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连忙笑道:“怎么了吗?”
邱礼泽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样的倾城美色,隔着桌子欣赏太可惜了,就想着离近点看”
说着,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腿上。
她吓了一跳,立刻避开了他的手:“邱先生不打算点些东西吃吗?”
邱礼泽看着她惊弓之鸟般的反应,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你昨晚上那投怀送抱的骚劲我也不是没见过,至于碰一下就这么敏感吗?”
钟意没有辩解,但也没有坐回去:“邱总做事一直都这么心急吗?”
邱礼泽被她迷得心痒难耐,站起身又打算扑过去亲她:“心急一点不好吗?”
钟意围着桌子跑,突然一阵头晕袭来,四肢百骸连着大脑像是过了电一样,紧接着心脏和呼吸也开始变得不稳。
傅公馆的第一次,她给自己下过药,当这种熟悉药物反应出现的时候,她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出去,能跑多远跑多远。
但药物的侵袭,令她四肢发软,还没等跑到门边,就被邱礼泽抓了回去:“钟小姐,我忘了说,你继母还告诉我,你吊着男朋友的同时,还跟傅泊焉有染,这种人尽可夫的举动虽然骚点,但还蛮符合我的口味,因为啊,我就喜欢骚的”
天旋地转,终于意识到胡雪这次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没打算放过她。
她拼命的推拒,却换来邱礼泽更加粗暴的对待。
有些绝望,并不是天生的,但有些绝望,却注定如影随形
那杯茶里药的剂量下得有些大,一阵白光袭来,钟意很快就被无边的浪潮淹没
钟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有片刻的失忆,随后醒前的记忆疯狂的涌入脑海
她惊坐起身,警觉的看着四周,下一秒,一张熟悉的脸就涌进了眼底,是林沛东。
他伸手要探她脑袋上的温度,却被她反应剧烈的躲开了:“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小爷我英勇的救了你呗。”
钟意脑海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松,又问:“你到底怎么脱身的?”
既然是事先安排好的,邱礼泽肯定在周围安插了保镖之类的人,防止有人打扰。
林沛东虽然在监狱里练就了一身拳脚功夫,但和那些真正的保镖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林沛东把退烧药和水杯递给她:“正巧碰上厉星城了,他出面可比一百个我好使多了。”
想着自己那副样子被厉星城和林沛东看了去,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中,冷得瑟瑟发抖。
“几点了?”
林沛东看了一眼表:“十一点零五了。”
回答完,又把退烧药和水杯递进了一些:“赶紧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钟意伸手接过,喝完又递给了他:“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
“你自己能行吗?”
钟意点头:“从小到大的事情不都是我自己扛过来的吗?没事的。”
林沛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关了灯走了出去。
钟意缩成一团,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突然觉得换种活法也不错
隔天醒来,钟意照旧举止泰然,仿佛一夜过去,所有的伤害也戛然而止了。
林沛东照例用那种老母亲关怀的表情看着她,她权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直到林沛东去上了班,她才换衣服出门。
这几天寒流来袭,她思来想去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车去了远东集团。
到了一楼大堂,她径直朝前台走去,前台小姐礼貌的询问她找谁,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傅泊焉的名字。
像傅泊焉这种身份地位的老总,没有预约是根本不可能见到的,前台查了预约本,没有查到她的访客记录,就很抱歉的说:“小姐,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话,您是见不了傅总的。”
钟意当然知道这个流程,又问了一句:“能不能试着给傅总的助理打个电话,让他帮我带句话,就说钟意找他。”
“对不起钟小姐,这不符合流程。”
钟意再次被拒绝后,也没恼,指了指不远处的会客区说道:“哦,那好吧,他总要下班的吧,我就坐在大堂的会客区等他好了。”
前台小姐很想提醒她傅总有专属的总裁电梯,而且直通地下停车场,在大堂等着是没用的。
可钟意像是抱定了主意,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转身走了过去。
前台小姐见此情形,只好收起好心,继续做事。
钟意从上午十点,一直等到晚上八点,期间只上了两趟厕所,剩下的时间不是看会客区提供的书籍杂志,就是玩单机游戏,没有一直盯着出口,仿佛对傅泊焉会不会走出来并不上心。
十一点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走过来,开始清人:“小姐,我要锁门了。”
钟意听到保安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就拿着手包离开了。
过两天就是冬至夜了,再加上这几天降温,昼夜的温度就更大了,钟意一走出去就被冻了个透心凉。
她裹紧身上的大衣,小跑着到路边,伸手就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出租车司机边挂挡位,边侧头问她:“小姐,去哪里?”
“傅公馆。”
“哎,好嘞。”
夜里的十一点,道路没了车水马龙,只有霓虹灯影驱赶着冷寂的黑暗。
出租车司机开得稳又快,四十分钟后,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傅公馆门口。
她付钱下了车,就靠在墙边站着,没按门铃也没给傅泊焉打电话,神情宁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泊焉今晚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席间喝了不少酒,一上车就开始揉按着泛疼的额角。
司机启车前询问:“傅总,直接回傅公馆?”
傅泊焉嗯了一声,就开始闭目养神,没再说话。
前天夜里刚下了一场大雪,白天路边的雪化成了水,到了夜里,又结成了冰。
路面太滑,司机不敢开得太快,全程以四十迈左右的速度开回了傅公馆。
远光灯探照的前方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缓缓驶近五六米高的黑色雕花大门,司机的视线里却突然闯进一抹倩影,他愣了几秒,才回头说了句:“傅总,好像有人找你”
傅泊焉休息了一路,脑袋已经不是那么疼了,听到司机的话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缩着肩膀站在墙边的钟意。
他蹙起眉头,很快又舒展,接着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这么晚了,怎么会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牵起她的手,将她往车里带:“先上车再说。”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钟意却已经感觉不到,可能是冻得太久,整个人已经被冻得麻木没有知觉了。
到了城堡里面,她才感觉到一丝温暖,而缓过来的手脚却开始发胀发疼
“还是很冷?”
傅泊焉的身上有很大的酒气,也有着淡淡的女人香水味,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怎么冷了?”
男人又问:“等了多久?”
钟意想了想,回答:“那要看从什么时候算起了,其实我十点就去远东等你了,只不过没有预约,被拒之门外了”
傅泊焉挑眉:“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怕你在忙,而且我没什么事情,多等一会儿没关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勾起了下巴:“你好好说话。”
“怎么了?我主动你又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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