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祖逖军中缺粮,多次密信向朝廷索要军粮也是无疾而终,心中忧愁不已,突然脑中灵光乍现,心思涌上一计,命粮官将兵士每日军粮增加一成,灶改为大灶,粮官不解,道,
“主公,若是兵士每日增加一成军粮,只可支撑十五日!”
祖逖道,
“不日朝廷的军粮将会运来,你照做便好!”
祖逖吩咐完粮官,又召来部将牵腾,命其带着十担粮食,送往东台的祖约大营。
话这浚仪城,石虎,孔苌俱已经被石勒抽调,率兵北攻厌次,只给桃豹留下了万余人马驻守浚仪,桃豹军中也是缺粮,但是桃豹却并不慌张,一是因为浚仪城中粮草尚可支撑两个月之久,二是因为他断定祖逖军中也是缺粮,桃豹坚守不出,跟祖逖打消耗战,就看谁能耗得过谁。
不料,部将李戎却是慌慌张张地跑到桃豹面前,跪拜道,
“将军!您且出来看看吧!”
桃豹一愣,遂走到城墙之上,部将典藏,沙元都已经在慈候,桃豹道,
“何事慌慌张张的!”
典藏用手指着祖逖军中,道,
“将军,您看,这祖逖近日突然把灶改成了大灶,而且俱细作来报,兵士每日的军粮,还增加了一成!”
桃豹定睛一看,典藏之言,果然不虚,此时祖逖兵士正在起灶,果然用的都是大灶,桃豹沉吟片刻,哈哈大笑,道,
“你们都中计了!这是祖逖在匡我们!”
李戎,典藏,沙元三人不解,桃豹笑道,
“这祖逖军中,定然是缺粮,祖逖遂用激进之法,诱骗我们出战,我们偏偏不出战,不能随了祖逖的心思!”
沙元道,
“将军,不然,末将近日一直在城上观察,这祖逖军中定然不缺粮!”
桃豹一愣,道,
“何以见得?”
沙元道,
“江东朝廷,定然是向祖逖调拨了军粮,祖逖每日白都派人向东台祖约的大寨运粮,每日如此!”
桃豹惊慌,放眼望祖逖大寨中一看,果然有兵马在赶马运粮,桃豹心中暗道,
“若是江东朝廷给祖逖调拨了军粮,吾岂能熬得过祖逖?”
但是桃豹毕竟心思谨慎,转而一想,哈哈大笑道,
“依本将军所视,这粮袋里装着的,定然不是军粮!这是祖逖用沙石冒充军粮诓骗我们,我们不可上当!”
沙元跪拜道,
“将军,既然如此,末将请命,率一路兵马前去劫粮,看看这粮袋里究竟是粮食还是沙石!”
桃豹沉吟片刻,然后轻轻点零头,道,
“也好!”
当夜,沙元率一千兵马,沿路,截住牵秀的粮兵,牵秀却并不与沙元撕斗,放下十几担粮食便跑了,沙元将劫来的粮食运回浚仪城中,桃豹打开一看,袋袋俱是粮食无疑,桃豹大惊,慌道,
“江东朝廷果然给祖逖调拨了军粮,我耗不过他,不久浚仪粮尽之时,便是城破之日!”
于是命沙元携带桃豹密信,奔马送到襄城,石勒得知密信,火速调集一千斛粮食,点大将刘征运往浚仪,刘征一路到黄河北岸俱是无事,遂征调十艘木船,将粮食全部装于木船之上,只要渡过黄河,便能把粮食送到浚仪。
当日空晴朗,刘征,沙元各领五艘木船,粮食既已上船,刘征道,
“黄河怕有贼兵,本将军先遣五艘木船先行,你后行!”
沙元领命,刘征刚要上船,不料左右一声炮响,祖逖白马绰枪,立于山岗,笑道,
“刘征,此番你不仅为吾运来军粮,还将其运上了船,吾该如何感谢你!”
刘征大惊,慌道,
“中计了!”
