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三章:神剑出鞘(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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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一尝。”子午也拿起一块西瓜,嚼在嘴里,果然入口不错,顿觉甜在心上。普安不喜欢西瓜,看香瓜不错,就拿起一块:“西瓜很寻常,还是香瓜味道不错。”

“香瓜好吃么?”扁头几口就吃完了西瓜,那眼珠又瞅向香瓜。

余下递给扁头一块香瓜:“师伯尝一尝就知道了。”

武连递给费无极、张明远一块西瓜,二人摆摆手,武连就自己拿一块尝起来:“果然香味十足。”

“无极,还记得当年去过恒山派,我可是念念不忘恒山脚下的香瓜,味道好极了。”张明远递给费无极一个香瓜。

费无极接过张明远手里的香瓜,嚼在嘴里,对子午四人笑道:“明日就要取出英雄剑了,你们今晚早日歇息。”

扁头背着手,头头是道:“这上乘武功,其实也没什么上乘不上乘的,要有悟性,只有小聪明可不行。师伯俺半生这武艺也没什么长进,要说也是贪玩、贪吃,如若不然,也不会一事无成。你们要引以为鉴,不过师伯俺倒也不是没什么本事,这终南山下的黎民百姓,哪个不知俺扁头的名声,人生在世,能靠三寸不烂之舌办成的事,就别靠拳打脚踢。是也不是?”

众人面面相觑,乐个不住,终南山依然郁郁葱葱,山色苍茫,蔚为壮观。

张明远、费无极、扁头离开后,子午四人盯着这吃食乐个不住。

“我这才明白,今日早上,师父、师叔、师伯为何问我们大宋有何瓜果飘香了,眼下一想就明白了。真有意思,早上问,晚上就吃上了。”子午坐了下来,笑个不住。

普安也坐下来,乐个不住:“可不是,别看他们人到中年了,可心啊还年轻气盛的不得了。想事做事都深藏不露,很有趣。”

“瓜果飘香,金秋十月,收获的季节,就是神清气爽。”武连端起香茶,抿了一口道。

余下灵机一动,提议道:“你们看,这满桌子的糕点、水果、坚果,光知道名字叫很是不简单,如若知道来历出处,岂不更是有趣,莫如我们四人,一问一答,试一试,看对这瓜果飘香的出处,知道多少,岂不妙哉?至于剑诀,今日我们记得差不多了,明早再下点功夫,就差不多了。大晚上,记住有什么用。须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之理,是也不是?”

“西瓜,何时就有了?”子午饶有兴趣,马上问道。

普安笑道:“我可是听东京的小商小贩说过,西瓜自汉代张骞出塞后便有了,这西瓜自西域传人我中原,故而世人皆知,西瓜在汉代便有,李唐就有栽培了,五代时就寻常了,现到如今,西瓜在我大宋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葡萄,又当如何?”余下挠了挠后脑勺。

武连道:“《诗经》中有话说,‘六月食郁及薁。’这‘薁’就是野葡萄。由此可见,殷商时代的人们就已知采集并食用各种野葡萄了。不过栽培的葡萄却是汉武帝后就有了,这也与张骞出使西域有关。”

“说起这葡萄,我还记得一首唐诗。”子午随即吟诵道:

野田生葡萄,缠绕一枝高。

移来碧墀下,张王日日高。

普安不解,随即问道:“这诗是何人所作?”

“是刘禹锡,就是写过‘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的刘禹锡。”武连乐道。

余下“苏东坡有一首词,叫做《满江红》,许多人都鲜有耳闻,不过却提到了葡萄,不得不说。”说到这里,马上吟诵开来:

江汉西来,高楼下、葡萄深碧。犹自带、岷峨云浪,锦江春色。君是南山遗爱守,我为剑外思归客。对此间、风物岂无情,殷勤说。

江表传,君休读。狂处士,真堪惜。空洲对鹦鹉,苇花萧瑟。不独笑书生争底事,曹公黄祖俱飘忽。愿使君、还赋谪仙诗,追黄鹤。

“我记得有一首诗,有关葡萄,非常有名,如何记不起来了。”子午挠了挠后脑勺冥思苦想。

普安也慢慢回想,可也绞尽脑汁:“应该也是李唐的,与王昌龄齐名,比王维就逊色多了。”

