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正午,皇城天边突现紫云,伴以百鸟齐鸣,数秒之后一切又恢复原样。那日此时,永帝正于后花园散步而归,所见天边异样,以为是一时眼花,并不在意。倒是曹公公被所见景象吓了一跳,紫云骤逝,犹如朝代更替,只是为何会伴百鸟齐鸣?难不成寓意人即升天?曹公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来至书房外,永帝叹了一口气,问曹公公:“朕似乎所见紫云,你可也看见?”
“老奴并未所见陛下所指紫云。”
“据前线来报,铁刀手所帅起义军又连续攻克我两郡,朕每日忧心,恐祖业不保。”
“陛下忧心过极以致出现幻想,老奴劝陛下顾及身体,祖业固然重要,身体也要保重。”
“朕想一个人在书房,你等下去吧。”永帝独自入室。
阖门之时一人影急速而入,待门关闭,却见一头发花白矮老头立于永帝面前。永帝乃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但见矮老头身高四尺,发白须长,身着淡青粗布陋衣,头顶淡青方巾,方巾下伸出几缕银发来。未等永帝发问,矮老头便笑脸盈盈地娓娓道来:“不劳烦小主发问,我乃天庭户籍老司,小主做皇帝可已过瘾?何谓过瘾?便是尝出甘甜,苦涩,辛劳之味。待离世时,谨记将此白玉小瓶置于胸前,方能收住精魂,安可回家。此乃天物,勿望。”
永帝还未全明白,便问:“此宝贝乃天物,若给其他人用,是否也能起死回生?”
矮老头瞪他道:“纵使他人起死回生,那你怎么办?你让我怎么交差?你这不是要累死我嘛,算了算了,宝物收好,我且走了。”
永帝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与老者对话真真切切,不像是做梦。
只见曹公公慌张而入,说道:“陛下,天降神物!”递上一白玉小瓶。永帝举瓶观察,小物竟与刚才所见一模一样。
永帝自语:“此乃天物,可使凡人起死回生。”
曹公公听后惊出一身冷汗。
一时间,永帝获得天物的传闻在宫殿里传开,这一传便传入皇后耳中。皇后很想一睹天物真容,便唤上贴身侍女去见皇上。到达屋外听得屋内永帝与曹公公对话。
“武将军动身前往南方,已有几日?”
“回陛下,启程已七日,恐怕再有半月即可到达南部。恕老奴多嘴,陛下是老奴看着长大,老奴虽愚但不傻,陛下的心思老奴也能猜测几分,可惜陛下生在乱世,未能如先帝那般凡事无所顾忌,手到擒来。武将军此去必是凶多吉少,恐日后难再见。”
永帝若有所思片刻,问道:“若朕即刻启程快马加鞭,几日可遇武将军?”
“回陛下,五日可抵武军。”
永帝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神情激动地说道:“芙险难料,替朕备上白玉小瓶,即刻启程。”
曹公公终于长舒一口气,既然人各有命,就让陛下放肆这一回。
皇后隔墙所闻真真切切,待屋内语毕,便轻轻离去,但心中惊慌早已如小鹿乱撞。
心想陛下定是为武将军送天物而去,可见陛下心中视武将军之命最为珍贵。既然此天物有起死回生之力,定不能让武将军所得。
皇后疾步折回中刚好与副相贾一曲擦身而过,副相察觉皇后神色慌张伴疾步而去,猜想定是皇上那边有事。
永帝着便衣,带一队轻骑出得皇城连夜向武军追去。他早已置君臣,家室,宗礼于不顾,说白了还不都是古人所诓。此刻他唯一想的便是再见武芙一面。
连续多日的奔波永帝一行终于赶上武军。此时月亮刚升起来,武芙所牵人马在河旁休息,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很疲惫,永帝追上时众人都已经睡着。
巧借篝火月色,永帝于岩石上发现武芙,见她躺在厚厚一堆树叶上,估计是从附近采来。永帝俯身视之,四年未见容貌依旧,只不过后宫之人施以脂粉,而芙却是面着尘土。
身感异常,武芙敏觉地睁开双眸,但是眼前之人让她目瞪口呆。她本能地坐起来,正要开口却被永帝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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