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拓跋六修绰起宝刀,一刀捅进日历孙的心窝!
顿时,人群之中,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四散而开,拓跋六修大呼道,
“全给我杀了!不要放走一个!”
历句沟的骑兵汹涌而来,见人就砍,将护送辇衬卫士尽皆杀尽,卫雄拼死杀出重围,手握宝刀,一连斩杀数人,兵士不能相敌,历句沟飞马杀来,大呼道,
“卫雄受死!”
罢历句沟拦住了卫雄的去路,二人斗了三四十合,卫雄卖个破绽,历句沟一刀砍来,卫雄一伏身躲过,祭出一招横扫千军,手中长刀拦腰将历句沟砍成两半,兵士尽皆惊愕,不敢与卫雄相敌,卫雄杀出重围,单骑奔马逃回了平城。
话在平城养病的拓跋猗卢,得知自己心爱的少子拓跋比延,被拓跋六修杀死,顿时喷出一口老血,下令为拓跋比延建立祭坛,超度招魂,同时亲自率领平城的三万大军,并大将卫雄,姬澹,宾六须来攻打新平,同时向在镇守盛乐的侄子拓跋普根和拓跋郁律率领盛乐的十万大军,前来征讨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杀死拓跋比延,他自知拓跋猗卢定然会来征讨,于是拓跋六修当夜便当机立断,决定既然反了,就反彻底,不在新平城坐以待毙,而是亲率一万骑兵,一夜奔行了一百八十里,伏兵于荡石谷。
拓跋猗卢领军杀到荡石谷山下,遥见山上杀气弥漫,便劝拓跋猗卢,道,
“大单于,这荡石谷杀气逼人,定是有伏兵于此,当遣骑哨上山查看一番,再做定夺!”
不料拓跋猗卢重病缠身,日咳血数升,自知时日无多,急于给拓跋比延报仇,遂不听卫雄之言,道,
“簇距离新平城将近二百里,拓跋六修这个逆贼难道是神兵降,不可能行军这么快的!”
卫雄道,
“大单于,您的身体最为要紧,不如末将遣五千兵士为先锋军,先行进谷查勘一番,如若无事,大单于再遣兵进入!”
拓跋猗卢同意,点卫雄五千兵马为先锋,姬澹五千兵马为后军,自己率领两万兵马作为中军,卫雄率兵从山下走过,一路无事,伏于山上的拓跋六修的兵士,见卫雄入谷,正要厮杀,不料拓跋六修道,
“进入谷中,哪有这么慢吞吞的行军,想然是在试探我的伏兵,不可妄动!”
卫雄无事,于是派哨兵通知拓跋猗卢,拓跋猗卢遂进入谷中,不想刚一入谷,突然山上杀声震,滚石如雨,前后两侧,均是被滚石阻挡,拓跋六修也是不言,急令让弓弩手于谷中射箭!
前军卫雄和后军姬澹,听见谷中巨石雷雷,杀声震,心中暗道不好,于是二将俱是杀入谷中,道路却被滚石阻挡,卫雄和姬澹命令兵士搬开滚石,半个时辰之后,卫雄和姬澹才挪开滚石,进入谷中,但见拓跋猗卢和宾六须以及将近两万中军,俱被乱箭射死,二人大哭不已,遂引兵南下,投奔了刘琨,想借刘琨之势,铲除拓跋六修!
刘琨之前所依靠的晋阳,已经被刘粲夷为平地,自己还要从头发展,手上只有七八千人,不是拓跋六修的对手,只能是从长计议,不过无须刘琨出手,很快,拓跋普根的十万大军,便从盛乐,奔杀而来!
话不多,新平城下,拓跋普根的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士气雄壮,拓跋六修自知如果困守新平,只会被拓跋普根困死,于是兵行险招,与拓跋普根和拓跋郁律鱼死网破!
两军阵前,拓跋郁律坐领大军,拓跋普根要亲自出战,拓跋郁律乃是拓跋普根的堂弟,两个饶父亲和拓跋猗卢都是兄弟,拓跋郁律怕拓跋普根有失,只是不肯,拓跋普根道,
“吾叔吾弟皆死于拓跋六修这个逆贼的手里,死于旁榷下,不解吾之深恨,今日,吾定要手刃此贼!以报吾叔,吾弟之仇!”
拓跋郁律力劝拓跋普根,拓跋普根只是不听,遂右手执长鞭,左手挎弯刀,拍马而出,大骂道,
“拓跋六修!汝等逆贼,弑父杀弟,乃万古之不存也!汝等有何面目苟活于地之间!”
拓跋六修绰刀而出,道,
“非我之意,只是父王逼之太甚,废长立幼,岂是法道!”
