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灵通大王被除了??”
这一回。
周围人群反应,可比方才县君显圣激烈多了。
土地县君是何模样,凌波县百姓已足足二十年未曾瞻仰。
可灵通大王,却是整日在汲水之中兴风作浪。
虽说从未有几个能亲眼一睹真容。
但远远瞧见过其出行排场的,却是不计其数!
“灵通大王我曾有幸见识过!”
“其出行时,光在汲水中掀起的浪头都足足十余丈高!!”
“更是三头六臂,一餐便要吃几十个活人!”
“如今,如今竟被县君除了吗??”
人群喧嚣之中。
杨雄也懒得听这些愚夫愚妇废话。
此时就目光冷淡道:
“今日去老爷庙查看,本官正是与那一丈青手下碰了碰,麾下士卒亦有损伤!”
“你等速速让开,莫要耽误了救治!”
说着,就是缰绳一催。
理都不理胡主簿等人,直接策马朝着城中而去。
杨雄一去,他身边一群骄兵悍将更是目中无人。
一个个马鞭开路,就追着他而去。
眨眼功夫,这凌波县正门前,就只剩下胡主簿带着一群家丁县兵。
“土地县君显圣?这可是大事!”
站在原地,胡主簿目光来回闪烁几圈。
才望着城外一群衣衫褴褛,面色麻木的百姓笑道:
“既然今日乃是误会!”
“诸位父老还请抓紧入城!”
一句话说完,正是扭头便走。
行走之间,还不忘冲着身边嘱咐起来。
“速速去善人巷请周家老爷!”
“还有县中供奉司的盛春道长,也一并请到县衙来!!”
……
胡主簿支使手下四处请人时。
杨雄也带着手下一群悍卒回到屯兵署之中。
刚一下马,身边就有亲兵不解道:
“大人!那胡一民在凌波县堪称手眼遮天!”
“您之前与其交往也多笑脸相迎!”
“今日当众呵斥他,却是为何?”
“……”
“胡一民?”
冷哼一声。
杨雄一边大步向屯兵署深处走,一边就目生冷意道:
“胡一民不过硕鼠罢了!”
“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说罢,就是语气一转,淡淡道:
“实话告诉你等,这凌波县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不说今日显圣的那位凌波县君容不下他!”
“你们可知马上要来凌波赴任的那位新县尊,又是个什么成色?”
“……”
“新县尊?”
听着杨雄这话,一群悍卒目中就泛出些迷茫来。
这凌波县自杨雄来上任起,县尊之位就一直空悬。
县中大小事物,几乎就是那位胡主簿一手包办。
说其是凌波县土王都不为过。
此时见杨雄提起即将赴任的新县尊,就有人笑嘻嘻道:
“大人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大老粗了!”
“您若想给兄弟们长长见识,直说就是!”
“……”
“嘿!”
回头在身后一群悍卒身上扫了一眼。
杨雄就冷笑道:
“左右新县尊就快到了,这事儿告诉你们也无妨!”
“你们可知道!咱们那位新县尊,才是真正手眼通天的主!”
“其嫡亲姐姐,就是当年一舞倾城,让当今圣上足足十一年不朝的天妃陆婴!!!”
“如今天妃陆婴独霸后宫!便是朝中诸事,据说都多数经她手批阅!”
“她这嫡亲弟弟,之前一直放在东海万崖军历练!”
“这一遭却是不知为何,要过来凌波县这种穷乡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