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雄州,张明远、费无极大惊失色,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荒无人烟,一派破败不堪之景,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时有金兵来往,尘土飞扬。
来到金国幽州城外,似曾相识。草原上,牛羊成群,奔马如飞。河流如练,飘向远方。雄鹰如剑,刺破苍穹。一副天高地迥,浮现眼前。虽说银装素裹,大地萧索,可草地枯黄与雪片洁白,交汇相应,顿觉莽原滚滚,心潮澎湃。
张明远、费无极自然心知肚明,这所谓大金国的幅员辽阔,也不过是占据了契丹人的地盘,契丹人被女真人赶走后,女真人的大金国就威震天下,不可一世了。
“大金狼主到,大金狼主到,大金狼主到。”金国侍卫三声高呼,正在大帐中等候的西夏使臣顿时吃惊不少,眉毛竖起,脸色煞白,嘴角黑痣动了动。其余西夏人素日昂首挺胸,扬威耀武,此时此刻,顿时也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
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一个个也是一怔,顿时神色紧张。素闻金太宗威震天下,自然是名不虚传,要想见到此人,实属不易,据说这人有摄人魂魄的眼睛,好生了得,故而人人自危,在江湖上也传得沸沸扬扬。这人自从继承大金国的狼位,一般是不亲自接见使臣的。外国使臣如若想见他,必要等上些时日,长则一两月,短则十来日。除非他高兴,至于何时高兴,就吃不准了。今日他就高兴,故而亲自前来。众人也是如释重负,不然还要等待,就麻烦了。这漫漫长夜,茫茫草原,等待便是苦不堪言,虽说酒醉饭饱,可也心力憔悴,如之奈何。
“夏国使臣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日前来,别来无恙?”一语落地,只见一人走了进来,头戴女真传统绒帽,两条白色绒毛飘带自耳畔垂下,浓眉大眼,八字胡须。容貌甚伟,气度不凡。身着黄色绣纹蓝彩衣衫,身披黑色白边纹饰貂裘大衣,腰系一条蓝色白纹布带,上面绣有虎头,威风凛凛,好生了得,再看他脚蹬黄色牛皮靴子。昂首挺胸,赫然而立,那眼神炯炯,似乎可以看透人心所思所想。这便是威震天下的金太宗。
众人定睛一看,越看越熟悉而又陌生。如何与一个大名鼎鼎的宋朝皇帝长相颇为相似了,这便是名扬天下的宋太祖赵匡胤。张明远、费无极见过太祖武德皇帝的画像,子午四人也不必说。就是西夏使臣也是暗暗称奇,原来西夏人也对宋太祖赵匡胤早有耳闻,如雷贯耳。
听说西夏遣使,金太宗本想摆出气势,让西夏人等待几日,只是东京战事迫在眉睫,又怕西夏私下与宋朝密谋勾结,不敢掉以轻心,故而赶来。也是金军挥师南下,战果丰硕,自然气定神闲,洋洋得意。
西夏使臣心里不禁一怔,上前忙道:“金国太宗狼主,我主仰慕陛下久矣,陛下雄才大略英勇无敌,手下将士更是英勇善战,不过短短三个月,就连克宋朝城池数座,特来致贺,略备薄礼,万望笑纳。”说话间毕恭毕敬。
“噢!原来如此。有劳西夏如此挂念,不过最近战事不太顺利!”金太宗看了看那西夏使臣有意叹道,弹了弹手指头,扶着宝座,目光炯炯。
西夏使臣心里暗想:“还是糊涂一点的好,我们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得了。”因此就装着莫名之状问道:“怎么,金兵一到宋朝还不投降?他们那些个南蛮,就是不识时务,不知天有多么高,地有多么厚了。”说着瞟了一眼那金太宗。
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一个个心中义愤填膺,这党项人居然拿我宋朝对付女真人,还羞辱我大宋。不过目下装作党项人,如此说话也可以谅解。只好按捺住,权且忍辱负重。
