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五章:上乘武功(1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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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费无极、阿长带领子午四人抵达青城山后山,张明远一同跟随,明红、月儿、明浩、怡乐也偷偷前来观看。绿树成荫,山路崎岖,明红等人躲在山坡后,并不露面。青山绿水之间,不知费无极、阿长将传授何等上乘武功。虽说美其名曰:绕指柔,可此上乘武功,何等模样,却并未揭晓,故而张明远与子午四人一样,也是好奇不已。至于明红等人更是闻所未闻,当作天下人间的奇闻予以偷窥。其实,费无极等人早已知晓,只是并不劝退,让她们闲看倒也无妨。

“这‘绕指柔’非比寻常,说起来也与太上皇有关。”费无极见众人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就微微一笑。

众人诧异万分,交头接耳,心里都嘀嘀咕咕开来:莫非太上皇也会武功,岂不可笑,如若太上皇当年会武功,如何会被俘虏了去。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只听阿长解释道:“不错,太上皇当年在东京,告诉明远、无极,有一样瓷器叫做汝窑,里面有一道工序,称之为‘绕指柔’,这便是此番内功心法的根源所在。我等已研习了一番,有些感悟,你们今日便可得到真传。”

“太上皇当年的确介绍过汝窑,我记得的确有个叫做‘绕指柔’的说法,不过这汝窑工序与武功秘籍可没什么关联,不知无极如何就修炼出什么内功心法了,我等拭目以待,还望赐教?”张明远恍然大悟,微微一笑,环顾四周,介绍开来。

子午惊讶道:“汝窑,可是朝廷贡品,民间可很是稀有。”

“可不是,我在京兆府听说过,但未曾见过。”余下道。

普安摆摆手,乐道:“我们在说内功心法,你们如何东拉西扯到什么汝窑了。”

“可不是,师父说根源来自汝窑,可没说就是汝窑做法。”武连笑道。

“你们稍安勿躁,且看我与阿长演示开来,你们就了然不惑了,是也不是?”费无极道。

“此番内功心法实乃我青城山千秋万代独门绝技,如若想长生不老,修炼此‘绕指柔’便可大功告成。”阿长点了点头,仰天长叹。

“这‘绕指柔’也结合了东汉末年的神医华佗的医术,将他的麻沸散与五禽戏结合起来,自然更上一层楼。”费无极补充道。

“麻沸散,相传是三国华佗所创,莫非并未失传?”子午惊道。

“不知这麻沸散是何药物,可有何药效?”普安问道。

阿长叹道:“麻沸散包括曼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一钱。内功修炼必得对人体有所妨碍,麻沸散的药物对此有缓解疼痛的奇效。故而此番‘绕指柔’要用到麻沸散。”

“麻沸散已是稀有珍贵,不知这‘五禽戏’又是什么?”武连笑道。

余下看向费无极:“师叔,何谓‘五禽戏’,还望赐教?我一听这名字还以为是话本,差点笑出声来。”

“华佗曾说:‘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这华佗可是为得道高人,他也算一代宗师,武林高手了。只可惜在三国那乱世之中,悬壶济世,遇到祸事。如若不然,他也长生不老了。”费无极娓娓道来。

“还望师父、师伯说个明白?”普安道。

阿长道:“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这‘五禽戏’听来也不难。”子午马上模仿起来,惟妙惟肖。

余下也学起鸟飞:“展翅高飞,鹤立鸡群。”

费无极道:“华佗曾说,‘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如户枢,终不朽也。’贫道以为所言极是。”

武连乐道:“五个动物,很是有趣。”

