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她找上门的那天起,她一直都在抗拒他。
因为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对感情和对身边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敷衍。
虽然不是刻意这样做,也时刻在鞭策提醒自己,但就是做不到全心全意,做不到上心
傅泊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他的情绪看似如常,却总有淡淡的疏离萦绕在两人之间,叫人无法忽略。
钟意被他盯得不自在,慢慢错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
听雨楼一遇,哪怕她没明说,但谁都听得出来,那话里有不想继续下去的意思。
不过一天过去,她就判若两人,推翻了之前的一切。
这样反复无常的变化,即便睿智如傅泊焉,也一时难以消化。
静默蔓延,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还好这时,放在他西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打断了即将要在静默中发酵出来的尴尬。
他拿出手机滑下接听键,就径自朝前走去,丝毫没有迁就她步伐的意思,像是笃定她会跟上去。
钟意看着他卓然挺拔的背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在刚才的过程中,他虽然没有说一句重话,更没有表态,甚至什么都没做,光是看着她,钟意自己就先心虚的要命,根本无法镇静。
看着看着,她突然出声:“傅泊焉”
傅泊焉脚步一顿,举着手机神色如常的回过头,目光直落到她身上,却没有应声。
他西装革履,脚上是一双铮亮的黑色皮鞋,单手插着口袋,一边看着她,一边分神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讲话。
疏疏懒懒,却愈发深沉难测。
她犹豫了两秒钟,突然跑过去跳到他身上。
傅泊焉被撞得一个踉跄,却本能的接住她,手机因为撞击的力度被摔出了好远,发出砰的一声,震得她身体微微一颤。
他的身高很高,视线里是她的身高所触及不到的东西,就像闯进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充满了陌生和新奇。
怕掉下去,她一双柔软的手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纤细又笔直的双腿也跟着使劲夹住他的腰,整个人就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手机那端还有声音传过来,他却直接把她抵在了后面的墙壁上:“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那张线条冷硬的脸缓缓的逼近她,等到她意识到该躲开时,他的薄唇离她的红唇只剩下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她甚至能闻到他呼吸里烈酒的味道。
钟意偏过头,避重就轻道:“我走不动了。”
傅泊焉盯着她的侧脸轮廓,隔近了看,也挑不出一点瑕疵,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羽绒服里线条迷人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不像话的肌肤,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孱弱。
“还有呢?”
男人的嗓音低沉,仿佛能直击人的心底。
如果以往她防守的成分多些,那么听雨楼后,她就彻底的处在了被动的位置,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钟意咬了咬唇,浓密纤长的眼睫止不住的颤抖着:“我想你了行不行?”
傅泊焉却反问道:“怎么个想法?”
他上半身直接压过来,男人的坚硬和女人的柔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手机那端断断续续还有声音传来,将这一幕映衬的过于不纯洁
鼻端铺天盖地都是男人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她没法思考,勾着他脖颈的双手放在胸膛前微微推拒,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想了就是想了,你非要问得这么详细吗?”
她的恋爱经验毕竟有限,不及男人这么炉火纯青,情绪很轻易就被影响,甚至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他没再说话,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处磨蹭啄吻。
刚刚熊抱他,只不过是凭着胸腔里的一股冲动,这会儿情绪冷却下来,多少有些难为情:“放我下来。”
傅泊焉像是没听到,改为单手托着她,另一手从白色羽绒服钻进去,轻揉慢捻的摩挲着她腿根的皮肤。
不至于粗暴,但也不算温柔。
钟意越是抗拒,他就越强势,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怪我?”
傅泊焉的唇压过来,似乎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话:“好像是你自己摇摆不定,变来变去,跟我有关系?”
他像是在漫不经心的调情,却如兜头浇下的凉水,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推拒在他胸膛上的双手,以接纳的姿势,重新环上他的脖颈。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变化,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也似乎格外的动情,更加的横冲直撞。
唇齿相贴,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好像下一秒就会从胸腔里蹦出来,耳边的一切也渐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她整个人就像在云端飘着,根本找不到落脚的点。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等等我手机在响。”
傅泊焉没有理会,继续着这个深吻。
过了一会儿,又换他的手机在震动,钟意忍不住嘟囔一句:“这手机质量怎么这么好?”
傅泊焉一笑,正要把吻往更深入的地方进行下去,钟意的手机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这个时间连续打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这次没再任他为所欲为:“放我下来,我得接电话。”
傅泊焉皱紧眉头没放人,钟意又催了一遍,这才不情愿的弯下腰把她放下来。
钟意顶着如雷的心跳,拿出包里的手机,看见是外婆打来的,连忙滑下了接听键:“外婆”
“小意,你外公刚刚又没了意识,现在被推进了抢救室,我有点怕”
白岚后面的话不用说,钟意也知道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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