不过金太宗却心明眼亮,马上感觉不对头,至于如何不对头却说不出来,只见这张明远等人虽说低头参拜,却好似义愤填膺,马上疑惑开来。不过马上又想,不可打草惊蛇且看他们露出破绽,再做计较,心下一怔,却不曾追问,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众人。
“西夏使臣难道不知?最近东京城中有个叫李纲和种浩的还有姚平仲、种师中,这些人据守东京顽强抵抗,城池易守难攻。我女真子弟损失惨重!”金太宗应声长叹道。
“原来如此,他们便是不识时务了。”西夏使臣看向金太宗面露忧色就接着忙道:“我主特送西夏特产:贡枣、羊皮、马匹。此些物品献于狼主,贡枣寓意乃是祝金军早奏凯歌。羊皮希望金太宗洋洋洒洒,雄霸天下。马匹实为预祝金军马到成功。万望笑纳!”此言一出,便命人把物品呈了进来。
张明远寻思,这西夏使臣真是有趣,各执一词,对我大宋和这金国,都是客客气气,不过对金国显然比对我大宋客气多了。当然,金人势大,如此说话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并非什么机密大事。费无极寻思,这金太宗果然名不虚传,雄才大略,威风凛凛。子午寻思,西夏人与女真人都是话里有话。普安寻思,金太宗果然神气十足,威风凛凛,好一个金太宗。余下寻思,西夏使臣这嘴巴,真欠揍,胡说八道,拿我大宋开玩笑。武连寻思,西夏使臣与金太宗,我看他们的戏如何唱下去。
金太宗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心想,原来西夏乾顺还挺会整词,说得头头是道,虽是溜须拍马,穿凿附会,却也相得益彰,恰到好处。西夏使臣突然咳嗽三声,尴尬一笑:“素闻草原雪景,风景如画,此来算是赏心悦目了。”张明远自然意会,随即笑出声来:“金太宗陛下,我等远自兴庆府而来,未曾见过草原雪景,就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好,你们大可自由自在,走一走,看一看。”金太宗点点头:“这草原雪后,便是捕猎之时,跑出许多野兔觅食,颇有趣味。”
片刻,西夏使臣说服张明远等人出去观赏雪景,自己留下陪金太宗说话。张明远等人出了大帐,极目远望,银装素裹,蔚为壮观。
“我王恭祝金太宗洪福齐天,早传捷报,早奏凯歌!”西夏使臣笑道。“噢!西夏如此客气,实乃我大金之福。好,那你主,近日可好?”金太宗笑问道。西夏使臣应声说道:“有劳狼主挂念,我主近日略感风寒,毕竟身处塞上,所谓春寒料峭,冬寒未退,贺兰风雪不小。”“那么就请使臣转达寡人的慰问之意,你主对我大金南下是何态度?”金太宗又问道。
“我主希望与大金共同联合灭亡宋朝,望金太宗能把大营迁往云州,如此一来两国军务交往就便利了许多。”西夏使臣说道。张明远、费无极在帐外虽说相隔很远,可他二人有终南山神功,便使出内力,侧耳听去,大帐里说话声,一瞬间清清楚楚。他们听到后,面面相觑,颇为震动。低声细语之际告诉子午四人,四人也是大惊失色。
“为何如此?”金太宗反问。“我主也是雄才大略,没想到使臣大人有此提议,实在很好。”一个西夏使节能言善辩道。西夏使臣动了动嘴角黑痣,对金太宗耳语片刻,不知说些什么。张明远等人就听不清了。