“五禽戏的动作是模仿虎的扑动前肢、鹿的伸转头颈、熊的伏倒站起、猿的脚尖纵跳、鸟的展翅飞翔。”阿长掷地有声。

费无极笑道:“华佗的故事也不少。传说当年有一郡守得了重病,华佗去看他。郡守让华佗为他诊治,华佗对郡守的儿子说:‘你父亲的病和一般的病不同,有淤血在他的腹中,应激怒他,让他把淤血吐出来,这样就能治好他的病,不然就没命了。你能把你父亲平时所做过的错事都告诉我吗?我传信斥责他。郡守的儿子说,如果能治好父亲的病,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他把父亲长期以来所做错事,全都告诉了华佗。华佗写了一封痛斥郡守的信留下,郡守看信后,大怒,派捕吏捉拿华佗,没捉到,郡守盛怒之下,吐出一升多黑血,他的病就好了。至于追拿华佗也就不了了之了。”

阿长道:“还有一个故事,传说,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已经过了结婚的年龄,可仍没有嫁人,因为常期以来她的右膝,长了个疮,不断往外流浓水。华佗看过后,她父亲问女儿的病情,华佗说:‘派人骑马,牵着一条栗色的狗跑三十里。回来后,乘狗身子正热时,截下狗的右脚,拄在疮口上。’不一会儿,有一条红色的小蛇从疮口中出来,进到狗的脚中,那姑娘的病就好了。”

费无极道:“有人腹中长一结块,白天黑夜疼痛无比。临死时,他对儿子说:‘我死以后,可以剖腹把那东西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他儿子不忍心违抗父命,于是剖腹,取出一个铜枪头,约有三分之一升左右。华佗听说后,就前去了解。华佗看完,从小箱子里取出药放在枪头上,枪头立刻化成了酒。”

阿长道:“华佗由于治学得法,医术高超,名震远近。正当华佗热心在民间悬壶济世时,崛起于中原动乱中的曹操,闻而相召。原来曹操早年得了一种头风病,中年以后,日益严重。每当病发,心乱目眩,头痛难忍。诸医施治,疗效甚微。华佗应召前来诊视后,在曹操胸椎部的鬲俞穴进针,片刻曹操便脑清目明,疼痛立止。曹操十分高兴。但华佗却如实相告:‘大王的病,乃脑部痼疾,近期难于根除,须长期攻治,逐步缓解,以求延长寿命。’曹操听后,以为华佗故弄玄虚,因而心中不悦,只是未形于色。他不仅留华佗于府中,还允许他为百姓治病。后来曹操不听华佗的话就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了。”

“你们研习‘绕指柔’可谓煞费苦心,辛苦你们了。想不到那么对三国神医的本事也颇有见解,可融会贯通,实在不简单。”张明远听了这样许多,恍然大悟。

子午听的热血沸腾,就乐道:“听了这样许多,可我们却不知如何做法,还望师叔、师伯赐教?”

“方才我们不是演示了一番么?”余下自以为是道。

普安破涕一笑:“你如若有那本事,你就是师父了,何必到我青城山修炼。”

“只知皮毛,哪知要领。如若想要上乘武功,还须毕恭毕敬,向我家师父请教。”武连冷嘲热讽道,说着拜谢费无极与阿长,顿时来到子午、余下跟前,但见他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费无极大手一挥,娓娓道来:“你们稍安勿躁,这‘绕指柔’要心平气和才见效,不可胡思乱想,不可心存杂念。你们可记下了!”

“眼下,就传那么一套‘绕指柔’,且要用心才是,不可怠慢。”阿长叮嘱道。

说话间,费无极与阿长,二人演示‘绕指柔’,只见他二人端坐于山石之上,闭上眼睛,子午四人也紧随其后。张明远也跟着修炼。明红等人看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但见一团雾气腾起,或虎跃起,或鹿转颈,或熊站起、或猿纵跳,或鸟展翅。七人脑海里顿时出现上述场景。而明红等人却什么也看不见,费无极等人好似神仙境界里漫步开来,但见千奇百怪,万物活蹦乱跳。

众人如梦如幻,一同修炼‘绕指柔’心法,子午四人更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费无极、阿长见状喜乐无比,张明远也心悦诚服,暗自佩服。明红等人也得到费无极允许,得以修炼此法。

张明远修炼后,也神清气爽,喜乐无比,感慨万千想起三国那段波澜壮阔的乱石穿空,不觉起兴道:“华佗不过是三国里的小角色,可他却是当时寻常百姓人家最敬重的英雄人物。莫说什么曹孟德、关云长、刘玄德、赵子龙、诸葛亮、孙仲谋、周公谨,他们的确是英雄人物,可寻常人物更难能可贵,比如这华佗先生。让悬壶济世,拯救天下苍生,岂不更令世人敬仰万分么?”

