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九章:男女有别(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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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你又心烦意乱了不成?上次才见过面,如何今日见了又不冷不热起来?”普安不甘心如此遭受冷遇,就趾高气昂道。“我就这脾气,你们别介意,我心情不好,你们多担待好了。”黄叶听了这话,马上一怔,感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头,就尴尬一笑。“我是终南山弟子,与普安、武连是师兄。”子午自报家门。余下紧随其后:“不错,我也是终南山弟子。”“我是明红,见到你很高兴。”明红也微微一笑。月儿见礼道:“我是月儿,是明红姐的丫头。”“姐姐好,你长的像哥哥,很威风呢。明浩见过女扮男装,很少见女扮男装。”明浩举着手指头,微微一笑。

黄叶一怔,忍俊不禁道:“是么?姐姐这般打扮,也是为了行走江湖不惹是生非,你还小,你不懂。”这下众人不再陌生,算是初次见面。子午等人赶路数日有些倦乏,又遇黄叶,故而来到客栈,围桌而坐,要了酒菜,举杯痛饮。三个姑娘的酒量不可小觑,子午四人居然不胜酒力,明浩只是吃了几口,就喜欢的不得了,原来成都府的饭菜味道好极了。

“成都府就是热闹非凡,这热闹非凡要开心才好,如若愁容满面,可就大煞风景了。”普安看向窗外,只见街市热闹非凡,小商小贩吆喝叫卖,此起彼伏。不经意间偷偷瞄一眼这黄叶,马上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黄叶冷笑一声:“热闹非凡看上去令人欢颜笑语,可这热闹非凡也是不合时宜。富平大战,我大宋一败涂地。女真人都占据了关中,如若大散关、仙人关、和尚原都丢失殆尽,你们可知有何可怕之处么?”“不知,还望姑娘赐教?”武连摇摇头,马上惊道。

黄叶语重心长道:“如若这般,成都府就凶多吉少了?成都府如若凶多吉少,襄阳府就表露无遗。女真人从西迂回,三路大军一起杀来,大宋岂不危在旦夕?哪里有成都府的热闹非凡。成都府岂不变成东京开封府好京兆府的模样了?最惨的要数扬州城,那烽火燎原之间,不知有多少泪流满面。”“姑娘如此忧国忧民,令人佩服。”听了黄叶的话,子午浑身一激灵,感到精神焕发。

普安本想插嘴,可不想被众人误会,自己对这姑娘有什么企图,当然也不想黄叶误会,故而就沉默寡言,只是端起茶碗,张嘴品茶。黄叶叹道:“不提这个也罢,提了就来气。张浚就是酒囊饭袋,如若不是这厮在朝廷有人,想必皇上也不会对他既往不咎。按理说来,张浚犯下如此过错,理应革职查办,可偏偏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什么办法?”“张浚的靠山看来势力很大了。如若不然,他会安然无恙,置身事外?”余下也嘘唏不已。

黄叶介绍道:“张浚这人来头不小,字德远,世称紫岩先生,汉州绵竹县人,号称西汉留侯张良之后。徽宗政和八年,张浚登进士第,历枢密院编修官、侍御史等职。苗刘之变时,约吕颐浩、张俊、韩世忠等勤王复辟有功,除知枢密院事。建炎四年,提出经营川陕的建议,出任川陕宣抚处置使。如今也算高宗面前的红人!”“等会,如何有两个姓张的,都是一个人么?”普安惊道。

黄叶马上吩咐店小二,拿来笔墨,黄叶就写在纸上,笑道:“你们自己看一看,是一个人么?同名同姓者大有人在,可这二人虽同姓,却是不一样的‘俊’字。”众人靠近一看,一个个忙不过来,这两个字是:张浚与张俊!果然不是同一个字,自然也不是同一个人了。