“作为使臣,就是要用如簧之舌,巧言善变。处处为国,排忧解难。很好,很好。”金太宗顿时哈哈大笑。这一笑,张明远、费无极又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真是好景致!”张明远招呼众人靠前,指着草原,笑出声来。原来当道有些金国士卒走来走去。费无极笑道:“果然是风景如画。”“海东青在哪里?”子午远望。女真人走了过来介绍:“海东青在大帐里,是我大金国的宝贝,天寒地冻,自然也要给他们保暖。”武连笑出声来:“素闻海东青乃天下人间第一大雕,他们身上的羽毛,莫非不可御寒?”“就是,就是。”普安尴尬一笑。女真人掷地有声:“海东青目下作为我大金国至高无上的宝物,自然与部落王子同等待遇了。”余下仰天长叹:“这样说了,海东青是王子了。”众人哈哈大笑,乐此不彼。在外边且走且谈片刻,张明远等人又回到金太宗大帐。
“这是我西夏兴庆府两位武士,此番保护本官抵达幽州城。”西夏使臣向金太宗介绍张明远、费无极。“见过大金国狼主!”张明远、费无极拱手拜见金太宗。
张明远。费无极二人又向金太宗介绍子午四人。只见四人,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穿着皮袄,好似猎户。子午四人一一参拜。金太宗点点头,众人落座,大帐里炉火旺盛,威严十足。有人提来木桶,热气腾腾,不知是何东西。侍女拿来银碗,用勺子盛上,端到桌子上,众人才看到,乃是羊奶。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子午四人也并不陌生。
“诸位请品尝我大金国特质羊奶!”金太宗举起碗来,微微一笑。“多谢,多谢。初次朝拜大金国,对许多大金国的英雄人物不甚了解,还望狼主引荐一番。”西夏使臣恭恭敬敬。
金太宗心知肚明,这厮意欲打探我大金国有何文臣武将,我且说些女真人发家史,让他们也知道我大金国的威力无比,也是光宗耀祖了。顿时神情肃穆,回忆往事,历历在目,仰天长叹:“我大金国世祖狼主,当家立业,辛苦万分。如若没有他老人家,我女真人如何会繁衍生息到如今?他老人家当年,实乃天性严重,颇有智识。一见必识,暂闻不忘。袭等节度使之初,女真人部落实在难以启齿,正道是:内外溃叛,缔交为寇。世祖乃因败为功,变弱为强。既破桓赧、散达、乌春、窝谋罕诸部,推动我女真部落自此强大。世祖自后立额吉翼简拏懒氏为皇后,养育了我大金国五个皇子。正道是:长子康宗完颜乌雅束、次子太祖完颜阿骨打、三子魏国王完颜斡带、五子辽王完颜斜也,本狼主乃我世祖第四子。二哥太祖雄才大略,威震天下,建立大金国。我们这大金国的来历,想必你们也是鲜有耳闻,本狼主今日高兴,告诉你们也无妨。太祖曾环顾群臣说:‘那辽以镔铁为号,取其坚。可镔铁虽坚,终要变坏,唯金不变不坏。’自后我女真人便以大金为国号,望其永不朽坏,洪福齐天,帝业永昌。契丹人不识时务,与我大金国分庭抗礼,目下便灰飞烟灭了。如若我大金国有朝一日问鼎中原,那就得偿所愿了。”说到这里,不觉哈哈大笑。
西夏使臣点了点头,毕恭毕敬拜道:“大金国果然威震天下,如日中天,我西夏自然岁岁朝拜,俯首称臣。”
张明远也拜道:“大金国果然威力无比,气吞山河。”“大金国天下无敌,自然势如破竹。”费无极奉承道。“你们远道而来,就多住几日如何?”一人威风凛凛,掷地有声。“这位将军一定是大金国的英雄人物,果然气度不凡。”西夏使臣首次出使金国,故而没见过许多金国文臣武将,就拱手毕恭毕敬问道。
“此乃我大金国宰相完颜希尹大元帅!”金太宗介绍开来。只见此人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宗室完颜撒改!”只见这人捋了捋胡须,颇具儒雅气度。
“太祖长子小辽王完颜宗干大元帅,目下是我大金国国政大臣!”此人贼眉鼠眼,城府极深。
“胞弟完颜斜也!”此人相貌堂堂,威风八面。
“不知完颜宗望大元帅是何等英雄人物?”子午素知完颜宗望是大金国东路开路先锋,破了大宋燕山府,正在围攻东京,就追问道。“乃我太祖次子!”金太宗哈哈大笑。
余下心知肚明,有个叫做完颜宗翰的目下围攻太原府算是西路开路先锋,就明知故问道:“听说大金国有个完颜宗翰大元帅,想必一定也是气度不凡。”“那是完颜撒改大将军的长子!”