“我知道了,他叫做王翰,他也写了边塞诗,虽说写的没王维多,可有一首诗,堪当名垂千古。”武连慢慢回想,不觉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顿时喜乐无比,随即吟诵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对,就是这句。关于葡萄,这一首诗就够了。我看这千言万语,莫如这一首诗。许多人写一个东西,可偏偏经典的就那一首。”子午惊讶万分,叫出声来。

普安不以为然,马上笑道:“我看未必。荔枝的古诗,除了苏东坡的,早上早已吟诵,可还有一首,也是名垂千古。这便是杜牧的!他这一首诗还与一个人有关。”说到这里,马上吟诵道: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不错,这荔枝也可称之为‘妃子笑’,这妃子笑就是杨贵妃笑了,杨贵妃一笑,八百里快马可就要气喘吁吁了。”武连叹道。

余下乐个不住:“这唐诗真厉害,写了许多水果,还典故颇多。”

四人说说笑笑,夜色深深,不知何时,倍感倦乏,各自才歇息去了。

次日,黄昏时分,张明远、费无极、扁头带着子午、普安、余下、武连一同前往终南山地宫。一路上众人且走且谈,说说笑笑,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今日取出英雄剑,且用寻常宝剑修炼剑诀,三日过后,我们赶往青城山,等你们四人把外功与内功修炼好了,就一决雌雄。英雄剑将在青城山变成四把宝剑,那时候,你们四人各得一把。”张明远介绍道。

费无极喜道:“英雄剑四人各得一把后,带着英雄剑下山,去岳飞处大显身手去吧。”

“此番下山,日久天长,不知何时回来,一路上可有千难万险,不可粗心大意。师伯俺等你们凯旋归来,到时候,在青城山师伯与阿长为你们摆宴庆功!”扁头依依不舍道。

“剑诀可记得了?你们四人背来听听?”张明远问道。

四人依次背诵,子午与普安,头头是道,娓娓道来。到了余下也算过关,武连可不简单,绘声绘色,拿着宝剑,手舞足蹈,背诵的出神入化。张明远、扁头很是心满意足,费无极也放下心来。

子午问道:“师父,我们可去看一看如何取出英雄剑么?当年我们可是一同保护英雄剑归来,这些年,可没见过了。”

“终南山地宫,不知在何处?”余下也道。

普安也笑道:“我们也想有神功,可惜没有。”

“师父,您的终南山神功,到底如何?弟子想看一看,不知意下如何?”武连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剑诀会了,还要会一招一式,你们稍安勿躁,下面跟着你二位师伯修炼外功。如若你们不修炼外功,想进入终南山地宫,便是异想天开,你们可明白了?”

此言一出,四人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神情肃穆。

“这是四招分剑式,且看!”张明远抽出宝剑,边说边舞道: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此乃四招合剑式,看剑!”扁头也比划开来,念念有词: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再看!这是剑阵!”张明远继续舞剑道: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

“此乃收剑必杀技!”扁头也舞道:

一舞剑器动四方。

子午四人紧随其后,一招一式,皆细致入微,认认真真,不敢怠慢。费无极只是观摩,张明远、扁头,来回替换,教授四人外功剑术。别看扁头身子肥硕,可也一招一式,惟妙惟肖,一丝不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张明远、扁头组成剑阵,飞来飞去,变幻无穷,费无极也暗自佩服,这一套终南剑法,果然与众不同,蔚为壮观。

子午练了这剑诀,倍感深不可测,不过此时此刻有些念头闪过,听说与金兵打仗,用的皆是刀枪与弓弩,这宝剑恐怕不合时宜,但也不好提出异议,故而只是一瞬间的闪念,顿时不再胡思乱想。

余下也是如此,想法,不由寻思开来:“这宝剑恐怕华而不实,我们是去带兵打仗,可不是单打独斗。剑术恐怕不合适。”

