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嘛-”
月荆尘的嘴角含笑,蔚蓝色的眼眸满是捉弄的意味,眼神由少女转向李承欢。
“此人,不就近在眼前吗。”
诶?!!!
少女宛若雷击,石化般定在原地。
这这这这,这月兔氏族长竟然有龙阳之好?!!
不行不行不行,就算是男人也不可以把她的承欢抢走。
子雨一脸吃醋的模样,小嘴巴鼓鼓的,伸出一只手挡在李承欢的前面,看着月荆尘一脸防备。
李承欢看着少女护短的样子,油然升起一股欺负她的想法,想掐掐她由于吃醋而鼓起来的脸颊,但犹豫了许久,还是放弃了。
毕竟月荆尘还是在的,若是光明正大欺负她,少女脸皮薄的,回去后还不知道不理自己几时。
“世子,嗯——,我想荆尘说的,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承欢伸出手,压下护在他身前的少女白皙的藕臂,缓缓说道。
他当然明白未央那小脑瓜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这丫头,表面上看冰清玉洁的,内心却是污的很,什么都敢想。
“哦那么在李君看来,又是是什么意思呢?”
白衣少年说着,笑的更欢了。
他称李承欢为李君而非李医,无疑大大加剧了暧昧的成分。
少女被李承欢压下的手臂又一次升起,牢牢地护在少年身前。
月荆尘嘴角含笑,他本就不是一个严肃古板的人,以前他跟李承欢游历大秦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风流浪客的形象,只是这些年来为了顾及月兔氏族,他才不得不改变自己,收起了原本的品性。
而在他的印象中,李承欢一直是失落的模样,似乎在为失去什么而悲伤。能够像现在这样挑逗他,其实是很难得的。
“好了,别闹了。”
李承欢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要我干什么直接说吧。”
见李承欢说及正事,月荆尘脸上笑容逐渐收敛,眉宇间,流露出化不开的忧愁,
“李医可还记得,你为我所医治的是何病?”
“记得,是月昙吧。”
少年皱着眉,回想着叙说道,
“众生困苦,为世间百病所劳累。其中,为上乘十病最为难治。月昙,就是最难治的十病之一。”
“但月昙虽被世人奉为不治之症,但若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有可能医治好的。当初也是这三者皆备,我才医好你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月昙,月昙啊——”
白衣少年没有理会李承欢的疑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名字,眼眸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悲伤。
“若是真如月昙花那般美好,多好啊。”
如白衣少年所说,这月昙,其实是花名。
此花的种子只生于悬崖峭壁,扎根于其石缝间,从光秃秃的砾石中汲取营养。
只有待到一年中月光最鼎盛的时期,月昙之种,才会迎着月光发芽生枝,并在短短两个时辰内迅速开花,而后凋零死亡,随风散去,化为尘埃。
昙花绽舞,只为韶光。
据有幸见过月昙开花的旅客所说,这月昙花,不论开于何处,其花心所指,必然是皎月的方向,沐浴在银色的月辉之下。
如因其他因素,月昙之种终年受不到月光,那么它此生,便不发芽,更不开花。以一颗种子的形态,了此一生。
而得了这月昙之人,便如月昙花一般,惊艳美好,而生命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