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儿子!”
赵信与南湘铃异口同声道。
他们岂能不知,事态无论发展,顾泽只需掌力稍微一吐,自家儿子就得成烂泥。
赵信再次怒道:“顾泽,以你这等本事,拿我儿子做甚?你也不怕被人耻笑!”
顾泽只是呵呵一笑,不屑的目光投向赵洪霖。虽未发一语,却是无声胜有声。
赵信与南湘铃又转而看向自己爹,喊道:“爹,救万崇…”
此时也有一些护卫丫鬟,那个喊少爷,这个叫小姐的,霎时间这院子乱成一锅粥。
赵洪霖见自家孙子落入顾泽掌握,儿子儿媳求他,众人在这里吵嚷,脸色也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沉声喝道:“都住口!”
他素来威势十足,治家极严,虽说在下令围攻顾泽的事上,有些打脸。
可让他们闭嘴,那还是令行禁止的。
十几张嘴有的紧闭,有的半张,有的全张,却再无一点声息,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如刀切一般整齐,却又显得有些诡谲。
他手掌按着赵诗瑶脖颈,目光一转,看向顾泽,射出凛冽寒光,冷声道:“顾泽,只要你当众立誓,不与我赵家任何人为难,你就带着诗瑶走!
我们之间的事,不但一笔勾销,今日之事也不会有丝毫外传!
否则,纵然老夫难免一死,她必会死在老夫前头!”
赵诗瑶闻言,脸好似被混凝土铸住了,头颅一垂,死死盯住地面,如同木偶一般,泪水在眼眶里盈合,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她这颗心,总算碎彻底了!
顾泽说的果然一点没错,这赵家真的没人拿她当人!连亲爷爷也是一样!
也不知赵洪霖出于什么想法,或许他看到孙女如此凄然绝望,也有几分不忍之意,遂长叹一声道:“诗瑶啊!
你也莫怪爷爷心狠。奈何你生在我赵家啊!有些事总要有人牺牲的!”
赵诗瑶凄然一笑道:“呵呵,牺牲?又是牺牲?我生在赵家当真是错了?”
“那好,爷爷……
这是最后一次叫你爷爷了!
今日,赵家的赵诗瑶彻底死了!”
她这番话冰冷刺骨,对赵洪霖是否有触动,没人看的出来。
“顾泽,你要她死还是要让她活,你一言而决!”
可当赵洪霖紧盯顾泽,说出这句绝情之语后,众人均知,其想法没有丝毫改变!
任赵诗瑶再是坚强,心有所明,瞬间也是泪如泉涌。
顾泽却是仰天大笑道:“哈哈,赵洪霖,你这老狗,当真刷新了无耻之下限!
可用赵诗瑶威胁我,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忘了最近半个月,我在牢房经历什么了吗?
嘿嘿,你赵家梭罗指,别的不怎么样,折磨人倒是一绝!
也就是我顾泽,若是旁人早都一命呜呼了!你却用她来威胁我,你也真是敢想!”
赵洪霖呵呵一笑道:“顾泽,以你的武功,若非对我孙女爱如珍宝,又岂能甘受这等折磨!
再者你不是自诩,对她情比金坚吗?
难道今日不救她了?
我这孙女如花似玉,你可得想好了!”
顾泽微微一怔,眼神闪烁不定,心下暗道:“老子是那会没来,否则岂会甘受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