“我敢断言,我大宋以后,战场上,恐怕再也看不到宝剑了。宝剑只存在于装饰品,恐怕以后出门,也不再有人佩剑了,眼下便是如此,朝廷早已三令五申,不可佩剑,寻常百姓自然也是如此。”普安更是疑惑不解,寻思道。

武连寻思:“佩剑下山,如若官兵搜查又当如何?除了当年王小波、李顺在成都府造反,后来的方腊、宋江在江南、山东造反,他们带着武器打打杀杀的,恐怕很少有人佩戴利器在大街小巷走来走去了。”

“这春秋战国时,连孔夫子出门在外都佩剑,难道孔夫子会剑术?俺看未必!秦始皇就随身佩剑!他威武。汉武帝、魏武帝皆是如此。刘玄德的双股剑法也威震天下。李唐以来也是剑客横行天下!不过俺太祖以来就大有不同了。战场击杀以刀枪棍法为重。太祖的盘龙棍,可是威震天下,偏偏俺就会;太祖长拳,偏偏俺也会。但俺就是不能教给你们!你们可知,是何缘故?”扁头看出四人的疑虑,也不惊讶,马上言不由衷道。

子午四人面面相觑,一怔,心中大为疑惑,冥思苦想,难以明白。

“你们带兵打仗,恐怕不行。韩世忠与吴玠教不了你们,这带兵打仗还要跟着岳飞学。不是韩世忠、吴玠没本事,是他们没法子教。听说岳飞熟读兵法,这带兵打仗他可有一套。这年纪轻轻就如此名扬天下,可见他的本事。至于拳法、棍法、枪法,岳飞想必比你们也懂的多,会的多,此番你们就去向他请教好了。”张明远介绍道。

费无极解释道:“之所以让你们修炼剑法,就是让你们出其不意,击杀兀术。剑法虽不似刀法、枪法、棍法的实用,可剑法也不可或缺。这危急时刻,便可大显神威,你们可明白了。”

“好了,英雄剑要横空出世,你们会了这剑法就可进入我终南山地宫了,走!”扁头大手一挥,哈哈大笑。

听了这样许多,子午四人了然不惑,笑出声来。

张明远、费无极、扁头在前,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四人紧随其后,赶往终南山地宫。终南山郁郁葱葱,不老松巍然屹立。

众人抵达楼观台,来到一处荒山野岭之地,只见一个山坡,绿树成荫,杂草茂密。众人前行,穿越密林,眼前一个石洞,豁然开朗,一股白雾从洞口涌出,无法入内。

张明远忙道:“大家向后退撤八步,且莫靠前!”言毕,尽皆按张明远所言行事。张明远马上抽出佩剑,口诵经文,剑头一指,顷刻天昏地暗,灰沉沉压降下来。尽皆大惊失色,地宫洞口訇然中开,尽皆惊叹不已。

子午惊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终南地宫么?”“如此神奇,不可思议。”武连张着嘴巴,眼前如神仙境界。余下定睛一看,此处如梦如幻:“不可思议,原来如此。”“终南山有这样的地方,世所罕见。”普安大惊失色,东张西望。张明远、费无极、扁头引众往地宫口而去,子午、余下、普安紧随其后。见武连依然目瞪口呆,站着不动。子午便回头喊道:“武连!你不进来吗?我们走了。”武连缓过神来,马上跟上前去,尽皆走入地宫。

甚为玄妙的是众人进去之后,地宫口便自动消失了,后山像是并无异常之状,依旧原来模样。进了地宫,他们所到之处,地宫道壁之上的灯,便会自动亮灭起来,他们往前去,前面亮了,身后之灯便灭了,便是如此神奇。子午、余下和普安、武连甚为惊讶。四人背靠背,战战兢兢前行,张明远、费无极虽说当年来过,可事过境迁也不敢怠慢,扁头与子午四人一般心境,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作为师伯,如若露了怯,岂不可笑,故而强自镇定,昂首挺胸,跟随张明远、费无极,大着胆子往前走。不时有长蛇吐着芯子,嗞嗞作响。如若不是在,张明远、费无极眼疾手快,出掌击退,后果不堪设想。

