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石虎兵败浚仪,将死之时,被一名白面将救下,石虎召开大帐,将卸甲跪拜在地,石虎但见此人,玉面白肤,模样俊俏,颇有百年前赵子龙儒将之貌,石虎问道,
“汝为何人?现居何职?”
将道,
“末将姓冉名良,字弘武,滑州内黄人氏,汉人,现为左卫率王南牙将。”
石虎命其起身,见冉良身材约莫八尺,容貌英伟,心中甚喜,道,
“方才吾观你的枪棒功夫不错,师从何人?”
冉良跪拜道,
“末将的先祖,曾任汉朝黎阳骑都督,家族世代担任牙将,末将受得家传,胡乱学了些枪棒功夫,今日见事急,不由多想,乱耍了些。”
石虎听冉良言辞恳切,礼法唷度,心中愈加欢喜,下的堂来,双手扶起冉良,道,
“你今年多大了?”
冉良道,
“末将今年正十七岁!”
石虎站起来,点零头,道,
“你以后想不想跟着吾,伴吾左右?”
冉良再度跪拜道,
“幸得主公赏识,求之不得!”
石虎满意地笑了笑,道,
“吾今年二十八岁,但是却无子嗣,吾差不多大了你一纪,今日收你为义子,升任吾卫率将军,你意下如何?”
冉良俯首跪拜,道,
“多谢主公……不……多谢义父成全!子今后当为义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石虎双手扶起冉良,道,
“既然为吾义子,其冉姓改为石姓,石良,这个名字吾看不好,吾儿今年才十七岁,风华正茂,相比仕途能够扶摇而上,魏风有云,陟彼岵兮,瞻望父兮,吾就取字一瞻,改名石瞻,吾儿意下如何!”
石瞻又是跪拜道,
“感谢义父赐名!”
话祖逖夜袭石虎大寨,杀死鲜于丰,重伤郭敖,部将战死十几名,石虎损失可谓极其惨重,不过祖逖的损失也不,董昭,樊雅,卫策尽皆战死,韩潜,谢浮率领残兵狼狈逃回大寨,祖涣早已在寨中等候,见韩潜,谢浮,牵腾二将前来,却不见父亲祖逖和叔叔祖约,祖涣道,
“主公呢?”
韩潜,谢浮和牵腾跪拜在祖涣脚下,道,
“我军前去劫寨,石虎早有准备,敌众我寡,不能力敌,末将退时,主公和二将军仍正在圈中力战!”
祖涣大怒,道,
“主帅不退,汝等岂能先退!如此怯战,留之何用!”
牵腾慌忙瞥了宝刀,跪拜在祖涣脚下,道,
“少主,当时情况危急,众将撤退,实在是身不由己,董昭,樊雅,卫策均已经战死了!”
祖涣怒道,
“樊雅一降将,尚且能为主公舍命,汝等安敢如此!”
遂下令将韩潜,谢浮,牵腾尽皆捆绑,准备就地正法,三人大呼冤枉,祖涣只是不理,定要斩杀三人,正间,忽见路尽头尘土大起,祖逖和祖约二将自领残兵而来,祖涣慌忙去迎,跪拜在祖逖脚下,祖逖看着军前,被捆绑的牵腾,韩潜,谢浮三人,道,
“此之为何?”
祖涣跪拜,道,
“主公,此三人临战怯懦,竟然弃主公于不顾,吾正要斩杀三将!”
不料,祖逖却是呵斥祖涣,道,
“众位将领夜劫石虎大寨,九死一生,幸得悯,捡回一条性命!如今汝却好恶不分,这就是你的带兵之法吗!”
祖涣羞愧,不言,祖逖向来军法言明,下令解了韩潜三将的绳索,将祖涣重责三十军棍,众将见祖逖执法不避亲疏,无有不服,祖逖大军一夜劳累,祖逖遂下令原地休息,不料忽然林子里想起了马蹄之声,桃豹,孔苌各引五千兵马杀到!
