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任远忽然唤了一声,把在场目光聚集了过来,他道,“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哪里会那么羸弱,区区风寒,算得了什么。为父皇分忧,本是儿臣份内之事,儿臣请命,前去盈国。”
渊皇听罢,眼睛都亮了亮,不可置信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任远一番,毫不掩饰心头喜悦,他重重地点头,应:“好!朕允了!”
任渥听罢,眼睛微眯,不露声色地退了回去,后面几个皇子小声议论。
任远瞥见他如今脸色,只觉心头恶气终于出了一些。他想到什么,一拱手:“父皇,此次前去,儿臣想稍上一个人。”
渊皇听着,只以为他要带随从护卫,当即同意下来。
等散了,众皇子一一走出殿门,任开任景朝任远围上来,任开道:“二哥,好端端的,你怎么想去盈国了?”
“对呀,”任景小声嘟囔,“这些个繁琐事情,你一向不喜欢的。我们约了明天赏花灯,你是不是忘了?”
任远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任开任景,算二哥对不住你们。但有些东西呢,是自己的就非要守好了,不能让别人夺了去。”
他的话大有深意,任景也意会不来,犹在为任远的失约懊恼惋惜。
抬眼,任远正好看见被众皇子簇拥着出来的任渥,他笑了笑,领着任开任景走了上去。
任渥见了,首先和煦笑道:“恭喜你了,二弟。”
任远皮笑肉不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抱歉,截了大哥的胡啊。”
任渥微微一愣,随即端一副开阔明礼的派头,道:“二弟此话怎讲,为父皇分忧,是我们为人臣子的分内之事,谁去都是一样的。”
任远听着,只觉胃中翻涌,想吐他一身。
再玩笑了几句,就告辞要各自回府了,路过任渥的时候,任远压低了声音,不急不缓道:“大哥,你看,果然是我要的东西,就没你的份儿了吧。”
任渥眉头一皱,猛然抬眼看他。
任远眼中精光乍现,他勾唇一笑,不再理会,携着任景任开,满面春风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