祖逖绰枪杀来,刘征来战祖逖,吃下十几回合,不敌,勒马而逃,沙元妄图抵挡祖逖,被祖逖两枪刺死,祖逖遂尽夺十船粮食。
原来祖逖吩咐牵腾,只在最前头的几名粮兵装上真的粮食,后面的全是沙石,真粮食白越祖约处,晚上趁夜,祖约又将真粮食运回来,如此来回往复,诓骗桃豹。
不过祖逖虽然劫来了十船粮食,急攻浚仪,依旧是强攻不下,桃豹也是一员良帅,治兵有方,死守浚仪,让祖逖始终攻不进城来,祖逖损兵折将,又得不到朝廷的支持,心中苦闷不已,石勒向祖逖一连发来两封乞和的密信,祖逖虽然并未回复,却也不得不默认,领兵返回了许昌。
祖逖生活简朴,不聚私财,注重农桑,礼贤下士,与士兵打成一片,在豫州声名鹊起,省的民心,百姓告状,都不去官府,而都来寻祖逖,对外祖逖和石勒虽然不通书信,但是彼此相敬如宾,谁都没有再主动发起战事,石勒在黄河北岸为祖逖修建石碑,歌颂祖逖的功德,祖逖在黄河南岸修建庙宇,劝石勒慎杀。
在祖逖的努力之下,祖逖和石勒的黄河边境,成为了乱世之中,不可多得的宁静和平之所,百姓安居乐业,兵士休养生息,不过祖逖治下虽然安宁祥和,却并未忘记北伐之志,在围绕浚仪城,大累巨石,将浚仪城团团围住,豫州百姓称这些巨石累成的高墙为“虎牢城”,这样即便是石勒有南侵之意,即便是大军以浚仪城为渡点,虎牢城的存在,也定会让石勒无功而返。
话石勒密信一封,送与段末波,邀段末波进攻蓟城段匹磾,石勒进攻厌次的邵辑,两军共同作战,想当年,段末波被石勒生擒,而后被石勒释放,段末波对于石勒十分感激,因此同意。
段末波两个月前,曾经把蓟城打下来了,但是段匹磾却依靠厌次的势力,又把蓟城夺了回去,段末波领两万兵马,复来进攻蓟城,连攻数日,均不能攻下,为此忧愁不已,段末波素来听闻原刘琨帐下的别驾卢谌素有谋略,便想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不想卢谌不想为段末波效力,遂不出一计,段末波也无可奈何。
一日,卢谌正在帐内畅饮,想起刘琨生前之所事,心中哀叹不已,不觉大醉,不想被兵卒打扰,趋入帐中,跪拜道,
“别驾大人,有一名下人求见大人!”
卢谌心中暗道,
“定是段末波久攻蓟城不下,邀我出计,慈胡人,反复无常,不足为信,”
卢谌遂面色发怒,道,
“汝等没见我正在饮酒吗!不见!谁都不见!”
不料步卒却是跪拜,道,
“别驾大人,我也如是,可是这下人就是不肯走,是原刘琨将军的下人,定是要求见别驾大人!”
卢谌大惊,九分醉已然醒了八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
“什么?你……你再一遍?”
步卒道,
“大人,这名下人扬言是原来刘琨将军的仆人,定然是蛊惑军心,我等将其驱逐!”
卢谌大呼道,
“让他进来!进来!”
少顷,只见一名老仆,面容憔悴,头发花白,风尘仆仆,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跪拜在卢谌脚下,痛哭流涕,卢谌慌忙将老仆扶起,定睛一看,大惊失色,道,
“你……你……你莫不是刘琨将军的管家刘阿!”
老仆大哭,又是跪拜道,
“正是老仆啊!”
卢谌和刘阿二人抱头痛哭,刘阿哭诉道,
“别驾大人,刘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忠贞刚烈,如今却被段匹磾这贼人所害,朝廷却不知为何,善恶不分,竟然将刘将军定为乱臣贼子,老仆实为痛心和不解,万请别驾大人为刘将军伸冤啊!”
卢谌悲诉道,
“吾岂不知如此,只是朝廷之事,岂能是我一的别驾所能谬议的”!
刘阿擦干眼泪,道,
“其实刘将军临死之时,早已经料到会有如此!”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