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回了房,方才的硬气与胸有成竹浑然不在,刚刚都是硬起头皮应对渊皇。什么方法对策,统统没有!
一口答应多容易,真正做起来……
旋即又想,我怕个屁啊!再怎么着我也比任渥那个伪君子多活了四年,他能做的事,我为什么做不成!
事已至此,既然没有退路,那就硬上吧!
于是任远把自己关屋子里好好想了半天。
期间,忽然灵光一闪!
等等!上辈子这件事是由谁解决的?怎么解决的?他只依稀记得最后这土好像是落入他渊国了,不过后来那块争破头皮得来的土,仿佛也没发挥多大作用……
因为什么来着……
他给忘了。
上辈子他哪有心思注意这些啊!
想是想不起来了,不若当场勘察一番。
这个想法一出来,任远就领了几个人,快马加鞭地去了。
反正皇宫里,双方对此推推搡搡,不急不躁,大有时间。
渊皇对任远此举欣慰不已。
到了那里时,他就不难明白为何两国对此地如此上心了。抬眼一望,郁郁葱葱,春光耀眼,四面环山,而那土地正在其间,凹陷下去,呈盆状,受山川庇护,故而土地湿渥,山南,又有一条长河途经,保证了旱时所需的灌溉……此真是不可多得的良地。
他正在心头感慨,忽而眉头一皱,回身往长河方向望去。
河水自北方高处来,水势湍急,川流不息,拍打两方岩岸,震震有声。
他眯起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灵光乍现,在一瞬间好像知道了前世这土在渊国没有得到重用的原因。
这沃土美则美矣,然春夏两季,偶有强雨,一时间聚集难以排解的水量则很有可能让那条长河成为毁坏此地的首凶!
他终于记起来了。
前世正是在一场暴雨之后,此地沦为一片汪洋,刚刚冒头庄稼无一幸免,还淹死了几名看护的农人。
此地呈盆状,一旦那条河越过南面最高点,势必一发不可收拾。而河水易进不易出,后渊国出力排水,但因四山环绕,难以逐个开凿,遂无果而终。
这块土交到渊国手中只半个月的时间,就遭此天灾。又是渊皇自己发力争来,到了那时,也不知该去找谁理论,只得憋下这口气,不了了之了。
半个月……
推算下来最可能今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