俗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也。自己挖的坑,必须自己填。
酒公被我的高浓度白酒彻底征服。
我从屋内取出装酒的小瓷瓶,还未等转身递给他。他已急不可待的抢过尚未稀释过的酒,我都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利落的打开瓶盖,还未等酒香飘出,已喝下一口。
但不想他竟然神色木然,正当我担心他是不是酒精中毒,猛然间,酒公啧啧称赞,连说三声好,两眼亮的出奇,小心翼翼,极为舍不得的再抿了一小口,舔了舔瓶口,往小瓷瓶内瞄了再瞄,刚还一副饕餮饱食满足样,转瞬变得无比忧虑,问道:“你那朋友何许人?小老儿愿意、愿意拿他要的东西跟他换。”
你也不怕别人要你命换,你也愿意。我无语,道:“他也是偶得一小瓶。”死心吧,老头。要是被你知道是我酿出来的,我岂不是终身不得安宁。
酒公把小瓷瓶如宝贝似的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想喝又舍不得喝,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急的他抓耳挠腮,终是不甘心道:“小子,小老儿答应你,护你安全。但是你必须再拿这酒来。”
“酒公,我能留下这一小瓶,那是因为自己不喝酒。”我为难道,“可我那朋友却是个喝酒的,过去那么久,怕是给他早喝光了。我哪给你找。”
酒公烦躁的扒着鸡窝头,来回踱步,忽眼神不善的来来回回往我身上瞄,似想通了什么般,正色道:“你小子狡诈的狠,小老儿不会上你的当。就这么说定了。”说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还不忘飘来一句,“每月一瓶……”
啥!定什么了!还每月一瓶,我气急败坏大吼:“滚!”
正巧杏儿端着茶点过来,她陡然间被吓着,以为我对她不满,吓得她战战兢兢好些天,都不敢在我面前多露脸,没事连房门都不出。
我粗枝大叶,压根不会留意,此刻看着前来讨债的酒公,恍若未闻他的讨要声,翻个身,继续睡觉。
“难道不想要你的胡子了。”酒公笑嘻嘻的说道。
丫的,“你个为老不尊的,你要不要脸。”我犹如被踩到尾巴般,跳起身骂道。
可惜,酒公的厚脸皮油盐不进,为了酒,毫无节操可言。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如现在的我。既然逃不掉酿酒的命运,我也不能做亏本的买卖,道:“等价交换,一年内你不但要护我周全,更要听我的。”拐个高手不容易,那就一次性要个够本。
“成交。”酒公很爽快的答应,贼兮兮又有些讨好样,催促道:“酒呐?”
于是乎,我认命的到酒家购买大量高粱酒。酒家老板一问我要的数量,好奇的问我:“先生要办喜事了?呀,恭喜恭喜啊。定是位才貌俱佳的美人吧。也不知哪家有如此福气啊。”看着越来越八卦的老板,我急急付了钱,赶紧拉着一车酒离开。
可万万没想到,王石先生要成婚的消息如风般传开去,被那两首诗惹得春心萌动的少女们好一阵伤心与嫉妒。
杏儿近几日小心翼翼伺候着,从街市坊间听到些流言蜚语,变得更加郁郁寡欢,烧菜严重失去水准,不是这碗放糖未放盐,就是那碗放了很多醋,整日魂不守舍。
楞我在粗神经,终觉察出杏儿的不对劲,便又有了一段对话:
我:你有什么心事
杏儿:(神色黯然)没、没有
我:确定?
杏儿:(扯出一抹勉强笑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