祖逖意见羯兵,心中大惊,大呼道,
“敌兵已到!速速交战!”
谢浮此时已经卸甲,见敌兵杀来,顾不得披甲,刚准备上马,不料桃豹射出一箭,正中谢浮心窝,谢浮当即翻身落马而死!
祖逖绰枪来斗桃豹,桃豹引部将李戎,典藏,沙元缠斗祖逖,祖逖方才战了一夜,气力几近耗尽,此时力有不殆,节节败退,韩潜拍马而来,斗住桃豹,六人厮杀一阵!
孔苌引部将赵岗,荣辉直奔中帐而来,冯宠斗住赵岗,牵腾敌住荣辉,孔苌却是绰着一柄宝刀,下马,冲进了侧帐,此时冯铁正躺在榻上养伤,不能起身,孔苌正欲一刀砍死冯铁,不料背后风紧,忽而躲身,一柄大刀侧身砍下,孔苌扭头一看,背后偷袭的正是陈超!
二人俱是在战石兴之时所受的重伤,冯铁伤了胸膛,陈超则是伤了左腰,陈超见帐外有马蹄之声,便绰刀伏在帐后,只待贼人进来一刀砍死,不想却被孔苌躲了过去!
孔苌与陈超斗了十几合,陈超毕竟左腰有伤,不能用力,武艺折了大半,被孔苌一刀刺中左肩,瘫倒在地,孔苌复身一刀,正欲刺死陈超,不想陈超一个地滚楼,滚到了帐外,孔苌遂一刀将冯铁砍死,然后绰刀又冲进了中帐!
中帐之内,可是祖涣,祖涣被祖逖杖责了三十军棍,后背疼痛难忍,此时万急,祖涣忍者剧痛,从榻上爬起,绰着宝刀,与孔苌相斗,吃不下五合,被孔苌挑中手腕,宝刀落地,孔苌正欲砍死祖涣,不想帐外飞起一人,拦腰抱住了孔苌,大呼道,
“少主!速走!速走!”
孔苌视之,正是方才逃走的陈超,孔苌大怒,戳着宝刀,自上而下,朔进陈超后背,陈超口喷鲜血,死不松手,孔苌又连朔五六刀,直把陈超后背朔成了一团浆糊,陈超气绝,仍是不松,孔苌无奈,只得砍断陈超左臂,方才脱身,而此时,祖涣已经不知所终。
冯宠在帐外与孔苌部将荣辉相斗,遥见孔苌钻进了侧帐,里面躺着的可是自己的兄弟,心自暗道不好,一分神,手下一慢,被荣辉砍中后背,翻身落马,此时祖涣逃出了中帐,荣辉顾不得追杀冯宠,奔马冲祖逖杀来,长刀砍下,不想身后祖约奔马而来,将长枪捅进了荣辉胸膛!荣辉坠马而死!
另一边,牵腾与赵岗斗了四五十合,赵岗终于吃不住,被牵腾一刀砍死,孔苌见祖涣已经被祖约所救,抢了匹马,来助桃豹,大呼道,
“速走!”
桃豹,李戎,典藏,沙元遂弃了祖逖,韩潜,四散而逃,孔苌接下祖逖十几合,也奔马而逃,祖逖杀散众兵,各自收拾残兵,得知损了冯铁,谢浮,陈超,心中哀叹不已,遂与卫策,董昭,樊雅于一起,伐木建柩,设置灵堂,召来道士,为之超度。
此后祖逖和石虎接连斗了三个多月,大战事十几起,均是互有胜负,难言成败,祖逖见石虎难取,遂分寨两部,一部由祖约,韩潜领兵扎于浚仪东台,自己领兵扎寨于浚仪城外三十里,而寨互为犄角之势,休整兵马,石虎慎于祖逖英武,自也不敢出战,苟缩在城内,并派人向石虎通信,俱言战事如何。
石虎接到密信,感叹道,
“祖逖乃是世之良将,吾儿能与之相持三月之余,殊为不易,祖逖,非吾儿可能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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