“原来如此,两个张氏子弟,居然成为肱骨大臣,不简单。”武连大为诧异,马上笑道。黄叶不以为然,摇摇头:“张浚在富平瞎指挥结果一败涂地,高宗不知何故居然不追究,还安抚他,让他不必在意,你们听,这是什么话。如若有人带兵打仗胡作非为,都付之一笑,这朝廷威仪何在?大宋将士如何令行禁止?岂不乱了章法,坏了规矩。”“姑娘所言极是,没想到你有这般见识,佩服,佩服。”子午深以为然,马上叹道。

“不必如此,身为大宋子民,不过随便说说,又有什么用,毕竟我是处江湖之远,哪知庙堂之事?听说你们曾经去过温州,在海船上见过高宗,你们也算在庙堂上有所见识,可惜你们也说不上什么话,又用何用?我就信口一说,你们且听一听便好。”黄叶大手一挥,好似男子汉大丈夫。余下乐道:“要我说,江湖女侠非姑娘莫属。”“我可不是什么女侠,也不过是多管闲事,自寻烦恼了。”黄叶破涕一笑。

“这位姐姐,你在哪里住?”明浩见这位姐姐这般说话,感觉很有趣,马上看向黄叶。明红给月儿一个眼神,月儿带着明浩到一边去玩,不再打扰众人。

黄叶朝明浩喊道:“姐姐来自峨眉山。”“峨眉山!姑娘莫非峨眉派弟子?”子午一听峨眉山,顿时诧异万分。余下也愣了愣,笑道:“姑娘果然来自峨眉山?”“听家师说过峨眉山,峨眉山有一个明月师太。”普安也叹道。武连补充道:“还有一个净水师太!”“莫非姑娘认识?”明红见黄叶大吃一惊,就问道。黄叶难知这些人的底细,心想不可推心置腹,故而装傻充愣道:“我在峨眉山下住,听说过,可不认识。”

“峨眉山下,是个什么所在?”子午见黄叶说的诚恳就信以为真,马上追问。余下也问道:“听说苏东坡是眉州眉山人,成都到眉州远,还是成都到峨眉山远?”“峨眉山与青城山,何处更名扬天下?”普安也问道。武连叹道:“峨眉山的猴子听说比终南山更有灵性。”“你们累不累,问这样许多,你们让人家姑娘如何作答?”明红见四人一口气问了四个,就笑道。

黄叶微微一笑,马上道:“我一一作答,让你们清楚明白。峨眉山下是世外桃源,有个大学问家叫做陶渊明,写了一篇文章叫做《世外桃源》,大概说的就是峨眉山下。成都到峨眉山,必经眉州。峨眉山自李唐以来,佛家就独步天下了。正所谓,问道青城山,拜佛峨眉山。峨眉山的猴子是天下人间最聪明过人的。你们这下可明白了?”“什么《世外桃源》,分明是《桃花源记》。不过这世外桃源四个字的确来自这《桃花源记》。”子午马上扑哧一笑。

余下笑道:“陶渊明这人可是第一个田园诗人,他有一句话,叫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悠然见南山’说的是哪里,你们可知?”普安笑道。武连道:“我知道,是终南山了。”

黄叶一脸茫然,不知众人的咬文嚼字,只是微微一笑。

“这《桃花源记》名扬天下,我还记得这篇文章。”明红马上吟诵开来: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

黄叶听了明红的滔滔不绝,马上甘拜下风,来到明红面前,赞不绝口道:“明红姑娘,你真厉害,居然会这个?我听说有人背诗,没听说有人背文章,而且这样朗朗上口。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可不会这个,我就会舞剑。”说着握了握腰间的剑,微微一笑。

子午这下对黄叶算是有所了解了,原来这黄叶是个会点武功,还身手不凡的姑娘,不过好似对舞文弄墨没什么兴趣,想到这里,马上乐道:“没事,我们也是马马虎虎。”“听明红吟诵《桃花源记》倍感身临其境,真是妙不可言。”余下听明红吟诵陶渊明的文章如此饱含深情,顿时赞不绝口。普安叹道:“我也喜欢陶渊明的诗,欧阳修也曾夸赞说:‘晋无文章,唯陶渊明《归去来兮辞》。’”“苏东坡也说:吾与诗人无所甚好,独好渊明之诗渊明作诗不多,然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自曹、刘、鲍、谢、李、杜诸人,皆莫过也。欲仕则仕,不以求之为嫌;欲隐则隐,不以去之为高。饥则扣门而乞食;饱则鸡黍以迎客。古今贤之,贵其真也。”武连也道。

