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言在秀怜的示意下说道:“启禀大夫人,奴婢是奉玉夫人之命前来看看秀夫人有什么需要,谁知奴婢才刚走近就看到有个黑影闪过,待奴婢看清时,秀夫人已经跌到在地,而秀夫人的身后就只有大夫人,奴婢实在太惊恐,又怕大夫人会杀人灭口才叫了出来,大夫人见众人来了这才假装去扶秀夫人的。”
众人不由得倒抽口凉气,想想事态当时是多么的危急和紧张,若非早来一步,这个丑女还能做出怎样骇人的事来。几个害怕的侍女甚至倒退了好几步,都纷纷避开朝夕。此时府卫们也都来了,围成一个圆形等待着命令。场面一时静默冷凝,只有秀怜低低的痛呼声。
还是玉雪站出来圆场道:“好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先看看秀怜怎么样了。”说罢,派了两个年纪大些的侍女查看秀怜的伤势。到底是她老练,关键时刻镇得住气场,被她这么一说,原本想要道是非的甄儿也乖乖闭了嘴。
芷澜偷偷将朝夕扶起来,问她有没有事,朝夕摆摆头,暗示自己很好,就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她捕捉不出任何信息,只悄声问芷澜他们怎么不在自己附近,他们去了哪里。这个谜团一直困扰着自己,他们无故的失踪才害得自己方才差点遇险。
芷澜低声回复着:“小姐不让我们在身边伺候,我和小鱼小燕一开始还在附近守着,但玉夫人和黎夫人说池水温度太高,让他们受不了,需要到附近的凉亭歇息一下,看我们辛苦特意赏了些吃食给大家解渴,我们想着既然没事就走开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的,但谁知就那么一会儿,就真出事了。”芷澜说着说着有点责怪自己的意思,她当然是不信朝夕会去害秀怜。
“那甄儿呢?”她把能想的都想到了,一一分析,一一排除,思路清晰,镇定若常。
“甄夫人去小解了,她的侍女和府卫去了好几个人呢。”芷澜说得对,女子在外行解确实不方便,需要好些人在外边护着到也合理,只是这么说,甄儿还是有疑点,只是这样的疑点也太过牵强。
而如言说看到黑影一说,朝夕真的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动,叶裴走的方向也不在同一个点上,她看到的人不可能是他,那么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迷局中,所有的证物都指向她,可她心里明白自己是被冤枉的,没有人会信她。
“血……秀怜你流血了?!”甄儿指着秀怜大腿内侧慢慢往膝盖下浸湿的暗红,她今日穿着蓝宝绒绣花袄,同以勾勒宝相花纹服,暗色的花纹上看不出有任何异状,细看才发现已经这么严重了。
“快抬回府去,你们两个去请苏大夫和金大夫,你们赶去府中禀告相爷,你们再去府中备好开水和干净的褥子……”玉雪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此时早已忙成一锅粥,手忙脚乱的,该收拾的收拾,该伺候着秀怜的伺候着,该去抬软辇的抬软辇。
秀怜疼得晕晕乎乎,身上的冷汗出了一把又一把,看着似有流产的征兆。如意拉着她的手,她迷迷糊糊说着:“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有什么恩怨放不下就冲着我来,这可是相爷的孩子……”云云的话。
众人想起早些时候两人的恩怨,就又觉得朝夕甚是可疑。朝夕无力辩解,听着秀怜一声声哭喊唤着“那是相爷的孩子,将来也是会唤她一声母亲”这样的话,心就像被掏空了。她能想象一个女人是怎样的爱着一个男人,才想要拼尽一切给他生孩子。司夜离现今二十一岁,别人在他这个年岁早就妻妾成群,儿女绕膝,偏他如今都未有子嗣。他又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男子,谁不想给他生孩子,论情论理,可都是众女子羡慕嫉妒恨的典范。
“姐姐,大夫人呢?”甄儿悄声询问着玉雪,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大夫人得罪了,在这件事未弄清楚前,委屈你随府卫去相爷那里走一趟,这件事谁都做不了主,还是听遣相爷的结论吧。”玉雪如是说,她是秉公办理,但她也难辞其咎,毕竟如今后府主事的还是她,提议来游玩的也是她,出了事自当脱不了干系,对朝夕难免冷待许多。朝夕能理解,也体谅她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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