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做着噩梦尖叫,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噩梦了,她不停哀求,说她不敢了,不要再摁了,她不敢了。
她的泪水流得满脸都是,闭着眼睛不停摇晃着头,分外恐惧胆寒。
她很惊悸,很害怕,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逃走,不想回到那个万千人仰慕的家。
真得很心痛,我把她抱在我怀里,她开始很退缩,我不停轻声安抚她,阳晨在这里,没事了,我们在自己的家,没事了。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我,我抚上她的眼睛,给她哼催眠曲,渐渐她不再尖叫,抓紧我胸前的睡衣不不松手。
天明她缓缓醒过来,晨曦的一缕阳光照在她脸上,让她有了一丝活力。当她发现抱着她坐了一夜,慌得立刻松了抓我的手,不安地赶紧扶我躺下,满脸的愧疚和慌张。
长时间一个姿势坐着,腿脚有些麻木。我让她给我去泡杯红茶,她答应着赶紧去了,等她离开房间,我扶着地板慢慢站起来活动关节,在她回房前,我迅速地躺在枕头上。
她捧着红茶进来,看我的神情有些难过,有些紧张,有些自责。我挑起笑容揉她齐颈的短发,抓她的痒痒,她咯咯地笑着躲避我,我把她扑到在被褥上,按住她的双手,挠她修长的脖子,她笑得不停摆头。我伏在她耳旁,告诉她,我是她丈夫,是她这辈子和她同甘共苦的男人,不管晴天还是雨天,我都会和她在一起。
她眼里一霎那有了雾水,有着破釜沉舟。
此后的日子,我们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一天,每一刻都是甜蜜的一刻,她已经不想过去的种种,就这样只想和我过好每时每刻。
虽然生活很美满,但我的身体有了一些不适,我经常的感冒,而且腹部隐隐作痛。此前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是我在波斯湾采风时,也曾经断断续续感冒过一段时间,但过后就好了,这次也发生和之前类似的状况,我没有太在意。
在凝凝溺水情绪修复后,我跟她说,我想要孩子,想要我们两人的宝宝。我给她做着心理建设,告诉她,我的同学会帮助我们移民到英国,不用为未来担心。
那一夜,她有了我的骨肉,她害喜害得很厉害,三个月前不停地呕吐,闻到油烟的味道就受不了,几乎吃什么吐什么。但她很坚强,即便没有食欲,仍然努力让自己多吃一点,让孩子能得到更多的营养。
这三个月我没有外出,天天在家陪着她,每天给她肚子里的宝贝说话,放胎教的音乐,每天都憧憬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这个期间,凝凝也有躁动的时候。有一次,她说想回家,回去看父母。虽然我知道她这个时期回去很容易被发现,但看到她的烦闷,我决定陪她回榕城。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非常想现在就名正言顺娶她,想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正大光明受到祝福。
再则我总会面对程睿寒,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我也想和这个男人好好谈谈,如果他真爱凝凝,他必须得明白,让凝凝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让凝凝幸福快乐,才是最大的爱。
我安排好行程,准备和凝凝回榕城拜见她的父母。行李收拾好后,去星月码头时,凝凝突然地又不想回去了,她低着眉眼说,肚子里的孩子还小,三个月内是危险期,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家。
我心里明白是什么原因,她害怕现在回去被程睿寒抓到,她也想等孩子出生木已成舟后,程睿寒或许会放了她。她也在赌,赌程睿寒心中还有柔软的地方,还有善良的地方。
还有一个原因,我是在她悄悄离开星月岛回榕城才知道的,她怕和我一起回榕城,我也被程睿寒抓住,她不希望我受到伤害。
凝凝渐渐有些出怀了,虽然才三个多月身孕。或许怀孕对女人来说,情绪会发生很多变化,她又开始不安,又想着回去。有次午睡时,她悄悄地起身,在客厅长时间小声打着电话,我想听得更清楚一些,无奈她说得闽南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等她默默回房时,如墨般的眸子有些红肿。我握她的手,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她深深地看着我,说没事,和同学聊了一会。
说完,她很快转了话题,说她想吃青橄榄,我寻了橄榄回房,她蒙着头说累了,想休息。
我实在太大意了,我想着她这么怕程睿寒,是不敢随便轻易抛头露面的,没想她趁我到英国见我同学时,一个人回了榕城。
我每天都有给家里打电话,当我到达英国时给她电话,家里竟然没有人接听。我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刻钟后我给家里打电话,仍然无人接听。我立马打电话问星月码头的工作人员,得知凝凝离开了星月。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头脑一片轰然,立马订了返程的机票。凝凝没有电话,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方式,她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我真不敢想象。
回国后,我想是立刻到榕城还是先回一趟星月?最终我选择回星月,看凝凝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没有?我想确认凝凝走得时候的状况。
家里一切都好,凝凝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原地方,连她的浴衣都和我的搁在一起,一切的迹象表明,她只是临时外出几日,不像长久要离开的样子。
我提着没有解开的行李立马到码头,我要立即赶到榕城,我要去找凝凝。
没想凝凝回来了,很疲惫,很恐慌,很惊吓回了星月。
看到此情此景,我没法在掩饰下去,虽然暂时不能和凝凝拿合法手续,但我必须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婚礼很热闹,我没有通知岛外的任何人,包括海润的员工都没有知会,只在岛内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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