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透心凉,心飞扬”,也许大概这样才能醒过来,才能收敛因为酒精而张扬的‘魔爪’吧。
回到茶水司,发现四阿哥竟然坐在茶水司的板凳上,趴在平日放小火炉的八仙桌上睡的正香,都没意识到脸上已经蹭上薄薄一层的锅底灰。
酣睡的四阿哥似孩童那般做了美梦那般唇梢微翘,四阿哥的梦里可能真的很美好。现在的四阿哥像童年记忆中玩泥巴花了的脸像顽皮的小童,捣蛋后的喜悦挂在唇边。
和平日所见的那个冷面四阿哥不一样,也和宁希读历史课本时,提到的那个勤政严苛的雍正不一样。
凝晳见他这样,也不忍打扰,毕竟扰人清梦,穷凶恶极。
小时候宁希做了噩梦的时候。宁希奶奶都会和她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梦见的是噩梦,那现实就会很美好。
那四阿哥呢?他的梦很美好吧?才能让他有那样的微笑。
凝晳便将端来本打算恶作剧的茶水,随手一放,让原本的恶作剧扼杀在摇篮里,就此作罢。
又去寻了茶水司看火小太监的披风,给四阿哥盖上了,毕竟,让阿哥着凉了,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把事情做完,凝晳悄悄下了茶水间挡风的帘儿。刚走出去,就看到那个鸦青色的影子恰巧转身。
那背影是十三阿哥么?他刚刚是一直在门口站着?
那他是否看到了什么?比如,是否看到了那杯积雪醒酒茶?再比如,是否四阿哥发酒疯的时候?
他若看到了,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