拓跋普根怒道,
“立谁为嗣子,乃是叔父决定的,与汝等无关!今日叔父吾弟之仇!当由我拓跋普根来报!”
罢,拓跋普根亲自奔杀而出,拓跋六修遣大将淳于丹来战,淳于丹在拓跋普根手下撑不过十合,被拓跋普根一弯刀斩了首级!淳于丹有两名弟弟,淳于库,淳于烈,二人见兄长被杀,尽皆绰枪拍马,来战拓跋普根,拓跋普根以一敌二,一鞭一个,将淳于库,淳于烈击杀于阵前!
眨眼间,拓跋六修已失三将,拓跋六修心中暗道,
“拓跋普根乃是鲜卑拓跋部第一勇将,非常人之不能及!”
于是准备勒马回城,不料拓跋普根大呼道,
“贼子休走!”
话这拓跋普根胯下宝马,乃是西凉汗血马,名号揽月,拓跋普根用弯刀击马臀,揽月吃疼不过,一跃,飞出四丈之远,直奔到拓跋六修的身前,拓跋六修大惊,几近从马上跌落下来,左右卫率烂蒙多,考咧河来战拓跋普根,二人俱是大呼道,
“主公速走!末将挡住……”
二人话未完,人头已经落地!
拓跋郁律遥见拓跋普根已经杀入敌军腹中,怕兄长有失,连忙击鼓进兵,两军混战成一团,各自厮杀,拓跋普根别人不理,只是追杀拓跋六修,拓跋六修自知自己不是拓跋普根的对手,根本不敢与拓跋普根交战,奔马狂逃,拓跋普根大吼道,
“贼子休走!今日当是汝葬身之日!”
拓跋普根越是叫骂,拓跋六修心中越惊,拓跋普根马快,不几时,便几近追上拓跋六修,拓跋六修逃脱不掉,猝然掏出宝雕弓,回身一射,拓跋普根闪身躲过,心中道,
“久闻拓跋猗卢言这拓跋六修不喜弓马,想必弓箭也是寻常!”
遂快马加鞭,直扑拓跋六修,拓跋六修连射两箭,俱被拓跋普根躲过,拓跋普根正当追上拓跋六修,不料拓跋六修突然祭出连珠箭,一弦捻两箭,拓跋普根也是心中大意,闪过一箭,却被另外一箭射中左胸!
拓跋普根忍着剧痛,扬手一鞭,正砸在拓跋六修的脑袋上,顿时皮开肉绽,脑浆迸裂,拓跋六修当场死于马下!
拓跋郁律杀散残兵,引大军攻进了新平,见拓跋普根受伤,马上召医官前来查看伤情,医官将医刀淬火,割开皮肉,拔出箭头,大惊,失言道,
“此箭……此箭有毒!”
拓跋郁律大怒道,
“拓跋六修这个逆贼,好毒的心!弑父杀弟,此番又想毒杀于吾兄!”
拓跋郁律遂便命医官遍寻良药救治,同时自领代王,成为了鲜卑拓跋部的第二代大单于,但是解药连寻数月,无着,拓跋普根在击杀拓跋六修三月之后,毒发身亡。
拓跋普根身亡之时,他的儿子拓跋核傉nu四声,音同怒刚刚出生,于是众人皆是拥戴拓跋普根的堂弟拓跋郁律为大单于,但是拓跋普根的母亲祁氏则是坚决拥护自己的孙子作为大单于,众人不平,力劝祁氏,祁氏迫于无奈,只能作罢,于是拓跋郁律成为了拓跋部第三任大单于,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祁氏对拓跋郁律心中暗下杀机,拓跋郁律正死于祁氏之手,此是后话,暂且不叙。
拓跋郁律时年三十六岁,正值壮年,胸有大志,继位之后,他一改拓跋猗卢的联合大晋的策略,而是着重养兵,囤积粮草,训练兵卒,任何战事都不参加,鲜卑拓跋部在拓跋郁律的率领之下,逐渐走向强盛。拓跋部和汉朝,成为了中国北方最为强大的两个势力!
拓跋部的兵变,让一直以拓跋部为后援的刘琨惶恐不已,更让刘琨害怕的,是现任大单于拓跋郁律对自己的态度,他暂时不想参加任何战事,刘琨数次派长子刘遵前去拜见拓跋郁律,拓跋郁律都是不见,而此时,刘琨在北方的据点,只有阳曲和乐平,不过刘琨有卫雄和姬澹带过来的两万兵马,也算是有些资本,很快,石勒得知鲜卑拓跋部的巨变,而且现任大单于拓跋郁律对于刘琨根本就不搭理,于是率领五万大军,进攻并州,究竟在北方征战多年的刘琨,如何抵挡石勒,各位看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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