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昨晚心里那些暖意和微醺,那些幸福和安宁瞬间变了滋味。玉郎黯然:自作多情,可不是!
玉郎的脸又结了层寒霜,寒霜罩寒霜,恰如乱了季节的天气,让人惴惴不安。
现如今陶夭夭虽以疯自恃,但又不真脑壳有问题,立马察言观色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说了声厨房还有事就逃之夭夭。
她自己躲在厨房吃了早餐,琢磨玉郎那脸色是给谁看的,左思右想不觉得自己有触犯他的地方。
单方面结论:此事与我无关。
只是为免遭池鱼之殃,还是打算今日对他绕道而行。
玉笙端回碗碟后,她自告奋勇洗碗,还提议以后玉郎的衣服都归她清洗。
玉郎今早的脸色,让她错误地认为,自己应该更加兢兢业业,朴实而勤劳。没办法,在别人家里白吃白住,难免会自尊敏感些。
玉笙意外,不禁笑道:“你这样抢着做事,那我还能干什么?”
陶夭夭一边飞速洗碗,一边回:“你有更重要的任务——陪哥哥。”
她心里想的是以后避免和玉郎照面,能不见则不见,自己只干活打杂做粗活,像个小透明般安静地活着。
原因无他,只是怕玉郎又要检查她的练字进度。
进度?能有啥进度,别人不了解她,她还能不清楚自己,曾经她也卯足劲练过,结果还不就那样。
如今,对练字她早已不报什么幻想,躲一天是一天。
想到玉郎今天的脸色,生硬冷漠,再好看也让人心生寒意,寄人篱下的人,难免心里又多出几分猜忌。
玉笙却对她的话不赞同,撇撇嘴:“有玉雕陪公子,他俩能说一块去,我可插不嘴。他俩更能打成一团,你也看见了。”
确实是看见了,人家才是话遇知音,棋逢对手。
陶夭夭眼眸也暗了,自己和玉笙没有什么不同,只能做些勤杂事务,和人家不是同等高度的人呢。
看玉笙似有落寞,陶夭夭估计玉郎的脸色也让他不自在了,兴许他也在琢磨:我哪里惹他了?
陶夭夭这个时候觉得自己与他是同一战线的可怜人,下人。于是堆起笑脸热情示好,想结个同盟。
她笑眯眯道:“玉笙,那我们玩吧,可以一起酿酒,一起跳舞,我可以教你的;咱们一起做早饭,不过得你烧火,我没有你烧的火大烟少;我们也可以一起做内院和房间清洁,哥哥的衣服你浆洗我熨烫,哥哥日常沐浴更衣还是你伺候,男孩子嘛,方便些,还有书房笔墨纸砚也归你管,那个地方我以后就不去了。”
玉笙闻言虽然惊讶却也高兴,由衷道:“玉夭,你真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现在特别特别好,一点不像个千金小姐。”
这话几个意思,是褒是贬?
陶夭夭懒得琢磨,自己皮糙肉厚,天生就是个底层劳动人民,才不过托身相府过了一年等人的生活,根骨里吃苦耐劳本性还在,压根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何况人家还用了两个特别好,就当是赞许了。
两人边收拾厨房,边聊天,气氛融洽得很,年龄相当的两个人都心性单纯,又没有别的朋友,不自觉的亲近。
接下来两个人一同去洗衣房,玉笙洗衣,陶夭夭收叠和熨烫。
心血来潮的她一边劳作,一边教玉笙唱现代流行歌曲,把劳动和娱乐挂钩,弄得一室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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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板着一张脸在书房,随手拿了本书翻着,明显的心浮气躁看不下去。
丢了书,他又打算写字排解下心里的淤堵,就看见了砚台边的毛笔,显然没有清洗,一摸笔尖竟然湿墨在手,自然不是昨夜用过的。
转眼看四周没有用过的纸,目光就被纸篓吸引了,一篓的碎纸片。看来陶夭夭早是先来这里用功了,只是结果看来令她恼火。
那一篓的碎纸令玉郎脸色稍霁,他好像又看见昨晚那些憨态可掬的幼童涂鸦了。
自己叫她好好练,她果然听进去了,而且天不亮就起床来了书房练字,真是又听话,又刻苦。
玉雕很有眼力见,立即动手洗好毛笔研好磨。玉郎写字的时候,他好奇去翻出纸篓的纸片拼拼凑凑着玩,最后忍不住笑了:“公子,小姐人变成了率真孩子,这字也跟着变回孩子了。”
玉郎仿佛又听见夭夭在问“哥哥,你是不是在笑?”嘴角不由微翘。
玉雕看见他家公子脸终于雨过天晴,趁机问道:“公子,今早谁惹你了,你看着不开心,是玉笙那小子吗?”
“不是。”玉郎执笔挥毫,以耍刀的气势。
玉雕心下忐忑,道:”莫不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好?”
“多虑了。”
玉雕蓦然睁大眼睛,小院统共四个人。
这时,玉笙和陶夭夭的歌声和笑语从外面飘来,玉雕敏锐地捕捉到玉郎的眉间蹙了一下,再看他笔下的字愈发凌厉。
“我去打声招呼,玉笙这孩子……”玉雕转身。
玉郎却“啪”的一声搁笔,道:“不碍事。”
玉雕顿住身形,心道,这还叫不碍事?跟他这些年,都没见过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脸色。
玉郎已经走出房门,直直冲着欢闹声而去。
玉雕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玉雕还没跟到,却见玉郎在洗衣房窗边站定,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往回走,脸色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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