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洛邑,肃穆的虎贲营帐中。
“井三,到时候就麻烦你了,如果他敢来,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话的正是那日在上阳被重耳揍了半天的使者。
他回洛邑向周惠王诉苦未果后,只得转而去向他的好友井三诉苦。
井三在虎贲军中任大夫,他一人手下就有十几位虎贲中士,地位比重耳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井三笑道:
“北娄你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这么多年的交情,帮你那是必然的。”
北娄一瘸一拐的坐下,怒骂道:
“我奉大王之命,好心去劝说他,没想到这个重耳如此嚣张,竟然敢打我这个使者!”
井三义正言辞的附和道:
“这重耳论身份,不过是个小小的虎贲中士,就算是他父亲晋候,也不敢如此对待大王的使臣。
到底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肆意妄为!”
“要说这王上也是无能,一个小小的重耳,王上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王上垂暮之年,又沉迷奇珍异兽,哪会关心这些!”
周惠王的名声,在虎贲军中并不算好。
其主要原因,是齐桓公把虎贲营喂得太好了,齐桓公在尊王这一块,绝对是玩到了极致。
不仅尊天子,天子的寺人,虎贲军,也是各个不落,都有贿赂。
“重耳到时候来了,你可要在虎演上狠狠的治治他。
得让这野地里来的野夫明白什么是规矩!”
东娄捂着屁股向井三说道。
井三阴冷一笑,“那是自然,到时他若是给我恭恭敬敬的,我也就让他吃些皮肉之苦。
若是敢和我嚣张,我肯定得让他明白,在洛邑里,谁说了算!”
“哈哈,重耳那半个野人,怕是连虎演是什么都不知道!”
东娄听到井三的话,自己的脑海里已经展现出重耳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画面了。
虽然东娄言语恶毒,但他说的还真没错。
重耳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个虎演。
所谓虎演,顾名思义,与晋国的大鬼类似,是一种军事演练。
不过晋国的大鬼是在春耕之前,毕竟晋国的军士大部分组成都是以国人为主,他们平日里还得在田间操劳。
而虎演就不同了,作为守王之师,虎贲算是整个周朝唯一的全职军士。
那虎演进行的频率,自然要比晋国的大鬼高上许多。
也正是因为这种高频率,虎演的过程也很简单,一一对抗,胜者过关,败者受罚。
普通的虎贲士兵,有三次机会,只需要赢下一场,就算通过虎演。
而向重耳这种虎贲中士,则有七次对垒的机会,但必须要赢下五场才算过关。
在对武获胜之后,还需要进行一次战事推演,在战事推演中不败亡,才算完整的通过虎演。
这不仅考验武力,对排兵布阵更是有要求。
……
“报!虎贲中士重耳来汇!”
刚到洛邑的重耳还在心中祈祷,季隗可千万不要自已一个人出去乱跑。
重耳与季隗今早行至洛邑,在寻找普通瓦舍住下后,重耳就先行来到了虎贲军营报道。
毕竟周惠王给自己的身份是虎贲中士,直接跨过虎贲去求见天子,是不合规矩的。
军帐中的井三听到是重耳来了,早已等候多时的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道:
“让他进来吧!顺便再去告诉东娄,让他来操练场!”
伴随着有力的步伐声,重耳穿过无数瓦阁,进了井三的大帐。
“中士重耳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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