顷刻便到了地宫深处,一个八角室,张明远拍了拍双手,石门自动打开,张明远先进去了,费无极、扁头、子午、余下和普安、武连紧随其后。

只见,八面墙,各有一骷髅立在那里,余下见状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子午捂住了他的嘴巴。武连也是战战兢兢,与普安背靠背,慢慢走。

张明远见状,轻轻道:“不必害怕,此处便是我终南山地宫密室了。”扁头叹道:“当年!你与费无极便在此处了?”费无极道:“嗯!不错!此处如何啊?”扁头叹道:“当年你们小小年纪,此处也怪吓人的,对不住了!”子午不解道:“扁头师伯,此话怎讲?”张明远道:“好啦,事不宜迟,我等取了‘英雄剑’便快快出去!此处不宜久留,阴气太重,难免有所闪失。”说着,扁头备感身体不适,赶忙捂住嘴巴不再作声,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见状也捂了起来,费无极却安然无恙,原来是终南山神功护体。

张明远道:“好,你们就忍一忍,实在不成就先出去!在外等候片刻。”说着,扁头、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便走了出去。只有费无极一人留下来护法。

八角室石门又关上了,为何如此,想当年,张明远、费无极在此处也不曾如此,此为何故?原来自从英雄剑被藏于此处之后,张明远便施出终南神功聚集了许多阴气在此,是为了保护英雄剑,以防高手偷盗。张明远、费无极二人有神功护体自然并无大碍。

众人出去之后,张明远、费无极便跪于八角室石板之前,口诵经文,顷刻之间,石板转动了起来,立刻沉了下去。一个长方形木匣呈现出来,顿时金光四起,连八角室之外也能够感觉得到,可谓摄人心魄,奇异玄幻之极。

此时此刻,张明远、费无极马上拿出英雄剑,出了八角室,走了出来。

扁头、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惊叹不已,只见,金光四射,香气四溢,好生了得。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英雄剑,横空出世,果然不同凡响。剑身透着股股逼人香气,剑把之上三颗宝石镶嵌其上,一红一蓝一绿,好生美观。剑头之上黄、白、黑三色彩线飞悬其间,令人叹为观止,让人赏心悦目。

子午叹道:“为何如此香气四溢?”“太香了,不可思议。”扁头道:“比那红尘女子所用胭脂花粉还要香。”“如何比当初所见更为玄幻绝妙,不可思议。”余下仔细端详,目瞪口呆。武连道:“当年在恒山派,西夏、大辽都派高手前来盗取,可他们却失算了。”“若不是玄空道长,恐怕就麻烦了。还有小毒物,也欺人太甚,他助纣为虐,有恃无恐。”普安气道。费无极恨恨的道:“谁说不是,萧奉先这狗贼也歹毒之极。”“萧奉先没什么好下场,被完颜娄室捉住,五马分尸了。”张明远嘘唏不已。扁头乐道:“五马分尸,可惨了。比凌迟处死更可怕!”“萧奉先作为大辽国师,按理说来,武功不在完颜娄室之下,不知何故就被打得一败涂地了。”子午道。

余下叹道:“听说,小毒物在大辽铁骑的饮马河里下了毒,萧奉先也中了毒,浑身上下皮肤溃烂,浑身有气无力,故而被完颜娄室活捉,他痛不欲生,就想自寻短见,可女真人对契丹人恨之入骨,故而活生生将他五马分尸了。最后,让马蹄子踩成了肉酱。”“听说萧奉先被天祚帝赐死了,倒不是被完颜娄室捉住的。萧奉先死在了天祚帝之前。活捉天祚帝者,是完颜娄室。”普安却摇摇头。武连也点了点头:“不错,我听吴玠将军说过。”“明远,你的消息可靠还是我的消息可靠,无从说起。不过吴玠将军与我说过,萧奉先父子都被天祚帝赐死,他们是罪有应得。”费无极看向张明远。

