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三跪坐在那里,眼睛盯着重耳,眉毛一抬,阴冷的说道:
“你还有脸来见?任中士如此长的时间才前来参见,是不把虎贲军放在眼里吗?”
重耳一听,便感觉来者不善,再从周围几名军士怜悯的眼神中,重耳就知道此行恐怕不简单了。
重耳还未回话,井三阴笑一声,说道:
“如今你既然来了,又正好赶上虎演,那也该参加参加了。
虽说你这个中士是王上封的,但虎贲中的兄弟们认不认,还的看你的水平了。”
重耳侧着脖子,想从井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但是井三那副国字脸上古井无波的表情,让重耳无从下手。
重耳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在见人前提前设想对方的话,以便做出回应。
在之前的预想中,这位虎贲氏应该是对自己客客气气,寒暄一番后即可离去。
可如今的态度与重耳之前所想,完全不一样。
究竟是虎贲中军士就是这个德行,还是此人有意为难自己,重耳一时也无法确定。
重耳带着一些疑惑和不自信问道:
“敢问大夫,虎演为何?”
“哼,备好你的剑跟过来即是!”
……
重耳跟在井三身后,一路走到了操练场。
重耳猛的一抬头,看到了高台上的东娄,瞬间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见过公子重耳,哦,不对,在虎贲营中,你的身份是中士。”
东娄皮笑肉不笑的冲着重耳说道,还特意把中士那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既然这里是虎贲营,你的身份凭什么进来?”
重耳是什么人?
敢和天子谈条件的人,在气势上自然不会被他一个小小的使者给压住。
井三转过身,声音冷冽的说道:
“是我邀他前来的!怎么?你有意见吗?”
东娄也阴笑两声,说道:
“虎贲氏你治军不严啊,一个中士就敢在你面前如此咄咄逼人,传出去可是要让其他管军笑话的。”
重耳平静的说道:
“身为虎贲中士,我自是没有意见。”
“哼……”
井三得意的转回身,给了东娄一个放心的眼神。
“但是我身为晋国公子,虢公之上卿,可是有意见!”
要说狐假虎威,可是重耳的绝技。
重耳后半句说的声如洪钟,整个练武场的军士们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正在进行军演的军士们全都停下手来,看着台上的几人。
……
“别你奶奶的捅老子了,没看到虎贲氏在与那人争吵吗?”
“木头棍子又杀不了你,那是谁啊?竟然敢如此和大夫说话,我活这么大还是头次见!”
“啪!”
被捅的那个军士照着眼前这个小毛孩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你他娘才八岁,见过个屁啊!要不是你爹是虎贲军士,你还在野地里玩尿呢!”
胖小子揉了揉脑袋,“合着你见过有人在虎贲营里顶撞虎贲氏?”
“这个……我也未曾见过,所以才停下来看的嘛!”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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