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石勒亲率五万大军,进犯并州,刘琨意欲率兵抵挡,卫雄,姬澹皆是劝刘琨,道,
“石勒如今方才剿灭了王浚,士气正盛,兵马正强,正是势锐之时,我们此时最好不要与石勒正面对敌!”
但是刘琨此人,虽然忠贞,但却刚愎,不听卫雄,姬澹之言,反而对二人言道,
“汝等莫不是怕兵败,无颜面对拓跋新主乎?”
卫雄,姬澹二将闻之,脸露怒色,即刻向刘琨请军一万,对抗石勒。
如今的局势,让石勒如坐针毡,他攻破幽州,斩杀了王浚之后,把王浚的首级送给了汉帝刘聪,铲除了王浚这么个心腹大患,刘聪自然大喜,封石勒为骠骑大将军,东单于,都督陕东上党军事,赠封二郡,进封陕东伯,立封地上党国,以长子石兴为上党世子,虽然封赏的官衔和爵位十分优厚,但是其实,都是些空衔,对于石勒势力的增长,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石勒也只不过是名义上臣服汉朝,实际上,他一直在找机会,寻求自立,而刘聪自然也知道石勒的不臣之心,所以只是用石勒作为马前卒,为自己铲除异己,他并不会帮助石勒增加势力,反而会在必要的时候,加以遏制,防止尾大不掉。
在势力上,石勒虽然攻下了幽州,但是幽州刺史刘翰却是把鲜卑的段匹磾迎接到了蓟城,把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幽州之地,拱手献给了鲜卑人,自己势力,又只剩下了襄国城这么一块地方,现在北面东面都是强大的鲜卑人,南边则是势力更加强大的汉朝,石勒想要开拓疆土,只能向西攻打并州。
话石勒在起兵之时,也颇为忌惮,之前石勒被鲜卑人击败数次,导致他一直害怕鲜卑兵马,刘琨虽然兵力不足,但是却因为拓跋部的内乱,得到了卫雄和姬澹两员大将和一万鲜卑兵马,他对于鲜卑骑兵,十分恐惧,但是时局如此,石勒不得不打,召来张宾议事,张宾略一沉思,便献出一瞻假途伐虢”之计!
石勒举大军,由并州北进军,看似要攻打并州重镇建兴和西河,卫雄和姬澹便引兵北上,对抗石勒,不料石勒于半路突然改道,引大军直奔乐平!
镇守乐平的,乃是刘琨的心腹大将韩据,韩据自知不敌,连夜向刘琨乞援,刘琨马上尽起阳曲一万精兵来救乐平,同时让卫雄和姬澹火速南下,救援乐平。
卫雄和姬澹要来乐平,首先要走太行山,姬澹和卫雄只以为石勒大军已经南下,不想在太行山,石勒却是依照张宾之计设下埋伏!只待卫雄和姬澹落入陷阱,只听左右一声炮响,郭敷,郭黑略两员大将引伏兵奔杀而出,卫雄姬澹大惊,慌忙引兵撤退,郭黑略大吼道,
“贼将休走!今日当葬身于此!”
罢,郭黑略绰刀来斗卫雄,二人大战数十回合,卫雄见难以取胜,便卖了个破绽,奔马逃走,郭黑略以为卫雄不敌,便挥舞长刀追杀而出,郭敷大惊,吼道,
“黑略!速回!不可追赶!速回!”
郭黑略性格鲁莽,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哪还能听得郭敷的叫喊,心中只顾追杀卫雄,不料卫雄奔逃之际,突然扭过身来,手中却是多了一把宝雕弓,卫雄捻弦搭箭,一箭射中过郭黑略心窝,郭黑略毫无防备,惨叫一声,当即被射落坠马,郭敖慌忙引兵救下郭黑略!