张明远大手一挥:“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足为凭。到底如何,就不管了,总而言之,恶有恶报。萧奉先也好,完颜娄室也罢,还是这兀术!他们都是我大宋的敌人!”“如今,完颜娄室与完颜宗望都一命呜呼了,大金国就剩下完颜宗翰、兀术了,这二人可不简单,尤其这个兀术,可是大金国南下侵俺大宋的急先锋,不可不察,不可不防。”扁头嘘唏不已。子午叹道:“可不是,兀术这厮就是心有不甘。”“他从东边到西边,眼下听说又想从中原突击,意欲与岳飞一决雌雄。”余下介绍道。普安道:“眼下宋金两国战事一触即发,不可小觑。”“想必西夏也会蠢蠢欲动,大金国占据关中后,乾顺趁机侵占我大宋不少国土。如若宋金和议,西夏必定腹背受敌,针芒在背,意图与我大宋交好。高宗眼下也怕大金国再犯,故而与西夏休戚与共。”武连道。

张明远喜道:“好了,今日英雄剑横空出世,好在无人知晓,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秘密行事。”

“当年的夙愿也算完成了一大半。”费无极叹道。

扁头嘘唏不已,感慨万千:“可不是,大嘴师叔说的不错,这英雄剑是该横空出世,大显身手了。俺也算看到这一日的来临,不枉此生。”

“英雄剑是一把,如何分出四把,还望师父赐教?”子午问道。

余下也追问:“此番终南山地宫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就怕惹出祸端。”

“如若老毒物、小毒物知道了,前来寻衅滋事,如之奈何?他们可是神出鬼没的不得了。”普安心有余悸,担惊受怕起来。

武连看向张明远、费无极、扁头:“还望师父、师伯赐教?”

“小子们还挺有心机,考虑的很多。”扁头哈哈大笑。

张明远大手一挥:“老毒物算得了什么。”

“小毒物更是小菜一碟。”费无极轻描淡写道。

“你们就安心修炼,下山找岳飞,助他破敌好了,其余之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们自有主张!老毒物想来,就让他来,到时候,就把他一脚踹进地宫,让他永世不得出来。”扁头一本正经道。

众人乐个不住。片刻,下楼观台而去,回终南山厅堂去了。

夜色深深,子午四人依然念念不忘今日见到英雄剑的场景,历历在目,喜乐无比。屋内的瓜果飘香依然,他们却不再想吃,只是想起今日的外功修炼与英雄剑就倍感神清气爽。

“你们可知这英雄剑如何分出四把剑?”子午坐在窗边,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不老松,若有所思。余下摇摇头,不解道:“这倒不知,你们谁知道,不妨说说看?”“去哪里知道?地宫也是头一遭见,真是如梦一般,不可思议。”普安眨了眨眼睛,蹙眉道。武连挑了挑眉毛,乐道:“一把剑如何变成四把剑,闻所未闻,我看师父、师伯他们在吹牛。”“这就不得而知了。”子午神色疑虑开来。余下道:“我看没什么不可能,听说张继先的先天功也是从陈抟老祖那里学来的,至于五雷法,张继先更是名扬天下。张道陵的青城山剑法更是一绝,李唐以来的稀奇古怪层出不穷,也难得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且拭目以待好了。”普安笑道。武连笑道:“今日的剑诀很长,结果用的也就那几句。”“公孙大娘如若活着,也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子午乐道。余下问道:“那杜工部呢?”“杜工部写了这首诗,他也没想到会成为后人的剑诀,恐怕他也甘拜下风。”普安见三人喜笑颜开,就掷地有声道。武连突然想起扁头的话,就叹道:“这带兵打仗,我们是不行,可战场厮杀,还是刀枪棍比较好。听说韩世忠与吴玠的刀法厉害,岳飞的枪法极好,岳云的双锤也不错。我们如若冲锋陷阵,拿着剑总不是办法,是也不是?”“没事,我们下山以后,就自作主张,把剑法的口诀用来练一套刀法好了。”子午灵机一动,忙道。