明红笑道:“王维也说:陶潜任天真,其性颇耽酒。自从弃官来,家贫不能有。九月九日时,菊花空满手。中心窃自思,傥有人送否。白衣携壶觞,果来遗老叟。且喜得斟酌,安问升与斗。奋衣野田中,今日嗟无负。兀傲迷东西,蓑笠不能守。倾倒强行行,酣歌归五柳。生事不曾问,肯愧家中妇。”“你们哪里是江湖中人,分明是饱读诗书的富贵子弟。是也不是?”黄叶顿时一愣,马上追问。

子午点了点头:“不错,我们是京兆府人,打小读书写字,做文章。”“你是神童,居然打小就会做文章?”余下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普安见黄叶怀疑自己,就认真道:“我们自然是江湖中人,谁也没规定江湖中人就不可读书写字做文章了?岂不闻,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之理?”“对呀,这文武双全也是有的。”武连笑道。黄叶这才微微一笑:“不说了,既然有缘,萍水相逢,也算很好。”“普安、武连上次见过姑娘,可他们却没告诉我们,如若说了,我们就知道了。”明红善气迎人道。子午看向普安:“不错,你二人如何不说?”“肯定是被姑娘打得落花流水,不好意思提。”余下灵机一动,胡思乱想之际,也埋怨道。

普安使劲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如此。”“姑娘好身手,好剑法。”武连会意,也随声附和。明红看向黄叶,以求答疑解惑:“是么?黄姑娘。”“当然,我的剑法可是苦心修炼的。”黄叶寻思,明明上次打成平手,他们二人居然说谎,可自己也好面子,就点了点头。

片刻,众人说说笑笑,转眼就日当午了。子午、余下、武连带着明红、月儿、明浩上青城山而去,普安独自留下说是想买些东西,可众人心明眼亮,自然心知肚明,普安只不过想与这黄叶多说几句话,多相处一些时日。众人也识趣,并不打扰他们,自然离去。

普安与黄叶不知不觉来到都江堰,听着哗哗作响的流水,二人且走且谈。普安感觉这女子别具一格,是个值得深交的“好哥们”,原来黄叶的打扮,与上次一样,都如男儿一般,英俊潇洒,豪气冲天。黄叶却心下柔软,误以为普安想与自己暧昧,不由故作镇静,显出一副十足的男子汉大丈夫气概。普安看向流淌的都江堰,微微一笑道:“姑娘可知都江堰的来历?古人为何要修建这都江堰?”“知道这个做什么?我只是听说战国时修建的。”黄叶摇摇头。

普安介绍道:“不错,战国时,烽火燎原,诸侯争霸,饱受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渴望中原尽快统一。当时列国都瞧不起秦国,可经过商鞅变法后的秦国一时名君贤相辈出,国势日盛。他们认识到巴、蜀在统一天下中不可或缺,这司马错说:‘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由此,战国末年的秦昭王委任知天文、识地理、隐居岷峨的李冰为蜀郡太守。李冰上任后,就决心根治岷江水患,造福成都,故而有了修建都江堰的想法。”“都江堰修好了,现到如今,也名扬天下,不知何等人物曾至此?”黄叶饶有兴趣道。

普安道:“汉武帝元鼎六年,司马迁奉命出使西南时,实地考察了都江堰,他可是赞不绝口,感慨万千了。”“你如何知道,你与司马迁见过面,实在一派胡言。”黄叶笑道。“我也是听成都府的人说过。”普安笑道:“还有,三国时蜀汉建兴六年,诸葛亮出师北伐,以都江堰为农之根本,曾征集兵丁一千二百人加以守护,并设专职堰官进行管护,自此朝廷对都江堰就格外爱护了,如若不然,都江堰焉能到如今?”

