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估摸着三大一小一超小,煮了五个人的量,这段时间没少上火台,量把握得不差,眼下锅里粥刚够凑两碗,鸡蛋还剩两个,王伦把粥重新走一趟锅沾点热,盛好一碗跑回去。
“多谢足下了。”阎大夫也不客气,接过碗来灌,看样子真饿了。
王伦转身跑回灶间,把那童子的碗拿来,看样子已经洗净,把剩下的粥刮个干净,凑了一碗,婆婆还没吃,多少垫吧点吧,再转回,阎大夫已然吃尽,在和婆婆谈论明娃的病情,王伦轻放碗道:“婆婆,累了一宿,吃些粥吧,剩的不多,不够我再煮些。”
“够了,够了,王兄弟,老身吃不了多少,你吃了没。”
“额,吃了。”
“不要骗老身,给你填肚子吧,老身吃不吃都行。”
“那不行,婆婆你快吃吧,我再去煮。”说罢,一个窜步消失不见。
“这孩子!”婆婆嘀咕两句,慢慢吃来。
王伦瞅着锅,锅瞅着他,鸡蛋还有两个,图快的,烧热水冲个鸡蛋吧,倒水洗锅,倒去脏水,阎大夫持碗快步而来。
“啊,阎大夫你也没吃饱,我马上煮。”
“不必了,煮你自己的就行,我还要收拾带回来的药材。”
“啊,那我不用了,要不,我帮你?阎大夫?”
“好啊。”
“额…”我就是客气一下,王伦默默洗干净碗。然后被阎大夫带到院里,一样样药材取出来铺到石台上。
“这些药材都要处理,要不然会损失药性,足下帮我清净根须泥土。”
“我看阎大夫年纪不大吧?怎么也没成个家?”
“有,和离了。”阎大夫一脸淡然。
“那童子是?”
“没有留下一男半女,那是我收养的孤儿,就跟我姓了,现在啊,估计躲到暖和处补觉了。”
王伦抬头看看天,日头跳起山头,然后两人沉默,王伦清理着根须,阎大夫接过来咣咣两刀斩断,然后把茎叶丢在一边。
“阎大夫,这些都没用了?”
“嗯,大部分药材都是根茎入药的。”
“两个人采药不怕遇到野兽?”
“哈哈哈,怕什么,这县治周遭,人口稠密,真有个长毛的,早被圈了去。”
“哈,阎大夫,还没请教恁大名?”
“叫我阎大夫就成,又何必知道大名?”
“小可王伦,现居寿张水泊边上,最爱结交朋友。”
“哈哈,那以何为生?”
“啊,我,还没想好,现在忙着安置拆迁户…”
“拆迁户?”
“啊,不是,不是,这事,说来话长…”
王伦把宋万杜迁一行人的遭遇细细说来,阎大夫只是长吁短叹,“这贼人甚是可恶啊!前后事端都因此而起。”
“可不是嘛,什么世道也少不了作奸犯科之人,吾恨不得将之除净!”
“王兄弟,早取功名,将来当了官,为百姓除了这一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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