“此乃太祖四太子完颜宗弼,我大金国都叫他兀术!酒量不错,武艺高强,带兵打仗也是威震四方。”众人看向一人,这人只是吃酒,傲气十足,但见他虎背熊腰,大长腿,猿臂擎天,好生了得。
张明远、费无极看去,感觉此人仪表不俗,是个人物。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做梦也没想过,此人以后会与他们在战场相见。这厮曾跟随完颜宗翰追击天祚帝,战功卓著。此番也跟随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伐宋,目下回到幽州城稍坐歇息调整,随时待命,准备抵达东京。
“这位将军真是英雄人物,大金国有此人物,自然威震天下,势不可挡。”武连心想,这家伙,有什么了不起,真过分,居然藐视我等。不过还是微微一笑。
普安心想:“这女真人如今刚刚灭了契丹人,正在不可一世,得意洋洋,扬威耀武之际,何不奉承几句,这金太宗自然不疑。用辽国做挡箭牌,也免得我大宋受到更多侮辱,岂不很好。既不得罪西夏,也不牵扯我大宋,还取悦金国。实乃一箭三雕,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况且契丹人早已大势已去,既然大势已去,踹他几脚也未为不可。”随即奉承道:“大金国太祖完颜阿骨打狼主,洪福齐天,雄才大略,实乃女真人中英雄豪杰。曾几何时,势如破竹,打得契丹人抱头鼠窜、落花流水。想必大金国太祖一定有不少传奇故事!我大夏愿与大金国世代友好,我等自兴庆府而来,既然至此,自然是仰慕已久。还望金太宗狼主,不吝赐教?一则向大金国太祖狼主致敬,二则也是缅怀大金国太祖的英雄事迹和丰功伟绩,不知意下如何?”
“西夏果然人才济济,诸位稍等片刻。我大金国今日喜乐无比,迎接西夏时节贵客,摆宴接风洗尘,更待何时?”金太宗一怔,寻思,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是头头是道,这便是如簧之舌,巧言善变。的确是西夏不可多得的人才,对此深信不疑。想到太祖,不由心中难过,毕竟太祖在行军之中撒手人寰,自己才得到狼位。太祖对自己也是恩泽素著,想到这里,不觉神情肃穆,心中大喜。随即赐宴,众人喜笑颜开,慢慢说话。
西夏使臣对普安也是毕恭毕敬,捋了捋胡须盯着普安出神,由衷惊叹起来:“西夏有如此人才,多多益善,自然就更好了。可惜!”“可惜什么?”金太宗纳闷。西夏使臣一怔,马上缓过神来,故意卖起关子,尴尬一笑:“可惜,这晚辈起先还不愿一同前来。”
“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也不完全。拜见金太宗自然可遇不可求,必定要恭恭敬敬,诚惶诚恐。”普安心里暗笑,这厮真有意思,谁说我普安不愿意来了,少替我说话。我的嘴巴长在自己嘴上,比你少一颗黑痣,自然好看许多。
“此话怎讲?恭恭敬敬自不必说,如何又是诚惶诚恐?到底有什么好怕的,但说无妨?本狼主恕你无罪。如若说不出道理,就是藐视我大金国!”金太宗一怔,大惊失色,马上凶神恶煞,厉声厉气。可心里却暗笑,何出此言?莫非本狼主是怪物。众人也是战战兢兢,西夏使臣脸色煞白。
“金太宗威名素著,自然诚惶诚恐。其一,不敢衣冠不整前来朝拜;其二,就怕言语不周,多有冒犯。其三,威名远扬,自然敬畏再三。在下心里想着来朝拜实在是想入非非、梦寐以求,可就怕年纪轻轻不知轻重,言行举止不能让狼主喜欢,就怕多有冒犯就差强人意了。”普安不紧不慢,微微一笑。
“素闻西夏人才济济,果然非同凡响。”金太宗听了这话不觉如沐春风,顿时哈哈大笑,捋了捋胡须,示意赐酒,侍女马上把好酒呈上。
“乾顺为何不来我大金国朝拜?是何道理?莫非还想为天祚帝哭灵?放心好了,他贪生怕死,还活着。莫非还在安慰他那如花似玉的耶律南仙小公主?听说那小娘们绝食而亡,真是可笑!”兀术猛然抬头,掷地有声之际,笑道。“我主最近也偶感风寒,过些时日自当赔罪。”西夏使臣面如土色,马上尴尬一笑。“四太子心情不好,还望西夏使臣见谅。言语冒犯,不必介意。”金太宗给兀术使眼色示意他离去。兀术就头也不回告退了。
“不妨,不妨。四太子威名远扬,说话也是真性情,实在快人快语,令人佩服。”西夏使臣陪着笑脸。
“这位使节,不知有何心事?”金太宗看向张明远,只见张明远看向帐外。“回狼主,我想,我小小西夏萤火之光,自然不如大金国熊熊烈火,如日中天了。”张明远马上回头拱手。“我西夏愿在贺兰山祈福,祝愿大金国无往不胜。”子午会意,奉承道。普安也加入道:“我西夏自当尽心竭力,为大金国马首是瞻!”“大金国天下无敌,西夏自然俯首称臣。”余下也道。武连心里乐个不住,我也加入好了,随即神情肃穆拜道:“西夏愿为大金国效犬马之劳!”