“都江堰看上去寻常极了,哪里有万里长城那般蔚为壮观?”黄叶追问道。

普安笑道:“不错,万里长城看上去的确蔚为壮观,可万里长城如今在风吹雨打中早已江河日下,而都江堰却世世代代,恩泽成都府,成都府由此称之为‘天府之国’。”

“不错,我大宋用不着万里长城,如今的大宋国土与秦始皇当年差不多。可惜秦朝锋利的好似一把利剑,我大宋如今柔弱的好似一团棉花。可过刚易折,故而秦朝很短就夭折在二世手里。我大宋的靖康耻与秦朝的巨鹿之战,皆是一败涂地。”黄叶感慨万千,嘘唏不已。

普安道:“我们何不去,评事桥上走一遭?”

“评事桥?这名字好奇怪。”黄叶笑道。

普安介绍道:“这桥古名叫做珠浦桥,是太宗淳化元年改为评事桥的。

“好啊,走啊。”黄叶大手一挥,箭步离去。

二人在桥上且走且谈,听着江水作响,远眺青山皑皑,颇具诗情画意。

普安叹道:“我也觉得我大宋重文轻武很不妥当,太祖当年害怕节度使尾大不掉,本是一件无可厚非之事。可太祖哪里会想到今日之局面?这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大理人、吐蕃人一个个虎视眈眈,都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

“可不是,太祖也有糊涂时,当年他做了皇帝,心知肚明,天下没有统一,契丹实乃大宋的心腹大患,后来西夏又割据一方。再后来女真人后来居上!我大宋本是天下无敌,可偏偏富可敌国却一败涂地。不是我大宋打不过列国,实在是朝廷用人不当。这根源何在?还不是唐末到五代十国惹的祸。回想当年朱温灭唐,皇上不信任大臣,大臣总想把皇帝拉下马,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如若不是我太祖武德皇帝黄袍加身,力挽狂澜,如何有大宋的大好河山。可太祖偏偏留下一个隐患给后人,重文轻武便是麻烦。这群敌环视,如若再重文轻武,就自取灭亡了。靖康耻便是如此。”黄叶气急败坏道。

普安见黄叶这般男儿气概,就乐个不住,马上掷地有声:“你就别自寻烦恼了,现到如今,江湖中人,又能如何?”

“江湖中人虽说不能带兵打仗,还我河山,可江湖中人可袭扰女真人,杀一个算一个。”黄叶不服气道。

普安不以为然:“我可是在扬州城与金兵交过手的,偷袭或许还不错,可势单力薄,又能如何?我杀得金兵,还赶不上金兵杀得黎民百姓的八分之一。”

黄叶眨了眨眼睛,看向远方,顿时嘘唏不已。

普安见状,心里嘀咕开来:“这女子不简单,好似有忧国忧民的情怀。与明红与众不同。明红温柔,这黄叶却刚毅。”“你们此番下山有何贵干?”黄叶来到都江堰岸边,坐在石头边,微微一笑。

普安摇摇头:“我们是从终南山来的,女真人眼下占据了关中。”“什么?”黄叶一听,顿时一激灵。普安见黄叶这般激动,就安慰道:“这没什么大不了,富平大战我大宋一败涂地,形势危急,不容乐观。”“我知道,我本想去关中刺杀兀术,可惜,听说兀术眼下不在关中,他回金国去了。”黄叶点了点头。普安也嘘唏不已:“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没什么大不了。”“我记得黄天荡,你们不是与兀术交过手么?难道当时你们就没想过刺杀兀术,居然让他逃跑了,实在想不通。”黄叶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追问普安。