“可这三国风云际会里,后人却偏偏记住了这些大人物,大英雄。他们冲锋陷阵,金戈铁马,雄霸一方。掌握多少人的生杀大权,黎民百姓都为他们所羁绊。如若不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如何搞得天翻地覆。曹孟德统一北方也功不可没,如若不是曹孟德,董卓、吕布、袁绍、袁术,岂不各自为政,互相征伐,民不聊生,岂不愈演愈烈,难道这是天下苍生的福祉么?”费无极嘘唏不已。

阿长仰天长叹,点了点头:“所言极是,曹孟德靠着自己的本事,志在四方,打下一方霸业。且不说他这魏王做的如何,就一统山河来说,也算功德无量。孙仲谋继承父兄基业,坐领江东,可谓顺风顺水,最是令人羡慕嫉妒。可也不见得就容易,如若不是孙仲谋有些本事,恐怕这霸业也难做。刘玄德算是最厉害的角色,别看他当年漂泊不定,一无所成。可上天偏偏就对他多有眷顾,一路霸业而来,多少人都心甘情愿为他奔走效劳。他一个织席贩履的寻常百姓,能做皇帝,很是不简单了。汉高祖可比他好许多,汉高祖当年好歹是个亭长,刘玄德却是个寻常村民。至于这帝室之胄的由来,我看也不必去追寻了,只有刘玄德心知肚明。”

“我最喜欢的便是三国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这便是周公谨与小乔。苏东坡在他的大作里说的极好,正所谓:‘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对这打打杀杀的倒没什么好感,可对周公谨与小乔的故事却记忆犹新。可世人却知之甚少,不知何故。”明红也饶有兴趣,马上笑道。

月儿感同身受,微微一笑:“在东京,我听许多说话人,在杜撰故事,就听到这样的故事:东汉建安四年,孙策从袁术那里得到三千兵马,回江东恢复霸业,在同窗好友周瑜的扶持下,一举攻克皖城。皖城东郊,溪流环绕,松竹掩映着一个村庄——乔公庄,后人称之为乔公故宅。乔公有二女国色天香,又聪慧过人,远近闻名。孙策与周瑜此番路过,如何不道听途说。见了乔公,在院落偶遇二女,眉来眼去,就一见钟情了。孙策与周瑜马上遣人礼聘,得邀乔公允许,最终送入一对姊妹花。于是,便有了孙策纳大乔、周瑜娶小乔的韵事。”

“姊妹花是什么花?”明浩歪着脑袋,嘻嘻发笑。

怡乐朝明浩后脑勺轻轻敲了敲:“笨蛋,姊妹花不是花。”

“居然敢打我。”明浩摸了摸后脑勺,气呼呼道。

怡乐做个鬼脸,转身撒腿就跑:“来啊,追我!”

两个小家伙追逐打闹跑开了。

“杜牧也有一首诗,对这周公谨与小乔的故事,说的恰到好处。”子午瞅了一眼明红,微微一笑,随即吟诵开来: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不错,我以为杜牧这一首诗写的最是恰到好处。不过,我以为借东风岂不荒诞无稽么?风儿如何可借,莫非三国有神仙?再说曹孟德固然好色也不至于为了二乔就南下。曹孟德毕竟是个大人物,这心怀天下,气度就不凡了。岂不闻,曹孟德所云:‘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明红对这一首诗也烂熟于心,随即会心一笑。

