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风景如画(1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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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费无极、子午四人,跨马前行几日,抵达成都府,果然热闹非凡,喜乐无比。张明远提议到杜甫草堂走一遭,算是拜会大诗人杜工部了,见到杜工部的画像在壁间栩栩如生,不觉神情肃穆,敬仰万分。如今南渡后,杜工部成为世人皆知,世人仰慕的大诗人。至此瞻仰的人潮也是络绎不绝。众人走在杜甫草堂,置身其中,颇多遐思。

浣花溪旁,波光粼粼,翠竹倒映,树木墨绿。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此乃世外桃源,此乃人间仙境。茅屋古朴,篱笆娴静,花草清香,小径清幽,众人缓步前行,默然不语,仿佛杜工部就在前面带路,吟诵着大唐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江山无限,春夏秋冬。

“你们看,我在终南山时,听说太上皇驾崩后,就不想下山了,可听说岳飞后,不得不再次下山走一遭。总算看到我大宋有人可打胜仗了,也就不心灰意冷了。这也算自食其言,小子们可别学为师,此乃事出有因,实在偶然,你们可明白了?”张明远自嘲道。

费无极劝道:“人生在世,有些变故也在所难免,更无可厚非。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世事难料,走一步看一步,如若说过的话要事事迁就羁绊,我看就活不成了。不但自寻烦恼,还自讨苦吃。这话且说事照做,与信义并无妨碍。”

“我每次到杜甫草堂走一遭见感觉不一样,这心就如被潺潺流水荡涤过一般。都说李太白是天外飞仙,我看杜工部便是人间高士。”子午道。

余下笑道:“我记得杜工部有一句诗,写的很好。”说到这里,马上吟诵道: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我也记得杜工部对荷花的赞美,有一句诗写的很好。”普安也吟诵道:

风含翠筱娟娟净,雨裛红蕖冉冉香。

武连赞不绝口:“这一句,不出现荷花,却写了荷花,很是厉害。”

“杜工部的诗太也悲苦,不似李太白的洒脱与飘逸。李太白这人很狡猾,自己潇洒了,却把大唐的苦难让杜工部一个人仰天长叹去了。李太白与白居易都比杜工部要好许多。虽说李太白在离开长安时也很心烦意乱,说什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走的真叫一个潇洒,潇洒是潇洒了,可游山玩水也不简单,得不到朝廷的赏识,只好把胸怀投向大好河山。白居易呢,他在那《琵琶行》里感慨万千之时,自然也心灰意冷,做了江州司马,这命运可就难说了,与琵琶女有何两样,还不是那一句慨叹,正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费无极却叹道。

张明远嘘唏不已:“杜工部在成都最为名扬天下的便是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实乃念及天下苍生的家国情怀,自然感天动地。苦是苦了点,可除了苦,又当如何?眼下我大宋难道不是如此?这天下人,感到苦就东躲西藏,一遇事就逃之夭夭,能像杜工部一般,随遇而安者,能有几人?我看绝无仅有!日子过的苦了就心烦意乱,日子过舒坦了就得意忘形,世人皆知这不好,可又有几人心平气和?杜工部是个高人,我等皆不如也。可杜工部也寻常也平凡,好似就在我等身边,不曾离去。杜工部是个实实在在的读书人,是个实实在在的大文豪,说他是英雄也不为过,可他比英雄要现实的多。”说到这里,随即吟诵开来: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杜子美很亲切,很自然,他的诗作不花哨,不虚妄,就是这人生在世的点点滴滴,这般自然美,难能可贵。”子午若有所思道。

余下道:“陶渊明有些崇山峻岭之感,李太白有些曲高和寡之嫌,王右丞太玄幻,而杜子美恰到好处,就在我们人群里走来走去,不经意间,蓦然回首,杜子美就会微微一笑,给人温暖。”

“苏东坡赞美杜子美说:‘古今诗人众吴,而子美独为首者,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身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我看苏东坡这话也是颇为恳切。”普安点了点头。

武连环顾四周,看着翠竹摇曳,波光粼粼,顿时叹道:“我可听说,当年如若不是五代前蜀诗人韦庄找到了草堂遗址,重新修建茅屋,使之得以保存。恐怕今日,我们就看不到草堂了。”

张明远引众离开杜甫草堂,走在成都街市。众人东张西望,流连忘返。茶肆、酒楼,人头攒动。杂耍、相扑、打擂更是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费无极见擂台上有人,打斗就笑道:“这东京的打擂,如何眼下成都也流传下来了。我看战场上打不过敌人,那就过把瘾练练手也不错。”

子午见吐蕃人也参与其中,还有党项人、契丹人,居然没什么汉人。心里就愤愤不平,意欲蠢蠢欲动,上台切磋,如若不是张明远劝住,恐怕早已飞身而去。

余下对子午耳语道:“你别着急,要静观其变。你素日最是沉着冷静,如何今日就变了个人似的,岂不奇怪?”

