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等丫鬟认真点头,姑娘不说,她们也会小心防备的。
“姑娘说的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总是没有错处的。”房嬷嬷很是欣慰,姑娘思虑周全。
她不是没经历场面的,侯府这点事,还不至于让崔洛玉紧张。吩咐起来清晰明了。
“接下来我说下分配。”
“红参留下整理带过来的草药,沉香和木香负责屋内衣服、首饰摆放,两人不可同时离开房间;松香配合晚霜一起整理库房;白露搭理从德昌运回来的花卉;红雨负责院子整体的监管,遇到拿不定主意的去找白前,说我说的,‘物尽其用’;嬷嬷曾经在府里呆过,对府上人员有些了解,今天带着竹香随我一处。”
“姑娘,孔二姑娘的问题解决了,院子里的白前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不明什么的人这么在府里住着,万一哪天对姑娘或者老爷、夫人不利。”房嬷嬷担忧。
崔洛玉处理问题,喜欢干净利落,房嬷嬷的问题真把她给难住了。
撵人吧!白前的态度明确,“你招惹我的”;人们常说好奇害死猫,崔洛玉做了那只猫。
白前的理解,她们是命定的主仆,千里之遥,船舶穿行,她休于坊市,崔洛玉逛于坊市,相遇,破局,命定。
交代完琐事,崔洛玉打算带着弟弟去母亲那里,再前往祖母那里请安,等着姑母和大姐回来。
崔洛玉今日身着茶白色交领里衣,外搭艾青色滚雪细纱罗裳,身姿修长,腰身纤细,款款行走如弱柳扶风。
“怎么,还没想通吗?”崔洛玉看着弟弟点头,领着弟弟出门,边走边问:“说说你的疑惑。”
崔明庸已思索良久,一肚子的问题,如今见姐姐欲帮他解惑,崔明庸甚是高兴。
“姐姐,我不明白,谦让是美德,为什么会让人觉得虚伪,大事慎重怎会觉得是畏惧,小事谨慎,为什么被怀疑心怀不轨。”
崔明庸的疑问,崔洛玉想过,他还小,人生的阅历浅,感到困惑在情理之中。
“谦让是美德没错,但它指的是适度的谦让,恰如其分,如果过度,会感到厌烦、虚伪。”
崔洛玉侧头看着弟弟问,“记不记得德昌河营都司的儿子刘浑。”
提起这个名字,崔明庸一阵恶寒,打个激灵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呃,太可怕了,抱紧胳膊,搓搓手臂,声音哀怨道:“姐,能不能不要说他,提他我半边身子发麻。”
好不容易离开德昌,崔明庸不想提及这个人。
崔洛玉打量弟弟听到刘浑的名字,避之不及,嫌恶的模样,崔洛玉感觉一阵好笑。
调侃的说道:“他对你不是很谦让吗?东西让你先选,椅子让你先坐,扇子给你先打……”
她和崔明庸逛街的时,碰到刘浑几回,回回印象深刻,弟弟每次参加宴席,身边少不了他的身影。
崔洛玉欲要接着举例,崔明庸立马打断,纠正道:“他那是巴结讨好,不是谦让。”
“明庸,你认同也好,不认同也罢,刘浑的行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谦让于你,你不能否认。”崔洛玉直言。
事实如此,他不能否认,崔明庸嘟着嘴,一脸郁闷地点头,承认刘浑确实礼让于他。
“你不喜刘浑的行为,因为他的态度过于巴结,让你觉得虚假、虚伪。这便是谦让,让人虚伪、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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