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阳只能坐到板凳上,将头趴在方桌上打起盹来。
今天实在经历了太多事,左向阳不知梦见了什么,屁股一挪,板凳翻倒在地,他的头磕在桌子上“砰砰”作响。
“怎么啦?”
本来就没睡着的朱凤莲翻身起来。
“没事,阳伢子做噩梦了,你继续休息,明天还要出工呢。”
任民权说话的口吻好像是丈夫在安慰惊醒过来的老婆。
“实在不好坐,就到床上躺一会儿吧。”
被窝里传出朱凤莲飘飘忽忽、若隐若现的声音。
“好嘞!”
任民权就像得到了圣旨一样,将椅子往后一前提下,就往床边扑去。
“老男人死远点!我是说他!”
朱凤莲抱着被子又坐了起来,指着任民权呵斥道。
“还不快去,我要用板凳垫脚。”
任民权怏怏地退坐了回去,没好气地对着左向阳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合适吗?
怕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老牛”也在屋子可以帮我作证。
左向阳略微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果断地爬上了床。
“哎,老牛不中用了哦,还是小牛犊子讨人喜欢。”
“呼呼……”
任民权长叹了一口气,将脚往板凳上一架,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这呼噜声也太假了点吧,哄鬼还差不多。
朱凤莲躲在被子里偷笑起来。
床虽然上了,但泾渭要分明,左向阳尽可能将身子贴着床沿在朱凤边脚头躺下。
虽然是八月大夏天,但山村里昼夜温差超级大,白天打赤膊,晚上盖棉被。
身上有单薄的衣裤,虽然凉但总算有个遮挡,还挺得过去,但大夏天不可能有人穿袜子,这半夜三更霜降一打,左向阳冻得双脚互相搓擦还保持一点热度。
悄无声息,一床棉被的一角盖到了左向阳的脚上。
这不好吧?
左向阳下意识地往被外抽脚,却被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
很温暖。
“别动!”
被人用手指在脚心写字真的是又痒又舒坦。
来而不往非礼也。
左向阳是个知书达理的好青年。
“好!”
他伸长脚趾也在她身上回答了一个好字。
一个才四个笔画的好字让左向阳写了半天才写完。
“你……好……坏!”
脚心又传来一笔一划的痒意,左向阳聚精会神才猜出她写的意思。
“有……吗?”
左向阳很纳闷地又用脚趾一笔一画地回答道。
没有再写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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