金太宗乐此不彼,西夏使臣心里却气个不住,不过也暗喜,这些小子虽说嘴上让我西夏有些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可如此想必也是很好,女真人自然就不会对西夏有所忌惮,我西夏就安稳多了,故而心里乐个不住。
“东京迟早是大金国的羊羔肉,吃不吃,也是一念之间。”西夏使臣马上拿宋朝做挡箭牌。“西夏不敢怠慢大金国,我西夏愿俯首称臣,甘拜下风,世世代代的西夏国王都尊大金国狼主为父皇,甘愿做儿臣。”费无极灵机一动,马上用西夏做挡箭牌。“好了,大金国目下最恼火的是宋朝。我西夏自然会与大金国一道,与宋朝势不两立。”西夏使臣脸上不悦,可这已然是西夏早已做出的抉择。天祚帝被俘后,西夏就对女真人俯首称臣了,这不用费无极多说,只是西夏人不愿这般多说。只是名义上,大金国与西夏皆为友好邻邦。想到此处,突然想起立字为据之事,便向张明远、费无极射去质疑的目光。张明远、费无极马上会意,就沉默寡言了。
“诸位,作为西夏使节,不必争风吃醋。尔等对我大金国如此俯首称臣,毕恭毕敬,我大金国自然不会亏待尔等。不知乾顺目下作何打算?”金太宗这下明白了,看来西夏人这样许多使节之间也是争风吃醋,邀功请赏,想必回到兴庆府,想在我这里得到些好处。我且静观其变,看可不可以从他们嘴里套出些西夏乾顺的阴谋诡计。
西夏使臣突然咳嗽三声。张明远、费无极不知目下如何。金太宗哈哈大笑,“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必出去,有何言语,不能当面说个清楚明白?”“只是一路而来,略感风寒。没什么不方便。”西夏使臣尴尬一笑。“我狼主晚上再会大人,目下吃酒好了。”金太宗看他面露难色就吩咐侍女走到西夏使臣跟前,对他说。
片刻,金太宗大帐高朋满座,说说笑笑,歌舞升平,杯盘狼藉。张明远、费无极看到,女真人抬着烤全羊走了进来,金黄酥脆,也是令人垂涎欲滴。女真人拿着刀子割下羊肉,分发到众人盘中一个个也是吃的兴高采烈。浓香扑鼻,肉色美妙。还有鹿肉,也是女真人的最爱。又拿来一种酒,里面泡着一样东西。原来是人参,这物品以高丽人参为贵。这酒,女真人祖祖辈辈,都爱不释手。
女真人还带来海东青,这海东青眨了眨双眼,炯炯有神,扑扑翅膀,飞到金太宗的座椅旁边。金太宗高高在上,众人在宝座台阶下面喝酒,醉醺醺之人,东倒西歪。大帐里,炉火熊熊,温暖如春,酒香四溢,热闹非凡。
“来人,都绑起来。”金太宗突然大笑,掷地有声。西夏使节一个个瞠目结舌,吓得魂不附体,以为金太宗发怒,要斩来使。不知何故,就如此情状,顿时战战兢兢。只见一对女真士卒进来,朝西夏人和张明远等人面前走过,一瞬间冷风袭来,带入一阵刺骨寒风,掠过一丝冰冷寒意。
子午四人暗暗握着拳头,准备随时反抗,不可束手就擒。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胸有成竹。西夏使臣正两腿发抖之际,转过脸一怔,女真人居然把几个女真头领绑起来,客客气气地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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