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里有几分痛惜,郡主自然不会强求楚箫喝酒,万历皇帝还是爱才滴,轻轻一笑:“朕早已看出他不是装醉,真醉假醉,关键还在其意图的判断,他没有必要在朕面前装醉。”
“哈哈,来吧,朕同你们,罢了罢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兄妹至亲四人,大家也就不要再讲祖别和礼数,痛痛快快的一醉方休,难得今夜畅快,妹妹,来,哥哥敬你一杯,敬三杯,罚三杯。”
万历皇帝开始喝酒,端酒杯的动作有些迟缓:“三年前你的婚事,虽然说是有母后和冯大伴做主,但哥哥我仍然可算是失察在先,让妹妹你,哎,不说了,哥哥我把这三杯酒全部喝了下去,就当是给妹妹赔罪了。”
万历皇帝一杯接着一杯,一杯又接着一杯,把面前的三杯酒全部喝了下去。
有些无奈又后悔的目光,从他此时半浑浊半清醒的眼睛里透出来,除了出嫁的姐妹,一母同胎的妹妹,只有眼前这一个了。
公主嘴唇哆嗦着,眼里瞬间噙着泪花,也不说话,拿了酒壶,倒满了面前的三只酒杯,一一端起,含泪而饮。
她能说什么呢,她又能做什么呢,选了一个痨病鬼驸马,新婚寡嫁,三年多了,她内心的苦日子是如何走过来的,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好歹这三个月在郡主府,才算从阴霾的天空中捕捉到了一丝阳光。
万历皇帝身边的潞五,也端起酒杯,话未说泪已流:“姐姐,这杯酒我来敬你,记得小时候,姐姐最疼我了,现在我也成亲,娶了王妃,姐姐最疼我了……,姐姐…。”
潞王完全是手儿颤抖,前言不搭后语,一半酒水混着一半口水,流到前襟上。
郡主干脆掏出了绣巾,蒙在脸上,只剩下两个肩膀剧烈的耸动,压抑着哭泣声。
皇帝和公主两个人,都是双目充满血丝,只定定地互相望着,也不言语。
万历王朝,皇族一脉,血亲直系,有且都在,除了出嫁的两位公主,只剩下酒席上的这四位了。
看着也是让人心里唏嘘,皇族一脉,香火人丁不是很旺啊。
楚箫躺在地上,感觉原本松缓些的心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喉咙越发紧箍,仿佛有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堵塞着,他用手挠喉颈:“公主,公主,我来同你喝。”
他挣扎着爬起来,却没有爬起身,爬行了几步,头磕在酒席桌角上,倒在公主身边。
……
看着楚箫昏迷又不是昏迷,晕死又不像晕死,自己猛抓脖颈流下的血痕,围在身边的几个太医也束手无策,汤药也灌下了两碗,没有任何成效。
万历皇帝急得绕着楚箫转圈,公主则又是捏鼻子,又是掐人中,间或还啪啪啪地手掌击打楚箫的脸面。
醉了,酒醉了,真的酒醉了,而且醉的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
“皇兄,什么是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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