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清冷的一声,立刻把任远的火气勾起来了。
任远双眼微眯,本意是想着带任梦生前去,好培养一下感情,让任梦生把以前他做的恶事统统忘掉。他好声好气,特意向父皇请命,任梦生竟然想都没想,就直接说他不去。
岂有此理。
纵使他再心疼任梦生,此时也冷着脸,道一句:“你再说一遍。”
任梦生抬头,清傲又不服地盯住他,虽没有再说话了,但拒绝的意思也表达得十分明显。
任远更气,一把把他抓过来,问:“任梦生,你是觉得我在和你商量还是怎么着啊?”
离得太近,顿时让本身就对他这个二哥几多畏惧的任梦生紧张起来,好一刻,他才冷冷道:“为什么要我去?”
他这个问题,当真把任远问到了,但任远本身就是个无赖惯了的,找不到个合适的借口,他张口就道:“我要你去,居然还需要理由?”
这才是真正的任远,鬼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任梦生从来没想过跟他讲道理,如今也只得愤愤把头扭一边,无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你去还是不去。”
任梦生不答他,也不看他。
当真是个倔脾气!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任远哼笑一声,故作阴冷:“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门口那棵梧桐树上,让全府的人都来看你。”
“你……!”任梦生猛地回头瞪他,眼中又愤怒又惊惧,瞳孔微微颤抖。就任远这个人来说,他干出这种事也没什么奇怪。
“哼,”任远得逞似的笑一声,把任梦生的手放开了,“想明白了就去找件干净好看的衣服换上,明天要去盈国呢,别给渊国丢了脸面。”
任梦生愣了愣,把目光移在一边,言语中带了几分局促和愤慨:“我没有衣服。”
任远一怵,随即恍然大悟似的,心脏微微抽痛。想起来,他也就看过他这个四弟穿过两三件不同衣裳,都是极素净的,全然没有一个皇子该持有的华贵。身上这件还破了,真是让人一眼都看不下去。
任远抿抿嘴,又一把把任梦生抓了,直奔自己房间。
他扭头就去翻自己的衣柜,胡乱抓几件放在床上,都是极华丽,极上等的衣服。
任远抱着胸,拿下巴给他指了指:“挑几件。”
任梦生一双清澈的眼睛瞪着他,满是不解,等半天,也没有动手去挑。
任远见他如此,火气上来又不能对他发,无奈之间,只得自己上手,首先挑了件白底金线刺绣秋菊的衣裳,走到任梦生身边略略比对,很快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