“子午此番的确非比寻常,你看吐蕃人、党项人、契丹人在我大宋成都打擂,居然没汉人,可见其中必有缘故。”普安也笑道。

武连也叹道:“契丹人的大辽灰飞烟灭了,他们心有不甘,耶律大石在西域建了西辽,契丹人远道而来,可不简单。”

“西辽有契丹人不假,可大金国、西夏也有。大辽是大势已去了,可契丹人不可能一夜蒸发。如今在大金国,契丹人与汉人一般地位。在西夏,契丹人却比汉人地位高许多。除了汉人高僧在西夏地位很高,其余汉人可都低三下四了。吐蕃人嘛,他们一般都在吐蕃,很少离开吐蕃。即便我大宋与女真人打得不可开交,吐蕃也不敢蠢蠢欲动,为所欲为。”张明远道。

费无极问道:“他们到我大宋做什么来了?是细作还是经商?”“普安,你说呢?”子午看向普安。余下看向武连:“武连,你可是青城山的,对成都自然熟悉了。”“我们在山上,也不是时常下山,故而不大了解。”普安笑道。武连摇摇头:“上次没见过他们,不知他们哪里来的。吐蕃人为何不敢蠢蠢欲动,为所欲为,还望师父赐教?”

“吐蕃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还敢与我大宋叫板?他们是部落联盟,非国家,密宗佛教控制了吐蕃各个部落,悲天悯人的教义让吐蕃没了对外掠夺的秉性,故而他们就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在吐蕃修身养性了。”张明远冷笑道。

费无极悲喜交集道:“眼下听成都府许多人都说,高宗对流民都宽以待之,不似大金国在中原和关中只是减少赋税,高宗做的更绝,干脆免除赋税。这盐铁茶之外,朝廷对各类生计都免税。耕牛有了,农具有了,粮食也自由买卖,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高宗国库也慢慢充盈。我大宋虽武力不及,可这银子钱却天下无敌。大金国虽说当年靖康耻后俘虏许多大宋工匠,可人心浮动,他们占据中原,想长此以往,也要旷日持久。不似江南,如今南迁的汉人越来越多,临安越来越繁华,成都、襄阳更是名扬天下。我大宋的铁钱可是天下无敌,就怕女真人偷盗。高宗眼下严防死守的是不可让女真人带走大宋的铁钱。大金国逼迫高宗设榷场,可高宗说了,榷场可设,不过要以物换物,不可用铁钱。而进入我大宋做买卖,必须用我大宋的铁钱。这不,眼下吐蕃人、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如若想在成都做买卖,过日子,必须用铁钱,如若出门在外没铁钱,真可谓寸步难行。世人皆知,女真人都野蛮落后,也不会铸造铁钱,别说什么钱引了。这铁钱,高丽、日本、交趾、印度,可都喜欢的不得了。我大宋的铁钱可谓天下无敌了。”

说话间,只见打擂结束,吐蕃人、党项人、契丹人都到茶馆喝茶,一个个排出铁钱放在桌上,店小二微微一笑,收下后端来茶水,热情招待。

“他们如何不换了着装,不怕惹是生非?”子午道。余下道:“大辽都大势已去了,西夏眼下也与大宋和好如初,吐蕃更是毕恭毕敬。他们在成都也没什么忌惮。”“倒是女真人如若在此就麻烦了。”普安恨恨的道。武连笑道:“女真人在京兆府,在中原,他们可是霸占我大宋的大好河山了。”

“事过境迁,万万没想到,女真人会后来居上,真是不可思议。”张明远叹道。费无极也道:“可不是,当年在幽州城还听说,女真人被契丹人欺负的不成样子,也没料想,女真人就反戈一击了。当然当年对这海东青引发的仇恨,我们也是做过预测。可形势危急,急转直下却是猝不及防。”

“还记得吐蕃法王古思罗到少林寺寻衅滋事么?”子午道。余下笑道:“他哪里是寻衅滋事,分明是切磋切磋。”“结果还是败在我空闻大师的手下了。”普安乐道。武连叹道:“不自量力,又当如何?”

