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诚拉直了衣服,在少女面前转了一圈问道:
“合身否?”
少女捂嘴嘴包裹住笑脸,这人昨天晚上还像个醉鬼大吵大闹的,怎么现在又像一个刚穿新衣服的小孩子了?
“合身,合身。”
少女回答完便不再说话,徐诚只感觉空气越来越尴尬,若自己一个人离开,留这少女一个人在房间里可能不大合适。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唤做阿奴。”
“不知是何人为你取名啊?”
“五年前,阿爹将我卖于此处,家主为我起的名字。”
“哦哦哦”
奴不就是奴隶吗?因为是被卖到这里来的,所以才会被叫做阿奴。
徐诚只想给自己一巴子,怎么问道别人的伤心事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会找事呢。
又是一整沉默,不知是徐诚在内心的哀求得到了上天的回应,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打破僵局的人出现了。
糜竺带着一个体格壮硕的男仆踏进了徐诚所居住的庭院,男仆还牵着一匹黄色的马。
糜竺看到房间的门和窗都已经打开,拱手问道:
“徐先生可醒了?”
徐诚也赶忙拱手:
“托家主的洪福,醒来多时了。”
“不知家主,牵马来此是为何事啊?”
糜竺回答:
“你昨夜醉酒后,高呼要宝马奔驰,今日一早我便带人去马厩为你寻了一匹好马。”
糜竺对徐诚的事如此上心,可不是一时兴起。昨夜他挑灯夜读。翻阅了家中张骞通往西域的地图后和徐诚画的地图对比,大致是吻合的。这让糜竺基本上确定了徐诚说的话。如果不是乱世,凭借这份地图,糜家或许能开辟一条更大的商路吧?
“啊?宝马?奔驰?”
徐诚被搞得云里雾里的,他看向阿奴,阿奴点头证明昨夜确实自己说了那番话,但自己一点映像都没有,莫非是因为昨日坐的那个马车太颠簸所致?
徐诚来到糜竺面前再次拜谢糜竺的慷慨,人家都送马匹来了,自己总要给个面子试一试马。
虽然此马非彼马,但相对朝代而言,二者也差不多。
或许是徐诚喝多了,忘记了自己不会骑马,居然右脚直接踏上马镫,左脚用力迈过马背,直直的坐在了马背上。糜竺带来的马是好马,但同时也是一匹烈马。
黄马长吁一声,便直直立站起,徐诚手里没有马缰绳,顷刻便被摔于马背下,若不是男仆用力拉住,黄马怕是一个后踢腿就能要了徐诚的小命。
这可怕在场的三个人吓吓得不清,糜竺赶紧命令仆人把马牵走。弯下腰查看徐诚的情况。还好土地比较松软,徐诚也不是头着地才侥幸逃过一劫。
“徐先生,你还好吗?”
徐诚躺在地上没有回答糜竺的问题,而是回忆着刚才骏马的英姿:
“家主大人啊,你家的马,怎么没有马蹄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