余下诧异万分:“你这就不对了,剑法与刀法,全然不同,如何可混为一谈?”“不错,二者相去甚远。”普安点了点头。武连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道:“我们到底用什么兵器,你们说说看。”“到了青城山,再做计较。”子午冥思苦想道。余下道:“今日,扁头师伯都说了,剑法可出其不意,我觉得莫如刀法来的酣畅淋漓,杀得痛快。”“不错,你们想想看,棍法,这一下两下,不可毙命。哪里有闲工夫与金兵耗着,莫如一刀砍去,女真人就闻风丧胆了。”普安道。武连道:“不错,黄天荡大捷后,我们就很少战场上厮杀了。富平大战,我们没动手,就一败涂地了。此番岳飞在中原摆开阵势与兀术真刀真枪的干一仗,我们如若三生有幸,参与其中,岂不不枉此生了?”“可不是,多年以来,我大宋西军与西夏死磕,打过不少仗,可也是小打小闹。靖康耻后,我大宋就被女真人赶着跑,丢盔卸甲,不在话下。如若不是韩世忠与岳飞在江南阻击,后果不堪设想。吴玠又在和尚原打得女真人大惊失色,才算保住我大宋的颜面。”子午嘘唏不已。

余下道:“现到如今,我大宋不能再忍辱负重,窝窝囊囊了,要向岳飞一般,主动出击,出师北伐,还于旧都。”“我一听这出师北伐、还于旧都,就有些错觉。”武连笑道。普安乐道:“我懂,你以为我们回到三国了,想当年,诸葛孔明便是想出师北伐、还于旧都。可当年,蜀国国力太也弱小,比不得今日我大宋。”“差不多,差不多。但愿高宗不是后主!”武连笑道。“莫非岳飞是诸葛亮了?”余下乐道。四人说说笑笑,不知说了多久,才歇息去了。

次日,张明远、费无极辞别扁头,带着子午四人一同前往青城山。临行前,子午四人突然向扁头跪拜磕头,让扁头不知所措。

“师伯,我们想学太祖盘龙棍,还望赐教?”子午四人恳求道。扁头一怔,愣了愣,缓过神来,叹道:“你们的武艺如今早已非同一般,如何还要学战场上的搏击术?俺可糊涂了。”“你们此番非冲锋陷阵,而是要跟随岳飞,学如何带兵打仗,保家卫国,你们可明白了?”费无极也不解道。张明远道:“至于此番的上乘武功,不过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说白了,你们要保护岳飞,免受兀术派出的武林高手的袭击,你们明白了?难保老毒物与小毒物不会神出鬼没,前去偷袭。种浩的信件昨晚已经送上山了,皇上说,我们自便。岳飞说,感激不尽。你们就做好准备下山好了。到了青城山,还有内功修炼,不可怠慢。”

“弟子明白了。”子午点了点头。余下叹道:“弟子知道了。”“定当不辱使命。”普安拜道。武连信誓旦旦:“自然同仇敌忾,保家卫国。”“此番前去,不可小觑,要谨小慎微。”张明远语重心长道。费无极叮嘱道:“凡事听岳飞将军的话,不可轻举妄动。”“好,既然如此,你们想学,俺就教给你们好了,你们就见识见识也好。”扁头命人拿来盘龙棍。

众人来到终南山习武小广场上,终南山弟子们也前来围观,黑压压一大片。子午四人与张明远、费无极站在一边。扁头马上用脚挑起一根木棍,演示开来,这太祖盘龙棍,果然名不虚传,招招制敌,绝不出虚招。扁头一棍打去,一棵松树被打断,咔嚓一声,倒在路旁。扁头手中棍棒,舞得虎虎生威,威风凛凛。众人看得真真切切,热血沸腾。

“还有一套开山刀法,也教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到了岳飞那边,想必他的枪法也抵不过也未可知。”扁头居然自告奋勇,喜乐无比道。

说话间,扁头又命弟子抬来他珍藏多年都未曾用过的宝刀,相传这宝刀是种师道用过的,只是张明远、费无极当年没要,故而王世贞给了扁头。扁头舞得宝刀也是眼花缭乱,刀法娴熟,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扁头心血来潮,还打了一套太祖长拳,这拳法有内力支撑,故而颇有章法。再加上终南山的武艺,使这套太祖长拳自是非比寻常。张明远、费无极也赞不绝口,子午四人更是一招一式,学的有模有样,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你们多年来也肯定有怨气,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成为为师的关门弟子,得意门生。可为师也知道,你们何尝不想出人头地。这女真人来袭时,为师让你们做了准备,你们做的不错,为师看在眼里,颇为喜悦。为师不在之时,扁头师伯讲主持大局,回来以后,为师就传一套终南山掌法给你们,让我终南山弟子都有一套掌法,美其名曰:上善若水掌。”张明远吩咐弟子们散去,只留下几个弟子近前。

