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看着萧逸尘臭美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打心里认可这个比女子都长得好看的男子。她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担心他的伤口撕裂,于是走过去扶他的手和腰。谁知道世子超级怕痒,舒窈的手刚放到他的腰上,他就激动得哈哈大笑,这一激动,连带着李舒窈一起摔倒在地上,一上一下的姿势别提多销魂。
舒窈又气又尴尬,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萧逸尘吃痛地咧了一下嘴,看到了李舒窈手臂上红色的守宫砂,痞痞地将双手支撑在地上,把李舒窈禁锢在自己身下,“你这个投怀送抱的姿势不太对哦,不过成功地勾起了本世子的兴趣。你平时在太子那里也这么野吗?上次见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文静素雅的人。你这守宫砂还留着,看来太子不喜欢野的,我的妹妹也是野性子,想必应该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丁珂比较得宠呀。”
舒窈欲哭无泪,今天这是怎么了,人人都拿自己的守宫砂说事。谁稀罕太子的宠幸了,一个大男人动不动生气,小气得要死,管他谁受宠,自己都不在乎好吗!
“萧逸尘,今天本小姐就该把你交给你的继母和庶妹,让刺客把你给一刀抹了就好了,现在伤好些了就有力气来欺负我了是吧?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舒窈激动地朝世子洁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世子吃痛地推开她,有些委屈地说打趣道,“你属狗啊?等下把本世子毁容了怎么办,你娶呀?”玩笑过后还是觉得正事要紧,于是恢复一脸严肃。
“你怎么知道现在的安国府夫人是我的继母?”世子依旧躺在地上,用手倚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舒窈。
李舒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哪有生身母亲杀自己孩子的?虎毒尚不食子,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是你的继母派人来杀你的吗?你应该早就知道你的继母怀上了一个男孩吧?家宅内斗在你们妻妾成群的安王府上演很正常,谁能像我爹爹一样专情呀?”李舒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喝着以平复涨红的脸蛋,豪迈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之前秀气的她,一想起自己的亲生母亲不是徐可倾,喝到嘴里的水呛得自己直咳嗽,心想,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其实我本该猜到的,只是难以置信罢了。她是我娘亲的庶妹,同我娘亲一起嫁给了父王,我娘亲早逝,是她将我抚养长大的,我一直把她当亲生母亲看待。”萧逸尘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面色苍白,苦笑一声后晕倒在地。
舒窈摸了摸他的额头,探了探脉搏,发现他发烧了,温度高得吓人,嘴里却一个劲地叫冷。李舒窈先将他的伤口重新上药缠住,然后把所有的衣服被子都拿给他盖住,自己急得在屋里打转,现在刺客还没有走,自己也不方便出去给他找退烧的草药,看来先针灸一下稳定病情了。
将一排银针摊开,小心翼翼地解开萧逸尘的衣服,舒窈看着他白玉般的六块腹肌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只能一个劲地告诉自己,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深呼吸后,舒窈熟悉地用针刺他的合谷、曲池穴,配合大椎,十二井穴放血。
针灸完,舒窈看着逐渐退烧的萧逸尘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她将银针收起来,用打湿的帕子给世子擦了擦脸,掖好被角后,自己则趴在床沿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