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冬儿寻思了一下,没有回答,雅间门推了开来,酒楼跑堂伙计进来,唱一盘热滕滕:“醋溜大黄花鱼,客官请慢用。”
各式黄鱼热菜陆续端了上来,三人不再多言,挥动碗筷没有拘礼,楚箫夹给哱依碗里的鱼段,她还没有吃完,那边,唐冬儿又夹了递过来。
辛苦了哮依的小嘴巴:“爷,冬儿姐姐,你们别只顾四目相望,你们也吃啊,我吃不过来了”,吃饭真的是分和谁一起吃,心情好筷子长。
桌上热菜有被风卷残云之势。楚箫突然放下了筷子:“哱依,你吃饱了吗?如果吃饱了,起来走动走动。”
“爷,我吃很饱了。”
“好,你可还认得泰丰银铺的汪东家?就是那个……”,楚箫的话还没说完。
“认得,认得,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子,不大的眼睛小珠子”,哱依抢着回应。
“那好,你去了泰丰银铺,请汪东家过来,就说楚把总相请,有事相商。”
哱依应了,走出雅间。
……
楚箫相请,汪拱干自然是跑得飞快。汪东家是既怕楚箫找寻他,又怕楚箫不找寻他。怕楚箫又闹出什么借钱的幺蛾子,怕楚箫不还银子永远不找他。这世道,欠钱的是爷,借钱的是孙子。
进到“讴歌”酒楼雅间,汪拱干一看,酒桌上残羹冷炙,不像是请客吃饭呢,心里打鼓,不知道楚箫又打的什么主意,他心想楚箫这家伙从来不按牌理出牌,套路深。
楚箫哈哈一笑,立起身:“汪东家,你来晚啦,黄鱼上宴,只剩下几个翡翠饺子了,想必汪东家还没有用膳。”
“不敢相扰,不敢相扰。”
“汪东家请坐,”
“把总爷请坐。”
楚箫介绍:“这位是好友唐东儿,是汪东家与我七日之约的金主,两位多亲近。”
唐冬儿豪爽,双手抱拳:“冬儿见过汪东家,久仰大名,泰丰银铺,惠泽四方。”
汪拱干什么场面没见过:“唐姑娘过奖,姑娘既是楚把总好友,必为我泰丰银铺之恩主,他日还请唐姑娘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哱依左晃右晃小脑袋,像是又想笑,为什么大人们要说话咬文嚼字,好奇怪啊。
汪拱干觉得自己的六十万两银子,有些靠谱了。坐在对面的这位唐冬儿姑娘,飒爽英姿,绝非普通女流之辈,想必就是那五万两黄金币的主人。他摸不清姑娘的底细,也不想劳神,得了姑娘金子,兑现给楚箫银子,便算大功告成。这其中可是有两成利啊,六十万两白银本票,可赚十多万多两银子。半月周转,利息颇丰,想想心里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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