听了这话,众人无不惊讶万分,暗自佩服。子午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月儿继续娓娓道来,也有她自己的真知灼见:“从二乔来说,一对姐妹花,同时嫁给两个天下英杰,也是不枉此生,心满意足。一个是雄略过人、威震江东的孙郎,一个是风流倜傥、文武双全的周郎,堪称美满姻缘了。郎才女貌,谐成伉俪,当然两情相惬,恩爱缠绵。然而,二乔是否真的很心满意足呢?其实大乔的命是很苦的。孙策娶大乔的那年是二十四岁,可惜天妒良缘,两年后正当曹操与袁绍大战官渡时,孙策正准备奇袭许昌以迎汉献帝,从曹操手中接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柄时,孙策被许贡的家客所刺杀,死时年仅二十六岁。大乔和孙策恩爱了只两年。当时,大乔充其量二十出头,青春守寡,身边只有襁褓中的儿子孙绍,真是何其凄惶!从此以后,她只有朝朝啼痕,夜夜孤衾,含辛茹苦,抚育遗孤。岁月悠悠,红颜暗消,一代佳人,竟不知何时凋零!想改嫁么?岂不可笑?当时江东孙仲谋说了算,谁敢娶他的嫂嫂?小乔的处境比姐姐好一些,她与周瑜琴瑟相谐,恩爱相处了十二年。周瑜容貌俊秀,精于音律,世人皆知,三国有这般童谣唱道:‘曲有误,周郎顾。’小乔和周瑜情深恩爱,缠绵悱恻在一起,随军东征西战,并参加过赤壁之战。战后两年,周公谨回到江陵,可惜走到巴丘,就病卒了,时年三十六岁。没了周公谨,小乔自然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明红感同身受,嘘唏不已:“在这十二年中,周瑜作为东吴的统兵大将,江夏击黄祖,赤壁破曹操,功勋赫赫,名扬天下;可惜年寿不永,在准备攻取益州时病死于巴丘,年仅三十六岁。这时,小乔也不过三十岁左右,乍失佳偶,其悲苦也可以想见。美人命薄,二乔在如诗如画的江南,过着寂寞苦楚的生活。可谓度日如年,痛彻心扉。如若想起夫妇之间的点点滴滴,自然难以忘怀。”

余下听了明红与月儿的嘘唏不已,顿时也感到鼻子酸楚,可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故而破涕一笑:“你们姑娘家的就是这般多愁善感,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就伤心难过的稀里哗啦了。”

“不错,你们只想到女子为情为爱付出许多,却不曾想过男儿的苦楚。女子可哭,男子只能心里流泪。”普安心里虽颇为动容,可还是故作镇定,不以为然道。

武连顿时想起赵香云,不觉泪光点点,马上背过身,默然不语,心里暗想:“云儿,我不在你身边,你可如何是好?你不在我身边,也让我度日如年。你可知道?”

“二人都付出了许多,这两情相悦,非一人之力。岂不闻,秦观所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子午却摇摇头,叹道。

费无极不觉居然想起了萧燕,那个青春少年时的美梦,如今人到中年,回忆往事,还是令人沉醉。费无极沉默寡言,只是闭上眼睛,梦一梦那年的草原和那年的汴河。那年的草原,月光如水;那年的汴河,风景如画。那年的费无极志在四方;那年的萧燕心花怒发。可惜后来这大辽国大势已去,萧燕痛不欲生,带着国仇家恨,离开了中原,离开了费无极,跟随哥哥萧勇,走的潇洒飘逸,他们头也不回,到西域去了,到耶律大石的西辽去了。费无极与萧勇、萧燕,就如同大宋和西辽一般,天各一方,自此杳无音信。变成大漠里的风与沙,缠缠绵绵,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费无极睁开眼睛,眼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被众人发觉,马上背过身,远望青城山的郁郁葱葱。但见红叶满地,黄叶飘零,几片绿叶在枝头摇曳。

阿长见气氛有些异样,就笑道:“三国故事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故事,女子在这当中可是微不足道了。”

“女子在三国或许微不足道,可三国后却非同小可。”张明远虽不以为然,可也不好反驳毕竟眼下可不似年轻时候。想到这里,马上乐道。

子午补充道:“可不是,岂不闻,武则天乃一代女皇帝,让李唐的男人颜面扫地。杨贵妃把唐玄宗玩的晕头转向!”