弟子们应声道:“师父在上,弟子不敢有怨言。还望师父多加保重,不必操劳过度。”

费无极也叮嘱道:“虽说贫道在青城山做了掌门人,可世人皆知我费无极曾是终南山的弟子。终南山曾有四大弟子,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如今阿长不在,我代他向终南山弟子说几句肺腑之言。你们要听扁头师伯的话,以后照顾好你们师父。以后贫道会到终南山,送你们一套掌法,叫做:无极掌法。”

终南山弟子拜道:“多谢无极师叔!我等经尊师命。”

“你们都起来,他们啰哩啰嗦说许多话,俺就不多说了,一句话,小子们,我终南山将成为天下第一福地,名垂青史,你们可明白了。”扁头大手一挥。

子午与师兄弟一一辞别,众人也面面相觑,依依不舍。纵然有羡慕嫉妒者,也没什么怨言,毕竟子午四人下山也是吃苦颇多,并不容易。

子午微微一笑:“此番下山非比寻常,师兄弟们多加保重。”

“扁头师伯晚上打呼噜,你们就别让他喝太多香茶。”余下也抱着一个弟子喃喃道。

普安也与终南山弟子们话别:“师兄弟们,多加保重。”

“看看你们,依依不舍,我们又不是一去不回,我们的家就在终南山下,那个叫做京兆府的地方。”武连乐道,用手指了指山下。

费无极仰望终南山的郁郁葱葱,不觉感慨万千道:“这终南山蔚然壮观,虽说幽静不如我青城山,可气度不凡。”

“此话怎讲?”张明远不解道。

“俺以为,终南山也幽静。凡是青山绿水,自然都幽静。”扁头笑道。

子午环顾四周,慨叹道:“终南山的气度不凡,是关中的气度不凡。岂不闻,八百里秦川,蔚为壮观。这终南山便是登高望远之所!”

“可不是,我在京兆府,就可看到终南山的雄姿英发。站在终南山,更能一窥京兆府的古朴庄严与大气磅礴。”余下也道。

普安道:“都说‘八水绕长安’,我看莫如一水气冲天。”

“这一水便是渭水了。”武连乐道。

扁头道:“不错,俺打小就听大人们说,‘八水绕长安’,‘八百里秦川’。”

“莫非京兆府与八字分不开了?”费无极道。

张明远看向远方道:“京兆府自周秦汉唐以来,便是龙兴之地!”

“可惜,当年太祖没迁都至此。”子午嘘唏不已。

余下惋惜道:“如若太祖当年迁都至此,想必靖康耻不会发生。”

“我看不见得。”武连摆摆手:“京兆府还不是被女真人占领过么?”

普安点了点头:“不错,这朝廷软弱可欺,迁都也没用。如若一个人软弱无能,跑到哪里都一样。高宗南渡,兀术还是搜山检海,一路追击,是也不是?”

“世人皆知此理,可不自知,又当如何?听说当年太祖就是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武连道。

子午道:“太祖哪里会料想今日变故?太祖之所以敢于定都东京汴梁城,也是他文治武功天下无敌。可后代子孙却坐享其成,以致如今惨败。太上皇与钦宗这皇帝做的够窝囊了,原本有人他不用,又有什么办法?此乃人祸,非天灾!京兆府如今一蹶不振,还不如成都府,真是令人嘘唏不已。”众人听了,神情恍惚,默然不语。张明远、费无极、子午四人与终南山众弟子们辞别。

“你们走吧,别太想我。”扁头挥挥手,背过身,泪光点点。张明远等人也挥挥手,渐行渐远,直到不见踪迹,扁头才引众回去。终南山依旧郁郁葱葱,山色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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