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只要十四阿哥打发人请都过去,后来推了两回,十四阿哥就再也没有叫人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一起长大的兄弟,十三阿哥晓得十四阿哥的脾气,这指定是怨上他了。
他也不想如此。
四阿哥听了,也想起了十四阿哥。
他之前叫人问过,晓得十四阿哥在阿哥所坚持射箭。
只是除了射箭,文功课也不好落下。
四阿哥就道:“等圣驾回京,我会跟汗阿玛求情,允上书房的师傅去头所讲书,越是顽劣,才越要学功课,晓得做人的道理。”
时间差不多了。
他毕竟是同胞哥哥,不闻不问的话,不单娘娘那里会怨恨,就是皇父心里也会觉得不舒坦。
十三阿哥听了,松了口气,道:“我跟四哥一道去,是不好耽搁了,否则就这样关着,性子都偏了。”
想起正月的事,十三阿哥从头到尾是亲自经历了的,道:“四哥,真要说十四弟有害人的心思那不能,也不会用这样直白的法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只能说是赶巧了,本来是奔着捉弄去的,没想到会酿成大祸。”
人命关天。
就算是他们这样的身份,也没有说丧心病狂的,轻贱人命。
四阿哥淡淡道:“还是他心不正,就算这次不惹祸,往后也会出乱子,阿克墩还罢了,半大不小年岁;弘皙那里,只有九岁,也是孩子,他怎么敢?”
十三阿哥想到弘皙,想到了被换了酒酿碗的弘昱。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四哥,汗阿玛让我亲近太子,可我想到阿克墩跟弘皙,心里就有些别扭。”
上梁不正下梁歪。
教导出这样的儿子,太子的人品,让人不放心。
同样是汗阿玛之子,太子跟其他皇子还不一样,其他皇子还能论个兄友弟恭,到了太子跟前,他们不是弟弟,只是臣子跟奴才。
要是在古代就好了,君能挑臣子,臣也能挑君王。
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带了正色,道:“那心里就别想,要不然露出来,汗阿玛不喜,太子也会记一笔,将太子当成汗阿玛似的恭敬,不必想着什么手足骨肉之情,只记得君臣有别,就不会有那么多腹诽与挑剔。”
十三阿哥认真听了下去,点头道:“谢谢四哥,我晓得了。”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意难平,敬佩不起来。
这种想法不恭敬,也不应该……
*
另一侧的行帐里,太子百无聊赖。
等到小太监回来,就低声禀告了十三阿哥的动静,还在四阿哥的帐子里没有出来。
太子也晓得这两人关系好,没有放在心上,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瞧出来了,汗阿玛虽将十三阿哥放在户部行走,可出行带在身边教导的都是宿卫防御之事。
这是奔着军中历练培养的。
十几年前,汗阿玛就是这样培养大阿哥。
如今时过境迁,轮到了十三阿哥。
大阿哥这个能带兵的皇子,不是不可或缺的。
等到十三阿哥历练出来,就能取而代之。
自己这个太子呢?
太子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
如今,他也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
等到三阿哥、八阿哥等人历练出来,是不是也就成了东宫预备?
明明是夏日,太子却觉得心里冷飕飕的……
*
次日,圣驾就从码头登船,开始在船上巡看永定河。
乾清宫南书房里,按照三阿哥的安排,三阿哥、七阿哥与八阿哥都到了。
对于三阿哥的安排,八阿哥也没有异议。
对于看这些折子,他跟五阿哥正相反。
五阿哥觉得头疼、眼睛疼,压根就看不进去;八阿哥这里,却是跟吃了鹿血似的,看的不累。
不管是各省督抚的动静,还是部院衙门的动静,他都看的津津有味儿。
而且,他看的时候会将大学士的票拟遮住,心里将处置法子想一下,然后再对比自己的处理法子跟大学士的处理法子。
越看,他越佩服马齐。
马齐票拟的折子,处理的最仔细周全。
三人在东屋,南书房的翰林、中书等人在西屋。
几天看来,大家也算看出了诸位皇子行事。
三贝勒是能干的,七贝勒与八贝勒也勤勉,五贝勒就是摸鱼的。
还差一刻钟正午,三人将今日要分派的折子看了个七七八八。
摸鱼的五阿哥到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每个太监手中提了两个食盒……</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