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现在用早膳,我早上起来,去母亲那里请安,坐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姐姐踪影。”刚满十岁的小人一边说着,一边背着手,摇头晃脑,语气很是哀怨不赞同。
“母亲说,‘以后,每五日辰时,咱们都要去祖母那里请安’,姐姐这样懒惰,身为弟弟,深感忧心。”
小小的一个人,偏要装作老成,学着夫子的做派,成日之乎者,与人说教。
崔洛玉看着弟弟崔明庸,似模似样一副为她思考和苦恼的样子。
晓得她瞧看,特地挺挺小胸脯,为自己说的真实性增加底气。
以为谁不知道他想什么。
一肚子坏水,整日给别人下套。从前总督府的丫头、小厮没少上当,时间就了,谁不知道他的底细。
崔洛玉也不挑破,逗逗她道:“君子戒嗔,不可责于长者。”
说他不是君子,哼,他必定要姐姐好看。
崔明庸愤然道:“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
小样儿,接的倒挺快,吃了一个虾仁,崔洛玉泯然道:“礼从宜,使从俗,别同异,不逾节,不侵辱,谓之善。”
两姐弟又开始日常较量,丫鬟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低头继续忙手里的事。
刚入侯府,运过来的东西全都要重新整理。
“一副我很忙,我什么也听不到的样子”两只耳朵全都竖的直直的。
“视亲者之误行,而不矫枉,非亲人所谓。”
姐姐从礼仪用法方面来说,那他亲人爱护上论述,看姐姐怎么辩驳。
今天这局姐姐肯定说不他。
崔明庸小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张小脸很是愉悦。
“儒有衣冠中,动作慎,其大让如慢,小让如伪,大则如威,小则如愧。明庸以为如何?”崔洛玉举箸停于盘沿,认真看着弟弟问道。
临大利而辞让,让人觉得傲慢,临小利而谦让,让人觉得虚伪,大事慎重,如同畏惧,小事谨慎,如同心怀不轨。怎么做才算合适?
崔明庸左思右想,没有得出妥善的法子,也想不明白,谨慎,会让人觉得心怀不轨,大事慎重,让人畏惧,可做大事不慎重,有差错怎么办?
脑子里无数的问号,得出一个结论,随之又被另一个疑问驳回。
“哎,看来今天有事五公子输了。”丫鬟们看着结果,心里总结。
用完早饭,擦擦嘴,瞅着弟弟自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琢磨。
崔洛玉没有阻挠,屈手示意丫鬟把早膳撤掉。
轻手轻脚地领着几个丫鬟去了耳房,留下竹香和弟弟的小厮在一旁守着。
崔洛玉坐在主位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轻轻刮着茶杯,声音清冷。
“初回侯府,院子里人员杂乱,不知底细,整理物品格外留神,不要丢了什么东西,也不要被人混入什么东西。可能多心,但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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