“离开这里,人多眼杂,别惹祸上身。”张明远大手一挥。费无极提议道:“成都府今晚可是有烟火,不妨看一看。”夜色初上,众人在成都府,逛一逛。

“要谨小慎微,察言观色,这成都府人多眼杂,不可粗心大意。”张明远叮嘱众人。费无极也道:“成都府夜晚会从远处来许多的游客,他们有从襄阳府来的,有从京兆府来的,有从青塘城来的,也有大理来的。人多眼杂,不可小觑。”

“听说,大理国一直都来成都府买东西,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子午笑道。余下道:“当年我可听说大理国国王段和誉还到过京兆府。”“师父,我们当年不是与段和誉有数面之缘么?”普安看向费无极。武连也想起来了,顿时喜道:“我们在东京也见过,一同北上搭救太上皇他们,不知段王眼下可好?”

“不错,好久不见,不知段王可好。”张明远恍然如梦。费无极嘘唏不已:“还是北上见过一面,眼下都十年不见了。”

“看,那穿着打扮岂不是大理人?”子午指着前面的人群,惊道。余下转过头,点了点头:“不错,真是大理人,还有不少吐蕃人。”“你们看,还有党项人,契丹人。”普安看向右边。武连乐道:“高丽人也有,日本人居然也有。”

“听说日本人喜欢杜工部的诗,你们也看到杜甫草堂有不少日本人前来顶礼膜拜。”张明远指着前面笑道。费无极环顾四周,但见人头攒动,成都府夜色撩人,美不胜收,顿时喜道:“怪不得许多客商喜欢成都府这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好似回到当年的东京一般。”子午乐道。余下点了点头,喜道:“可不是,感觉比东京还好许多。”“热闹非凡算不得什么,成都的夜色多了许多诗情画意。”武连放眼观望,亭台楼阁,灯笼高挂,琵琶声声,歌舞飞扬。人来人往,男女老少,目不暇接。

普安叮嘱众人:“遇到人群要小心行事,有些小偷小摸也防不胜防。”片刻,意犹未尽,众人离开成都闹市,往青城山而来。

“下个月就是成都的梅市了,是也不是?”张明远素闻成都的夜市名扬天下,就笑道。费无极惊道:“你如何知道?”

“师叔,我家师父知道,不足为奇,成都的夜市名扬天下,尤其靖康耻后。”子午笑道。余下点了点头:“可不是,北方兵荒马乱,江南也被兀术搜山检海搞的一片狼藉,只有四川,安然无恙。”“那是自然,天下大乱,唯独成都太平泰然。”普安引以为豪道。武连喜乐无比,顿时指着这青城山下赞不绝口:“成都与青城山,京兆与终南山,都一样。可京兆府兵荒马乱,而成都府却昂首挺立。眼下不得不说是吴玠将军功不可没,如若不是他据守和尚原、仙人关,成都就危在旦夕。”

“好了,不说了,到了成都,上了青城山,大可宠辱皆忘,这伤心难过,心烦意乱就免了。”张明远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着众人。费无极道:“眼下瓜果飘香,成都可比京兆还要多。从大越和大理来的东西也不少。”

“吐蕃有什么好东西,莫非吐蕃人也在成都做买卖不成?”子午问道。余下问道:“大理可以什么稀罕物在成都可以见到?”“吐蕃的青稞、小麦在成都卖的不错,许多炊饼都用吐蕃的小麦了。这吐蕃的毛织品也不错。”普安应声道。武连道:“大越的木棉与占城稻,在成都卖的也不错。大理国的柑橘、柚子也很好。”

“瓜果飘香不假,你们就不要说这个了。你们都长大了,这吃喝玩乐也要有所收敛。”张明远听了这话,马上叹道。费无极嘘唏不已,神秘兮兮道:“小道消息说,兀术要在中原摆开战场,女真人意欲卷土重来。我担心不是今冬就是明夏,当有一场大战在即!”

“不会吧!这女真人难道还不死心?”子午一怔,马上叫道。余下摇摇头,笑道:“我看师父开玩笑了。黄天荡、顺昌、和尚原、藕塘,四战过后,女真人都一败涂地了,如何还不认输?”“你们可知金太宗驾崩了,完颜宗翰可是大权在握,金熙宗年纪轻轻也不敢自作主张,还不是急先锋兀术说了算。”武连不以为然,分析道。普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不错,眼下虽说宋金依然在和议当中,可要战要和,可由不得我大宋。自靖康耻以来,还不是女真人说了算。我看高宗是不敢也不愿,更不想主动出击,出师北伐,还于旧都的。听说高宗在临安可是歌舞升平,快活的不得了。”

