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是能拐卖良家妇女的人?不管怎么样,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后离远一点比较妥当。
因此。虽然对农氏的话不大相信,但也都选择了明哲保身,假装哑巴。
“卖了她怎么还在这里?”陆凶瞪着一双牛眼睛,冲农氏啐一口。
是啊,大家又看向农氏,到底怎么回事?人牙子手里哪有那么容易逃出来的?
里正摆摆手,站了出来,村长架势十足。
“阿娆,农氏所言可否属实?”
老头儿活得岁数大了,脑子里有很多别人不及的弯弯绕,农氏的话他本来就不信,可是当着众乡邻的面,他也不能显得太偏袒,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阿娆福了一福,不卑不亢地道:“里正大叔,冤枉啊,我也是刚回来,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正准备做饭呢,没想到就被这几个人堵住了家门口。”
她的目光掠过农氏一家人,又落在陆朝的身上,那陆朝别看年纪小,早已经被他那个从来没有过孩子的爹训练成了人精,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点都不输大人,阿娆一个眼色过来,他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就跑进了屋子里。
见孩子进了屋,阿娆理了理思绪,脸上摆出无辜的神情,软语开口道:“里正大叔,今天一大早,陈余苗到我家里来,还给陆朝带来了一篮子石榴糕,说是为了前一阵子的事情道歉,都是自家人,能解开误会也是好的,我就跟朝儿收下了石榴糕,想着改天也给婶婶送点吃食算作还礼,”里正一听,不住点头,是这个理儿。
“正好今日早些时候程大上山采了天麻托我给他卖了攒钱盖房子,左右无事,我就带了朝儿去城里卖天麻,还别说今日运气好,天麻带过去就有人看上了,这才紧赶慢赶这个时候回来做饭,婶婶他们说的什么我真的一点不知。”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变了,眼角下那颗美人泪痣透着无尽的委屈,我见犹怜。
陆凶眼神闪了闪,上前一步看了眼众人:“是的,今日天没亮我就上山打猎,运气好碰到了几只天麻,本来想送给他们娘儿俩吃的,可是他们不愿意接受,说是怕人说闲话,我也不知道城里面的行情,就拜托阿娆嫂子帮我卖,有什么问题?”
陆凶作证,自然无人说什么。
这里去城里来回路程都花去大半天,加上闲逛买东西,要是去了晚了,或者有事情耽搁了,就只能顶着星星月亮回来,这也是常事,不过大多都是几人同行作伴,可是薛娆是寡妇,平时在村里被轻视,自然无人愿意一起。
果然农氏“呸”一口唾沫吐地上,眼神淬着毒:“就算程大挖到了天麻,可是你说你去城里就去城里啊,谁看见了?”
周围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农氏得意地看向薛娆:“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你这个毒妇,村长,不把她赶走,村里怎么安宁?”薛娆被赶出去也没地方可去,到时候还不是任他们摆布。
“你们,你们……!”
薛娆咬着唇,无助地看向周围,眼神哀戚带着期待,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
陆凶则一直盯着陆东床,陆东床看向薛娆的眼神充满了靡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