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兰念叨着,却也没说太多,抱着许岩来到厨房。
果然都冻了。
水缸结了冰,那些装着过滤浆液的盆盆桶桶结了冰,便连锅里那点没舀干的水,也都结了冰。
好在问题不大。
灶膛放入棉梗,抓上一把稻草,火柴一划,烟就起来了。
此后不久,稻草引燃棉梗,橘红色火光跳跃,暖意便悄悄升了上来。
许岩拿着一本书,坐在灶膛前,一边享受着火焰的温暖,一边大声朗读。
徐丽兰忙着收拾,淘米下锅,等差不多都弄好,又换上胶靴,走向户外白雪覆盖的菜园。
某一刻,忽然哇哇哇哇的哭声传来,许岩便知道饭前甜点要来了。
果不其然,奶妹妹的时候,母亲又捏住他的鼻子顺手奶了他一通。
随后外婆起来了。
接着外公唱起了大戏。
再然后外婆的骂声中,外公不唱了,背起铁锹,开始铲雪,外婆则来到厨房。
“妈。”
“外婆。”
“嗯,外婆的乖孙,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睡一会?”
老人大多喜欢小孩。
只是许岩的记忆中,真的找不到这样的画面了,因为他记事的时候,外婆已经抱不动他。
短暂的亲昵后,外婆问起了父亲。
徐丽兰理了理头发,笑道:“天不亮就出门了,这会应该在湖边。”
“哦,那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挖了吧,这也挖不少了。”外婆一边帮忙,一边问道。
徐丽兰笑道:“不好说,可能稍晚一些解冻了还是会挖,也可能暂时不挖了。”
最近冷,连湖里也冻上了,能走人,一般不到中午挖不动。
而这一阵下来,属实是挖了不少,大概记了一下,有不下一万八千斤。
这在往年是极为罕见的。
往年,湖里的莲藕,大片大片,没人要,就算挖去卖一次往往也没多少。
外婆说道:“我觉得还是停一下比较好,太多了,把挖上来的做了先。”
“嗯,知道的。”
“其实也没多少,一天三千斤,做成粉也就两百斤出头。”
“之前是烘干房没好,都压着了,所以就显得特别多,现在烘干房好了,就会很快。”
其实一开始也没想得多清楚。
对于产能,多少人,每天能做多少,心里也没数。
就是发现这事赚钱,能干,然后就干了。
但经过这差不多一个星期的实践,很多问题都清楚了,就好比产能,多的不敢说,一天三千斤鲜藕,两百斤藕粉,不成问题。
唯一制约因素就是天气,是否晴天,有没有太阳,但现在有了烘干房。
说完,趁着有空,徐丽兰把烘干房的炉子点上火,又把敲碎添了黄泥加水和好的煤用灰桶拎了一小桶到炉子旁边,添上。
这样就省事了。
煤比柴耐烧,加一次煤,可以管好久,省得到处找柴还离不开人。
而随着煤燃起来,瓮坛的水也渐渐沸腾,许岩的强烈要求下,徐丽兰舀了一些出来,兑水洗衣服,又舀了一些浇在那些盆盆桶桶上,化开冰层。
随后簸箕垫上纱布,这些天沉淀积压的粉取出来,拍打,挤压,掰碎摊开送入烘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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