“西夏乾顺厚颜无耻,趁机抢占我大宋边关许多城池,女真人又咄咄逼人,不肯善罢甘休。我看宋金战与和,也是旷日持久,非三年五载可结束。”张明远听了这话也义愤填膺开来。

“还是希望以和为贵,兵荒马乱对黎民百姓来说总是苦不堪言。靖康耻后,历历在目;烽火扬州后,触目惊心;富平大战后,更是近在眼前。这几日,子午四人就继续练习扁头的几套功夫和英雄剑的外功,至于内功,等几日好了,我与阿长研究一番再做计较。至于岳飞那边,如若女真人不来袭扰,他也不会主动出击,毕竟朝廷不发话,他也不好擅作主张。总而言之,你们枕戈待旦,做好准备,也是极好,是也不是?”费无极语重心长道。

“大哥哥来了,他们来了。”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叫起来,众人转过头,原来是怡乐与明浩。子午四人近前拉着明浩与怡乐的手,几人嘻嘻发笑,好似都是小孩子了。明红、月儿见状也是兴高采烈,目不转睛的互相对视,久违之感,不觉袭上心头。

“怡乐,有没有不听话?阿长师伯好吗?你与明浩玩的开心么?他没欺负你,你没欺负他吧?”普安摸着怡乐的小脑袋,乐道。明浩与怡乐一言不发,只是面面相觑,乐个不住。

武连摸着二人的小鼻子,乐道:“你们两个小鬼头,为何一言不发。”“知道你们想我们,看,我们就来了。”子午也靠近明浩、怡乐,逗他们玩。余下拉着明浩与怡乐的手,看了看:“你们在何处玩了,手上有口子,痛不痛?”原来二人在青城山拔草采花,小手上有几个口子,还擦破了皮。

“明红妹妹,你可好?”张明远见明红越发标志,就喜道。费无极见二人,互相看着,一言不发,就笑道:“看看你们,分开也没多久,这哥哥妹妹的,就别肉麻兮兮了。”“明远哥哥!”明红叫道,神情恍惚之际,马上过去抱住张明远。

阿长见张明远,也乐道:“明远,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扁头师哥可想你,不知你如何?”张明远见阿长如今依然大高个,就笑道。“那死胖子,恐怕想好吃的,好喝的,哪里会想我。”阿长乐道。“这可冤枉他了,他对你念念不忘呢。”张明远道。“想我,不来青城山,这死胖子就是嘴上功夫。”阿长笑道。“嘴上功夫也不错,如若他想都不想,你岂不伤心难过了。”张明远乐道。阿长笑道:“我才不伤心难过,他在终南山,一个人吃独食,一定养得白白胖胖,肥头大耳了。”张明远、阿长面面相觑,久违之意,溢于言表。

月儿也百感交集,搓着手,喜道:“姐姐,他们都一路劳顿,何不斋堂说话,想必他们都累了也饿了。”“大哥哥们,走,吃饭去,就等你们了。你们下山那样久,怡乐想的好辛苦。”怡乐拉着普安、武连的手叫道。

明浩也拉着子午、余下的手,盯着他们的眼睛,歪着脑袋认真问道:“你们为何这样久才来看我,你们真坏。”

“哥哥想明浩,可哥哥也不能想来就来。”子午笑道。余下逗明浩道:“眼下就来了,明浩,开心不开心,惊不惊喜?”说着亲一口明浩的脸蛋。怡乐见状,瞪了一眼明浩,明浩也瞪了一眼怡乐。

“怡乐,你这嘴巴越吃越肥了,看来两个姐姐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你好福气了。”普安捧着怡乐的脸蛋,乐道。武连惊道:“怡乐,好吃的都让你一人吃了么?看看明浩越发小小男子汉,你却肥头大耳了,这可不好。”

怡乐闷闷不乐,可也乐个不住。明浩喜笑颜开,却并不开心,原来大哥哥们离开后,与怡乐打打闹闹了几回,而阿长袒护怡乐,姐姐们又责备自己,故而自己并不开心。见到大哥哥们来了,二人争先恐后,想让大哥哥们替自己出风头。

“青城山与成都府是唇亡齿寒之意,京兆府与终南山也是唇亡齿寒之意。青城山与终南山二者之间更是唇亡齿寒之意。哥们弟兄必得眉开眼笑,不可眼里揉沙。”张明远见两个小家伙也勾心斗角,就语重心长道。“小家伙可是逗我们呢,不必当真。”阿长笑道。明浩、怡乐哪里听得明白这话何意,只是假装互相不睬。

费无极一怔,看这情形不似玩耍,就示意子午四人想法子让两个小家伙和好如初,子午四人会意,就带着二人且走且说。

“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子午左手拉着明浩,右手拉着怡乐,喃喃道。怡乐默然不语,明浩也爱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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