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见顾泽很是痛心疾首,可其说出这番话来,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但见他黑发飘扬,显是真气鼓荡之下,就等赵洪霖一个“三”字出口,开始大开杀戒了。
当然第一个死的就是赵万崇了,他只需要手臂一挥,其脑袋估计得像,熟透的大西瓜一般。
南湘铃一见儿子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都能看的见,可想说话显又说不出来,立时惊惧过度,几欲昏厥,赵信只得抢过一把扶住妻子。
这时赵洪霖盯着顾泽,已恶狠狠地喊道:“二……”
满脸皆是阴毒,之前的慈蔼之色早已荡然无存了。
而此时赵奕璇只是一脸淡然,看看顾泽,又看看赵洪霖,好似对自己哥哥身处险境没有任何担忧,反而饶有兴致。
至于离合宫大派弟子赵万清,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院中早已不见人影。
赵洪霖听顾泽让他直接喊“三”,也是心里有些打鼓,可丰富的人生经验告诉他,事到如今,绝对不能示弱。
否则绝无幸理,不由暗恨自己,为何不会一门强绝身法。
想到这,欲要张口喊“三”。
顾泽眼见赵洪霖嘴唇一动,猛一跺脚,大是不甘道:“好,我答应你!
你放了诗瑶,我放你走!
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走!
其他赵家人,必须死!
否则我们就来拼个鱼死网破!”
说着扫了一圈赵信、赵奕璇等人道:“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想我顾泽,天纵奇才,今日却被赵洪霖如此威逼,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遭遇毒手,不得以只能饶了他的狗命!
可你们就等着,迎接我的报复吧!”
赵信等人一听,很是不忿,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只是未及开口。
赵洪霖却是眼珠一转,沉声道:“不行……”
“老匹夫你闭嘴,要走就快!
我顾泽一言九鼎,再想说什么有的没得,莫怪我变卦反悔!”
赵洪霖既见赵诗瑶这张牌管用,当然想要漫天要价了,可见顾泽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只得打消了某些念头。
不过他既见顾泽能开口饶过自己,自是神色一缓,很是镇静,又道:“贤孙婿,先容我说几句如何?”
顾泽冷冷道:“我既答应放你走路,还有甚可说?”
不过又看了一眼赵诗瑶,只得一摆手:“有话快快说吧。”
赵洪霖闻言点了点头,对着赵信道:“去将武师、护卫都带出去!
方圆百丈,不得让任何人过来!”
赵信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家里这些护卫对顾泽来说,也没多大用处,而且爹显然要说些,不能外泄之言了。
当即一招手,将人带了出去。
顾泽也是神色未变,他的想法实则很简单,他今天不但要杀赵洪霖,还要成功霸了赵家。
陪了女人又折兵,那不是说说的!
若只为杀赵洪霖,又哪费这番手脚?
毕竟,他没想着将赵家满门给杀了!
所以赵洪霖抓赵诗瑶,心有算计,也正合他意,他抓赵万崇,也是心有想法。
最终这一切,就看谁的手段更高了!
赵洪霖见下人一走,院中只有自己家人,环视一圈后,将目光放在顾泽身上,才谓然长叹一声道:“唉,顾泽,老夫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包括我的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孙女,都认为老夫贪生怕死!
呵呵,你们其实看错老夫了!
老夫垂暮之年,生死又何足惜?
我之所以想要活命,只怕一死,所谋大事不成啊!”
说到这,眼见不光顾泽,死死盯着自己,就连赵家众人,也是面色不改看着自己,仿佛他说的这些话,都没人信似得。
不过赵洪霖那是什么人,脸色肌肉虽是微微一跳,看上去却仍是一片坦然,缓缓说道:“顾泽,当年贵府之事,下手之人是何等强大?你心知肚明!
事到如今,你也不可否认!
我赵家与你本就是一家人了。
老夫若依你所言,放弃我的儿孙,独身一走,你我岂不均属失家亡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