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泰的缘故,李诚在文人之中的名声大噪不说,加平康坊那些姐儿自带干粮的吹捧,李诚的名声更大了。元夜一首诗余,不能易一字,这个事情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啊。
裴行俭虽然喜欢李诚的诗画,但却没有纳头就拜的意思。此人骨子里还是很骄傲的,只是嘴客气。得了诗画,倒是很干脆的告辞走人了。李诚很失望!
李诚送到门口,望着两人离去,隐隐听到一句话:“今夜去平康坊,定叫那如玉……。”
噗嗤,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孙子,你记住了,尼玛,拿哥的诗画去平康坊骗炮。
李诚赶紧收拾东西出城,至于裴行俭去少府监提军需的事情,早就丢一边去了。必须要报复这混蛋,不能忍啊!平康坊那个地方,哥都很少去啊。
秋收在即,整个关中开始忙碌。长安城里的官员们也不例外。商人们更是活跃,每年这个时候,大宗粮食交易很正常。
崔寅这个家伙,打着李诚的旗号,大肆贩卖所谓李氏煤炉。他就是个二道贩子,从李诚那里拿煤炉、蜂窝煤、铁锅,然后在长安城里买不算,还卖给各地的商人。
在李诚这里拿货,最大的好处就是先不要给钱,月底一次性结清。这让崔寅的买卖做起来就轻松了,这大概就是崔氏与李诚结亲最基本的目的之一了。
李诚不是不想自己做这个买卖,实在是根基太浅,手头没有合适的人选和渠道。再说生意这个东西,不可能做到一个人包打天下。李诚只要负责生产就好了,钱一个人赚不完的。
原本不高不低的清河崔氏蓝田房,几乎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成为了长安生意场的新贵。这崛起的速度快的惊人,谁都没想到李诚能这么给力。石炭都能玩出新花样来。
用煤炉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经济实惠不说,重点是方便。不需要买打量的柴火堆积在家里。至于有毒的事情,人家都说了,只要装烟囱,保持通风,自然就没事。冬天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封闭的屋子内生炉子,必须有烟囱把烟排出去。
关中人对李诚这块牌子还是比较信服的,别的不说,单单一个火炕,一个冬天下来,就不知道救活多少人。尤其是那些穷人家里,冬天睡火炕,那真是叫救命一般。
晚睡觉的时候,李世民用了棉絮垫子,躺在面还真是很舒服,软绵绵的,还暖和。李诚竖子,花样还真不少啊。李世民觉得这个臣子不错,明天的朝会,就用他的招数。
第二天朝,李世民丢出所谓的奢侈品税,果然被一堆喷子围殴。好在李世民早有准备,一点都不担心。喷就喷吧,能喷出钱来就是胜利。
连着好几天,这个事情在朝会拉锯,因为奢侈品这个东西吧,主要是这些权贵在用。一般人也用不起啊,所以御史们喷李世民,那绝对是zhengzhi正确。就没人会站在李世民这边,就算是房玄龄这种亲信大臣,也表示他不在场,大家只管喷。
三五天下来,李世民一退再退,不断的删减品种,最后就剩下一个茶叶了,李世民黑着一张脸,对正在喷的魏征道:“玄成,朕只收茶叶的税,总可以吧?”
魏征一听这话,没法接过去了。是啊,几十种东西,都被他带着一帮御史,高举与民争利的大旗,喷的皇帝放弃了。就剩下一个茶叶了,你还好意思打落水狗?皇帝不要面子么?
魏征罢战了,其他人也都罢战,不能再逼皇帝了。殊不知,这就是皇帝最原始的目的。拉其他东西,那都是障眼法。有人看出李世民的真实用心,但是他不敢说话。
此人散朝之后回到家,对妻子卢氏道:“此定为李诚竖子之谋也,好算计啊。满朝文武,都被他算计进去了。”房玄龄无不哀叹,房遗爱也出去买茶山了。
卢氏却颇为淡定道:“一旦商路打通,家中每年几万贯的进项。再说了,羊毛出在羊身,最终还是要在草原捞回来的。郎君为陛下臣子,当为陛下分忧。”
房玄龄心中一惊,赶紧对卢氏拱手道:“多谢贤妻教我。”这话不是乱说的,提醒的很及时。本质,房玄龄还是跟李世民穿一条裤子的,国库有钱了,他这个宰相才坐的稳当。
卢氏笑道:“秋收将至,去年的粮食还剩不少。今年的新粮食又要入库,想想都头疼。”
房玄龄心中又是一惊,但却没敢对卢氏说实话。一叶落而知秋,房家如此,别的人家呢?粮食连续丰收,谷贱伤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