“北魏冯太后也是女中豪杰。正是有了冯太后的主持大局,才有孝文帝的大显身手。”余下感慨万千道。

普安娓娓道来:“西夏梁太后也不可小觑!如若不是他把持,西夏就岌岌可危。乾顺把他赶下台,也算她的造化。”

“契丹萧太后,听说如若不是她,澶渊之盟就不会有。这女人厉害的不得了!”武连比划道。

明红冷嘲热讽道:“我大宋高太后也算女中豪杰。让太上皇做了皇帝,功不可没!”

众人面露难色,面面相觑。

“师师姐、李清照、梁红玉!”月儿掰着手指头道。

怡乐上前抱着明红、月儿:“还有两位姐姐!”

“我也想做女子,可惜投胎错了。”明浩嘀咕道。

此言一出,众人捧腹大笑。

黄昏时分,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四人齐聚青城山后山,一起比试武艺。张明远、费无极、阿长一同观战,青城山弟子也前来观摩。明红。月儿。明浩。怡乐更是紧张兮兮,不知所措。众人看向山坡下,子午四人,面面相觑,拱手见礼。

“你们此番是第二次比武,虽说都得到了上乘武功,可各有不同。你们武艺的不同就如同你们的人,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何况你们?悟性各异,修为各异,自然各不相同。当然,并非一决雌雄,这不过是寻常的比试。常言道,世上绝无常胜将军。岂不闻关云长大意失荆州的故事?你们此番要使出浑身解数,务必以战为重。”张明远指着四人,神情肃穆道。

费无极叹道:“虽说这江湖上许多武林高手都想成为天下第一,可他们也不过是沽名钓誉,须知行侠仗义,为国为民,实为英雄所为。不过想做英雄人物也不简单,空有一腔热血也没用,就好比我大宋不能用锦绣文章把女真人赶走一样,故而这英雄人物,既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匡扶正义,顶天立地,还要武艺高强,有真才实学。文武双全实为大势所趋!”

“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切磋切磋即可。此番为了适应战场,特准备流星锤、盘龙棍、狼牙棒、铁犁枪、开山刀,你们可随意选用。”阿长叮嘱道。

说话间,子午与普安对战,武连同余下交手,一时间四人切磋开来。子午使出盘龙棍对战,普安用流星锤抵挡。武连拿铁犁枪对战余下的开山刀。四人打得虎虎生威,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明红见子午身姿矫健,就担惊受怕道:“你们要当心,别伤了自己人。”

“冲锋陷阵就这般打打杀杀的,好可怕。”月儿也叹道。

明浩拍着手,喜道:“我也要学!”

“盘龙棍真威风!”怡乐哈哈大笑。

片刻,子午放下兵器,大喝一声:“我用太祖长拳,谁来战我?”

“我也用太祖长拳与你过招!”普安不甘落后。

“武连,看我天目琼花剑法!”余下捡起树枝飞身而起。

张明远、阿长面面相觑,不知余下如何得到嵩山派陆九舟的天目琼花剑法,心下诧异万分。

费无极对二人耳语,原来余下的天目琼花剑法是武连所传。武连的天目琼花剑法是费无极所传,费无极的天目琼花剑法乃费无天所传,费无天的天目琼花剑法来自嵩山派陆九舟所送。

武连乐道:“我用公孙大娘剑法战你!”说话间飞身而去。

明红看的担惊受怕,原来子午与普安对战,难分胜负,不可开交。

月儿更是目不转睛,盯着二人,原来武连和余下的树枝也舞得如同真剑,深不可测。看到二人这般生龙活虎,月儿对武连顿生爱意,只不过武连原本有赵香云。月儿也不好说出口。而余下也对月儿心生爱意,而月儿却不曾知道。

“打得好!”明浩手舞足蹈。

怡乐不觉乐个不住:“别打了,如若受伤了就麻烦了。”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让他们切磋切磋!接着切磋。”

“切磋,切磋。”费无极看向远方,顿时想起萧燕,嘴里喃喃道。

阿长见状,乐道:“在想谁?莫不是那个叫做萧燕的契丹女人吧?”