普安解释道:“当时韩世忠将军说兀术必死无疑,我们也是志在必得,疏于防范,的确是我们的过失。”“兀术这厮也真是狗胆包天,从黄天荡抱头鼠窜后不思悔改,居然跑到京兆府胡作非为。”黄叶听了这话,就气道。普安乐道:“可不是,这兀术心有不甘,自然就有恃无恐。女真人眼下气焰嚣张,来势汹汹,不可轻视。”“有朝一日非剁碎了兀术不可。”黄叶骂道。

普安见黄叶这般孩子气,说话间好笑之极,马上逗她道:“看看你,真孩子气。说的话很容易,可做起来就不简单了。兀术这厮在黄天荡差点就束手就擒,偏偏就逃之夭夭,如之奈何?”“气煞我也!”黄叶一击重拳,敲在栏杆上,也不觉手痛。普安见状,心惊肉跳,黄叶的手明显都青一块紫一块了,马上心疼道:“你的手可好?姑娘家的何必如此?”

“哎哟,还真痛。”黄叶这才感到隐隐作痛,马上嘘唏不已。普安见黄叶这般样子,就笑不起来了:“你离开峨眉山,一个人行走江湖,不会害怕么?上次就见你一个人,如何此番还是一个人?”“一个人难道不好吗?”黄叶瞅了一眼普安,冷冷的道。普安一怔,不知所云,只是目瞪口呆,淡然一笑。黄叶放眼望去,看着都江堰的青山绿水,眼神颇为迷离,不知深邃之间想些什么。原来她心事重重,这“外强中干”四个字于她来说,倒是恰如其缝了。

普安微微一笑:“一个人也不错,有时候我也想,行走江湖一个人也不错,可偏偏每次下山就是师兄弟四个人,还有师父、师伯。一个人想为所欲为都不能够,真是不自在。”“你想为所欲为,你要做什么?莫非见不得人的事?每个人的确需要隐私,不过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除了吃喝嫖赌,还有什么?”黄叶看向普安,马上追问。

普安听了这话,马上唬得面红耳赤,这女子真是口无遮拦,居然猜到普安的心事。不错,普安如今也是血气方刚,每到春日,如何不春心荡漾,难免胡思乱想。到了扬州城,见美女如云如何不浮想联翩。自己虽说也有过云雨之事,可毕竟太也年轻气盛,如何满足,眼下又没有红颜知己,自然就寂寞难耐五更寒了。初次见面,对这黄叶本没什么想法,可眼下觉得这女子如此刚毅,令人有种想要征服的冲动,说不上喜欢,但起码此时此刻普安已把她视之为朋友了。眼下她依然男儿打扮,就是不知她如若换作女儿妆容,又当如何。不由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黄叶见普安这般心神不宁,躲避自己的眼神,就感到莫名其妙,不知这家伙胡思乱想什么。反正我眼下是男儿,不怕他看我。可虽说打扮的血气方刚,可内心却无比柔软和娇弱,再见普安如此仪表堂堂,挺拔俊朗,不由小鹿乱撞,内心也是春心荡漾。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一言不发,尴尬一笑,一同看向远方,但见都江堰波光粼粼,令人心旷神怡。

普安打破沉寂,指了指远处,笑道:“都江堰的水可非同一般,如此灵动,实乃天下人间的一股神仙之水。再有我青城山依偎,自然非同凡响。”“我看,这世人皆知的,便是先有都江堰,再有青城山。虽说青城山由来已久,可都江堰的名扬天下自然比青城山要早。听说都江堰闻名于战国,而青城山的名扬天下也是东汉张道陵以后,是也不是?”黄叶不以为然,马上笑道。

二人不知谈笑风生多久,但见都江堰风浪大作,业已黄昏时分。普安依依不舍,黄叶却要离去。二人各自走出几步,突然都转过身,看向对方,这一回眸,尴尬不已,二人居然都同时回头,同时看到对方的眼神,如此暧昧,带着些许暗送秋波之意。黄叶马上转过脸,浑身一激灵,故作镇静,快步而去。普安摇摇头,笑个不住,心下倒没多想,只是感觉这“哥们”如何害羞起来,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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