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夫手里的活计不停,低头细算,片刻抬头道“前后一共六服药,一共两贯钱。”
“这般贵!”年轻的后生惊道。
“看你家非是贫户,药钱还是足纳罢。”
王伦和宋万都没有说话,后生哼一声应道:“连日霉运,不知撞了哪里灾星,一天破两次财。”
“你什么意思?”王伦怒道。
“要不是你,明娃何苦受这罪来?”
“娃儿头疼脑热在所难免,昨天我带着州城去看病,有不尽力乎?五贯钱可有换来一个谢字?”
“好计较,我们钱财都在你处,你不付钱谁付?”
“好好好,私账摊进公帐花费,我不言你便混了去?好,这钱算我的。“
“哼,此时卖弄甚么善心,早上之事,不相助倒也罢了,胡言乱语,害我等吃那巡检讹诈。”
“前后事由,我王伦一字未改尽告那差人,与相邻争闹反倒有理?”
“王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你我共在一处,怎能如此相背?”一直没开口的宋万忍不住说了一句。
“呦?这怨气果然要撒到我身上了?”
阎大夫也站起身来,“什么争闹,什么官差?”
“那请宋老大把今早之事说一番吧。”王伦没好气多说,眼睛指向宋万。
宋万把前后讲来,只说邻居刻薄,互相谩骂几句动起手来,招惹巡捕来,王伦不相帮还替那刻薄之人说话。
“果然如此?”阎大夫平静道。
“差不多,大清早拍门吵闹,相邻不满情有可原,好言吿歉便可,没想攻伐引起械斗。阎大夫怎么想?”
“这好判,这二人扰民是真,该责,同为乡里,遇事自珍,却是该骂。”
二人幸灾乐祸得看着王伦,王伦不满道:“当时我若参与,也被带走不说,这婆婆明娃如何?逞一时之气,热血上头,我王伦不会再做了。”
“念你好心,两下相和吧?”阎大夫回头瞅一眼那后生,“我归来时只见王兄弟瞋目遥望,婆婆与娃儿居于邻室,你们看,相邻依然仗义,王兄弟脾气本心。”
“好,有大夫说和,明娃又安康,这事休要再提了。”宋万先开了口,那后生还要再说,宋万沉吟一声,后生便只吐出一字:“多谢阎大夫,王兄弟了。”
“我也有不对。”王伦道了歉,四人尴尬。
“好了,那么我的药钱,还是王兄弟来付吧,你刚才说的。”阎大夫笑道。
“我…”我说的是昨天的药钱,真吭啊!
“今中午的饭钱,二位就出了吧?我吃素,你们自便。”阎大夫笑容不减。
“好,咱们这便走,阎大夫说去哪吃?”宋万满口答应。
“带回来吧,婆婆走不开,我这里药材还没处理好。”
“得咧。”宋万笑着拱手,拉一把后生,二人离开院子。
“继续吧,王兄弟。”
“阎大夫,说实话,刚才的事谁有理?”
“与邻友善,不作戾气之争。”
“那,看着他们做错事我都要帮着了?”
“自断分寸。”
“因为钱财的事我感觉他们对我有意见,有些话都传到我这里了…”
“记得我说恩师去过两次京师吗?”
“额,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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