费无极愣了愣,缓过神来,摇摇头,不由微微一笑。

比武结束,子午四人向张明远、费无极、阿长三人跪拜答礼,以示谢意。张明远等人赶忙一一扶起,叮嘱他们要多加修炼,不可怠慢。四人各有所长,难分伯仲,可谓异彩纷呈,不可限量。

“长天剑,子午收下;白云剑,归余下。”费无极示意子午、余下前来取剑。

张明远微微一笑,看向普安、武连:“龙雨剑,交给武连;青风剑,便是普安所有。”

子午四人上前收剑,但见,长天剑,剑身悠长,如青天般蔚蓝色彩;白云剑,剑柄一朵祥云图案,剑身乳白;青风剑,绿色剑身,蔚为壮观;龙雨剑,剑身金黄。四把剑由英雄传分出。至于如何分出,实乃张明远、费无极二人之间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故而世人也不知其中奥妙。明红、月儿目不转睛的看得出神;明浩、怡乐也目瞪口呆的细细端详。

子午四人如何追问,也难知底细。张明远吩咐子午、余下,要保管好,不可有所闪失。费无极叮嘱普安、武连,务必谨小慎微,不可大意。原来这英雄剑分出的四把剑,有朝一日会化为灰烬,而何时何地却不得而知,张明远、费无极也不得而知。此乃终南山王世贞临走前,托付大嘴告诉扁头、阿长的,阿长告诉了张明远、费无极这一切。张明远、费无极、阿长面面相觑,回想着师父王世贞,不觉泪如泉涌。

“你们长大了,别总想游山玩水,你们看看岳飞,年纪轻轻就做了节度使,号称建炎以来最年轻的节度使。你们难道不感到羞愧难耐么?”阿长走到子午四人跟前,一一轻轻拍了拍四人的肩膀。

“师伯,我们是行走江湖,岳飞将军可是保家卫国。这江湖与庙堂可不一样?你不是说,与世无争么?如何让我们下山追求功名利禄?”子午愣了愣,认真道。

“总而言之,你们要活的有模有样,并非让你们和岳飞一般,明白了?”阿长道。

余下点了点头:“这话不错,不过人各有志,都像岳飞可不行。人人背上都要刺字,什么‘尽忠报国’!那可不好受。”

“我也听说了,岳母刺字的故事。之前可没听说,自从岳飞将军藕塘大捷后,他的故事就名扬天下了。”普安仰天长叹。

武连不解道:“岳母真忍心,居然舍得在儿子背后刺字,那该多痛。”

“疼在儿身,痛在母心。你们可知道?”费无极对子午四人认真道。

“来,我给你刺字!”明浩朝怡乐后背,用手写着字,笑道。

怡乐马上躲开了:“你不是岳母,我比岳飞小多了。”

张明远介绍道:“你们自然也听说过这样的故事。岳飞小时候家里不富裕,岳母用柳树枝作笔,端来一簸萁细沙铺在地上当纸,让岳飞写字。”

“怡乐,来,我教你写字!你的字真丑!”明浩朝怡乐招招手,马上低下头捡起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怡乐朝明浩后背,比划着刺字,马上跑开了:“我是岳母,你做岳飞。”

二人追逐打闹,欢颜笑语,又跑开了。

“如若到了岳飞那边,记得多多请教。”阿长喃喃道。

子午应声道:“师伯放心,弟子记下了。”“听说他有一个儿子是岳云,和我,一边大。可是万夫不当之勇。”余下笑道。普安追问道:“听说是养子,是也不是?”“我们去了,问一问,就不必问了。”武连揉了揉眼睛,叹道。

费无极听了这养子二字,不觉红了眼圈,心下伤心难过起来,寻思:“这岳飞够厉害,居然还收养别人的儿子。”“听说这词本就靠不住,别听信谣言。”阿长摇摇头。张明远气道:“造谣生事者最是可恶,妖言惑众,实乃可恶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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