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光寺的第三天,解救完萧皓的寒冬来不及休息一下,只想快点回寺里去看看那个丫头有没有闯祸、有没有受伤,离开的这几天里,其实自己的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他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小心翼翼地问道:“舒窈,在吗?”
舒窈一个激灵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瞥了一眼身侧,空空如也,此时世子已经不在了,他醒来之后先将舒窈抱到床上,留下一封书信就悄悄地离开了。舒窈把信藏在枕头底下,由于慌乱来不及整理衣裳就跑去给寒冬开门。看着寒冬微红的俊脸,她顺着寒冬的视线看到自己胸前凌乱的衣裳,瞬间大叫一声,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只留下留在原地发呆的寒冬于风里凌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舒窈心想羞死了,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先是和太子和衣共枕了几个晚上,又和世子和衣共枕了一个晚上,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还被寒冬看到了,昨天早知道先换上裘衣再睡觉,也不知道世子有没有看到自己这副邋遢模样。
梳妆打扮完,舒窈不想理寒冬,所以并没有给他开门,她把世子带血的衣服放在一个花盆里,用火折子点燃焚烧,心里还是一个劲地在气寒冬不懂非礼勿视。
寒冬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时,嗅觉灵敏的他闻到了门缝里传来的烧焦味和看到了房间里冒出来的浓浓白烟,顿时心里焦急了起来。他以为舒窈是因为刚刚自己的行为而想不开,于是用力撞开了门,结果看到了舒窈在燃烧一件颜色鲜艳的男士衣裳,他又自以为是地以为舒窈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所以把将要送给自己的衣服焚毁。于是他笑眯眯地一把把衣服抢了过来,但是他的笑容马上就凝固了,像那凝固在衣服上的血块一样。
“舒窈,你作何解释?”闻着衣服上除了烧焦味还有血腥味以及男子独特的汗味,寒冬面色凝重,一把将衣服扔在地上。
“师父,你听我解释,世子遭到了追杀,我救了他,他的这套衣服我必须烧毁,不然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舒窈以为寒冬责怪自己作为有夫之妇不洁身自好而生气,“你放心吧,太子那里不会知道这些的,反正我也不喜欢太子,他休了我也无所谓。”
“真的?”寒冬因为笑意盈盈而瞳孔泛光,脸上露出了一对甜甜的酒窝,舒窈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前一句话的聪明善良而高兴的,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谁知道寒冬是高兴她不喜欢太子呢。只要她不喜欢太子,总有一天,等时机成熟了,他就可以带她远走高飞了,如她所愿,只做一生一世一双人。
整理好包裹和房间,舒窈与方丈辞行,这次是坐马车回宫,寒冬在前面给她驱赶马车,她则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舒窈一想到这几天没怎么玩就很不开心,但是现在不得不回去跟太后复命了,不然下次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皇奶奶,舒窈已帮您还愿,现在这串佛珠物归原主,不知皇奶奶可否把腰牌送给舒窈?”舒窈回到慈宁宫行了行礼快速跑到太后跟前给太后捶背按摩,一副讨好的乖巧样子。
“行了,都赏你了,丫头,想出去玩就打着皇奶奶要你办事的名义去,皇奶奶给你担着,不过别拿着令牌去做坏事呀!”太后一脸宠溺地看着舒窈,愈发觉得她像自己去世的长公主了。
真正的长公主一出生就被太后的父亲给调包了,他跟将军府一个同时生产的丫环换了太后亲生的长公主,因为失宠的太后必须倚靠皇子来寻求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和权力,所以当今玄仁皇帝并不是太后亲生的骨肉,她这一生只生过一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