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米奇日进行战争动员后,卡格团长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破灭了,于是针锋相对地向波兰宣战,两国之间再次爆发战争。
在1411年的战争中,条顿骑士团被前任波兰国王打的惨败,被迫签订的屈辱条约使得骑士团公议会带有极大的愤慨,因此对于大团长的决定纷纷赞同,可以料想,战争注定不会在短时间结束,
历史上也确实如此,这场战争持续了十三年之久,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由于条顿骑士团高层全是日耳曼人,其国内也是日耳曼人居多,因此与神罗的关系十分密切,与条顿相比,属于斯拉夫民族的波兰人还是不算熟,以至于战争爆发伊始,条顿在就在神罗募集了十数万的现金,甚至还有几个国家如沃尔加斯特和波美拉尼亚还派出了几百人的志愿军帮助条顿骑士团作战,
波罗的海沿岸不只有条顿骑士团,还有一股重要的势力是不能不说的,波罗的海一个重要的商业同盟:汉萨同盟在条顿骑士团拥有很大的商业利益,同盟城市像但泽在条顿骑士团国内几乎拥有独立的地位,而这个时期正是汉萨的辉煌时期,垄断了整个波罗的海贸易的汉萨同盟城市肯定不希望战争导致其商业利益受损,
但现在的形势是,波兰人不愿意给汉萨同盟发出声明来保证其利益不受损,汉萨同盟又顾忌波兰人的强大实力,尤其是但泽等靠近波兰人的城市强烈反对对波兰人的军事行动,同盟又没有太大的约束力,以至于迟迟无法对此事作出决议。
而其他的国家像丹麦、诺夫哥罗德等国更加不愿意参与此事了,毕竟和他们都利益关系不大,不管谁掌握了波罗的海霸权,都需要诺夫哥罗德的皮毛和丹麦的鳕鱼,不会影响到他们做生意,
其他后世耳熟能详的国家如俄罗斯此时还叫莫斯科公国,是个内陆国家,北欧则是卡尔玛联盟主导,可以说除了汉萨以外,其他的国家和组织对波兰-条顿战争都处于观望状态,起不了太大作用。
……
华沙,瑟姆议会,
整个波兰王国的贵族都齐聚一堂,商议着出兵的相关事宜。
“不可能,我绝不会允许这么做。”有贵族面红耳赤地争辩到,对于有的贵族提出的前线贵族出人,腹地贵族出钱的提议很是不满,这意味着刚刚继承的领地不仅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甚至会给他带来巨大的负担,
“那好啊,那就我们出钱,你们出人好了。”与之相反,发出提议的贵族拉齐一脸冷笑地看着对方。
“你…你…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钱吗?”卡切尔指着对方,几乎说不出话,他的领地的位置并不是很好,经济效益也不高,
“那就不知道了,搞不好你爹临死的时候给你埋了些黄金也不一定。”拉齐语气中带着嘲讽,他和卡切尔死去的爹老卡切尔可是死对头,自然对卡切尔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既然你这么说,”卡切尔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那么为了战争的胜利,我们理应切除和条顿骑士团以及汉萨同盟的一切贸易往来,以免物资的流出减缓战争的进程。”
听到这话,拉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的领地全靠和汉萨同盟以及条顿骑士团的贸易税发展,如果贸易断绝的话对他的领地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听到这里,卡米奇日知道不能再放任贵族们争论下去了,双方的争论已经快变成人身攻击了。
“好了,瑟姆议会的成员是一体的,不能有厚薄之分,军费理应由瑟姆议会的成员共同承担,另外…”
卡米奇日瞥了拉齐一眼,拉齐也是有点紧张地看着卡米奇日,如果他真的宣布禁止贸易往来,这位国王肯定是会说到做到的,
“关于贸易的问题,条顿骑士团是我们的敌人,但汉萨同盟是中立组织,不必针对他们,贸易行动可以正常进行。”
听到这话,拉齐才放下心来,虽然与条顿的敌对会对他造成影响,但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在争论了整整五天后,议会才就各项工作达成了一致,这还是在卡米奇日严厉催促的情况下,如果换了一个软弱一点的国王,会出现什么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取消议会是不可能的,国王自己本身就是被瑟姆议会选举出来的,想让国王自己反对自己显然不可能。
在立陶宛就不存在这种情况,一切都是由立陶宛大公做主,这也与立陶宛地广人稀有关,贵族势力并不强势,还面对着哥萨克人的时不时入侵,贵族需要依附于大公才能生存。
贝尔格莱德
君士坦丁和亚诺什同时收到了波罗的海传来的消息。
“我来考考你,拉斯洛,这件事对国际局势有什么影响?”
刚刚签订完协议后的君士坦丁心情不错,对拉斯洛这位他很看好的后辈提问到。
“喔,”拉斯洛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哥萨克人大概会很高兴,因为没人可以阻拦他们抢劫了,教皇会很生气,因为他的权威受到了重创,英格兰国王和法兰西国王会很开心,因为教皇的权威受到了重创…”
“哈哈哈”,君士坦丁指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啊!”
拉斯洛的话不无道理,两国国王做梦都想把教会的权利和财富收归己用,毕竟这么大的提款机可不多见,
双方都默契的没有提及腓特烈三世,拉斯洛对他的这位堂叔没什么感觉。
“好了,波罗的海打起来了,这就意味着亚诺什和卡米奇日没有精力在看着我们了,我们也可以安心做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君士坦丁笑了笑,看着拉斯洛,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当然了,这需要我们的拉斯洛陛下协助,那么,拉斯洛陛下,您愿意帮助我吗?”
“愿意为您效劳。”
拉斯洛半鞠着躬,让君士坦丁的手放在他的头上,好像达成了某项古老的神圣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