卫雄和姬澹率军复杀,不料后军马蹄声震,孔苌,刁膺领一万兵马杀来,姬澹一人斗住孔苌刁膺二将,吃下三十合,不敌,被刁膺一茅刺中肩膀,勒马而逃,而卫雄则见前后均有伏兵,自知不敌,心有怯意,勒马欲走,不料却被郭敖缠住,孔苌刁膺奔来,三面夹攻卫雄,卫雄以一敌三,吃下三十合,不敌,被孔苌一刀砍死于马下!姬澹自逃回了拓跋部。
话韩据得知石勒大军前来乐平,其心大惧,自知不能相敌,率五千兵士弃了乐平,投奔了刘琨,刘琨此时行军到广牧,石勒领大军来战,二人于广牧城下摆下阵势,刘琨拍马而出,以马鞭指着石勒,大吼道,
“石勒!昔日汝母和义子石虎,流落街头风餐露宿,都是我刘琨找到的,并且送给你的,如今为何你要恩将仇报,攻伐我并州!”
石勒亦是拍马而出,正色道,
“一年之前,我假意屈降于王浚麾下,你却以为我势力弱,率兵来攻伐我,幸亏我得到了上的厚待,让你没有攻破紫荆关和居庸关,你我之间的情分,在那时候起,就已经是烟消云散了,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战事,为何要强加于我!”
刘琨呸了一声,骂道,
“这不过是你兴兵的借口,你们羯人,都是如此忘恩负义吗!”
石勒却是言道,
“我们羯人,非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在乱世之中,救了我的母亲和我的义子,这份恩情,我石勒,记在心里,如今我大军压境,我石勒念在这份恩情之上,并不用大军强攻于你,不如我们做个赌注!”
刘琨道,
“怎么个赌法!”
石勒扭身,看着身后桃豹,夔安,支雄,逯明,刘征等数员大将,道,
“你出三将,我出三将,三将连斗三阵,如果你能赢下其中任何一阵,我便自当引兵退回,如果你连一阵也赢不了,那便是证明你刘琨将弱兵寡,无力守护并州,并州当由我石勒接管!”
刘琨心中自知如果与石勒硬碰硬,赢面较,于是咬牙答应,刘琨扭身,对众将领言道,
“今日之战,当立我军威,谁可出马首战!”
韩据拍马上前,对刘琨拱手作揖道,
“主公,末将请愿出战,末将方才丢了乐平,现在正好将功赎罪!”
刘琨默认韩据拍马而出,大喝道,
“吾乃上将军韩据!谁敢与吾一决雌雄!”
石勒扭身,看着众位将领,道,
“谁可出战?”
众将跃跃欲试,夔安挥舞长刀,率先勒马而出,道,
“吾观此人,乃是插标卖首之辈,吾料定不出三十合,即可斩于阵前!”
石勒却是言道,
“刘琨对吾有送母之恩,只击败他便可,不可斩杀他的大将!”
夔安领命,绰起长刀,奔马上前,大呼道,
“区区将,也敢上前卖弄,可识得我夔安乎!”
罢,两杆长刀,已然斗到了一起,顿时火花四溅,镔铁长声,声声震耳,韩据一心想要雪耻,拼死相战,无奈武艺是在不精,第二十九合,韩据露出破绽,夔安用尽力气,一刀斩下,韩据用刀柄相抵,只听“哐当”一声,韩据的长刀震得嗡嗡作响,双手虎口发麻,持不住刀,咣当一声,长刀被夔安砸在地上!
夔安领了石勒不杀的军令,见韩据已败,便兀自收了长刀,勒马回到阵中,石勒阵中顿时鼓声大噪,为夔安庆功!而韩据则是一言不发,灰溜溜地逃回阵中,向刘琨请罪,刘琨怒极,大骂道,
“败我军威,留之何用!”
当场就要斩杀韩据,众将皆劝,刘琨倔脾气又上来,定是不饶韩据,不料后面一员大将,闪身而出,冲刘琨作揖,道,
“主公,韩将军虽败,不过其一阵也,主公不妨暂且饶恕韩将军性命,待吾破敌之后,再惩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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