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视之,乃是崔悦,刘琨心中稍安,将韩据放置后军,待战后再议,刘琨看着崔悦,道,
“崔将军,此战定要取胜!三战两胜,也足以壮我军威!”
崔悦领命,绰枪而出,大呼道,
“吾乃上将崔悦,谁欲上来送死!”
石勒还未搭话,只见支雄也不言语,挥舞长刀,拍马而出,直奔崔悦,崔悦见支雄不言,大呼道,
“来者何人!留下姓名!吾不杀无名鼠辈!”
支雄道,
“啰哩啰嗦些什么,老子是你爷爷支雄!”
崔悦大怒,绰枪与支雄斗到一处,支雄的打法,招招拼命,毫不防守,崔悦长枪刺来,支雄也不躲身,大刀便凌空砍下,崔悦只能躲闪,支雄刀法刚猛,雄壮,刀刀见势,虎虎生风,崔悦与支雄连斗二十合,崔悦一枪照支雄心窝刺来,支雄却是横砍一刀,只见崔悦刺碎支雄胸口的护心镜,而支雄却砍中了崔悦的左臂,崔悦惨叫一声,追于马下,支雄奔马正欲一刀砍死崔悦,不料却听见后军鸣金之声,支雄顿时想到石勒的不杀之令,于是刀口临斩下崔悦脖子的刹那间,收了长刀,勒马也回了本阵。
石勒鼓声又是一阵大噪,崔悦也自向刘琨请罪,刘琨气的一句话也不出来,只听对面石勒大呼道,
“越石!你已经输了两阵了,如果再输一阵,你当遵守诺言,退出并州!”
刘琨怒目圆睁,咬碎钢牙,心中暗道,
“如若吾弟祖逖在此,休得他三阵,凭他三个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罢刘琨就要绰起长枪,披甲于身,亲自上马交战,此时刘琨已经四十六岁了,年过半百,发须斑白,众将阻拦刘琨,道,
“大将军切莫不可如此!”
刘琨定是要上,众将阻拦不住,突见一将已经飞马而出,众人视之,乃是大将闾嵩,刘琨心中暗道,
“此阵,定是要赢!如若还是不赢,就跟石勒鱼死网破!”
石勒见刘琨已经派上邻三阵,于是扭头回视众将,道,
“这第三阵,何将可出!”
话音刚落,桃豹挥舞长刀奔杀而出,二人自不答话,斗到一处,连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刘琨和石勒心中暗自为闾嵩和桃豹捏着一把汗!
话这闾嵩,乃是关中高陵人,自幼熟知马匹,其武艺不及桃豹,但是仗势着高超的驭马之术,才与桃豹斗成平手,二人于阵前大战了半个时辰,又各自吃下百余回合,仍然不见胜负,桃豹心细,发现了闾嵩只是马术精湛,才与自己战成平手,于是心生一计。
桃豹大刀凌空斩下,闾嵩挥刀相抵,不料上招乃是虚招,时迟那时快,桃豹左手猛然拔出佩刀,一刀刺中闾嵩胯下战马,战马倒地而亡,而闾嵩则是拨掉了桃豹的长刀,手中用力,一刀砍向桃豹,桃豹闪身躲过,不料炊却把桃豹胯下战马的马头砍掉,二人俱被战马撅在地上!
众人见二人几乎同时落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闾嵩也拔出佩剑,与桃豹步战,但是闾嵩没有了马术相加,很快便露出了败相,桃豹却是越战越猛,手中长刀攻势如雨,气贯长虹,闾嵩不敌,吃下二十合,便被桃豹一脚踹中心窝,闾嵩直接被踹飞一丈远!躺在地上,口鼻流血,胸口疼痛,肋骨尽断,不能起身,桃豹也自是听从石勒之令,并不杀闾嵩,而是收了宝刀,回到阵中换了马匹!闾嵩则是被步卒抬下救治!
石勒哈哈大笑,道,
“越石!如今你三战皆败,还有何话可!”
刘琨怒从心起,大骂道,
“石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我放弃并州!除非我死!”
罢,刘琨一声令下,全军冲杀,石勒却是不屑言道,
“我石勒都听闻你们汉人讲信用,不想也都是如此无信之徒!”
罢,石勒命大军冲杀,三万大军倾盆而出,捉对厮杀,直杀的昏地暗,日月无光,草木皆枯,鸟雀长鸣!从中午,一直杀到傍晚!杀的广牧城外血流成河,累尸遍地!
刘琨自然不是石勒的对手,大败之后,引残兵败逃回阳曲,刘琨身中两箭,血流不止,在韩据,崔悦的护送下,一路逃到阳曲城下,崔悦大呼道,
“放下吊桥!主公受伤,快让主公回城疗伤!”
不料城上站着的阳曲长史李弘却是喊道,
“刘琨,你一意孤行,刚愎自用,难成大事,我们已经决定要投降石勒,念及我们昔日的主仆之恩,今日我不放兵追杀你,你速速退去!”
韩据气得大骂道,
“李弘!你这个狗贼!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卖主求荣的东西!”
韩据,崔悦于城下俱是大骂不已,李弘下令用弓箭射退二人,刘琨忍者疼痛,道,
“如今再骂也无济于事,只恨我刘琨识人不明,用了李弘这样卖主求荣的东西。”
韩据大哭,慌忙扶着刘琨,道,
“主公,现在我们没有立脚的地方了,我们现在投奔何处?”
刘琨道,
“现在只能去拓跋部了,除了拓跋部,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于是三将一路狂奔到拓跋部,但是此时的拓跋部,和一年之前,已经是翻地覆,拓跋大单于拓跋郁律,却并不接见刘琨,反而是因为刘琨的冒然兴兵,惹得卫雄身死,而恼怒刘琨,刘琨寄人篱下,只能是屈膝卑弓,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过好在拓跋部并没有跟刘琨恩断义绝,还是让刘琨等诸将在新平城休息。
石勒攻下了并州,势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但是大将郭黑略却是被卫雄射中要害,久治不愈,不久病亡,石勒悲痛万分,当即泪流不止,为郭黑略设置灵堂,召来道士为其超度,全军戴孝三,此事暂且按下不叙。
刘琨在新平城没有呆多久,便迎来了转机,暗中收到一份书信,乃是鲜卑段部段匹磾的书信,原来鲜卑大单于段疾陆眷身染重疾,久治不愈,眼见不久于世,关键是段疾陆眷并无子嗣可立为后,于是镇守蓟城,手握重兵的段匹磾遂起争位之心。
刘琨乃是当世名将,在北方群狼虎视眈眈之下,虽然一直不成气候,但是也经营多年,威望颇高,得知刘琨被石勒击败,失去了驻点,同时拓跋郁律也不待见刘琨,于是段匹磾便写书信于刘琨,力要求刘琨入驻蓟城,刘琨便离开了拓跋部,来到蓟城,与段匹磾立下重誓“从今以后,匡扶大晋,剿灭叛贼,击杀石勒”,段匹磾与刘琨同饮血酒,堂下三拜,结为异姓兄弟!
黄河以北的局势,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巨变,石勒的势力,大大增强,而刘琨与段匹磾走到了一起,鲜卑拓跋部在拓跋郁律的带领之下,愈发强大,鲜卑慕容部也在暗中蓄力,囤积兵马粮草,而此时,黄河北的第一强国,汉朝,却在此时,发生了耸人听闻的流血政变,其政变的幕后推手,正是刘粲和靳准,这场政变,是汉国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汉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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