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芜槐很后悔。
他从凌晨开始疲于奔命,忘了昨天下午和叶琀笙约好了今日的逛街。
叶琀笙应该是在房间里等他,而赵怀作为房东兼叶琀笙的追求者,自然会借机上来搭话试图加进关系。
结果左百突然闯入,赵怀被吓跑,叶琀笙被制服,就在蜘蛛鬼准备吸取叶琀笙的阳元,此时柏芜槐赶了上来。
他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慢了一步。
“赵怀真是个没出息的种。”柏芜槐心想,“但还好他跑了,如果是他被蜘蛛鬼吸了灵元,现在的局面恐怕更糟糕。”
“喂,你没听到吗?你想看她少块肉吗?”左百把刀往里缩了一下,叶琀笙脖子上出现了个浅浅的血痕。
“芜槐...别管我...”
“闭嘴!”左百拿右手的刀背狠狠地在叶琀笙脸上拍了一下。
“好好好,我听你的,你别乱来。”柏芜槐现在是真想把这老妖怪活剥了,但形势所迫,他只能听话。
他慢慢地从兜里拿出金刚橛和符箓,缓缓的放在地上。
“对,就是这样,慢点来,乖乖听话,你说你早这么干不就好了,助老夫我炼成厉鬼,也算你一份功德,哈哈哈。”
“我如果听话,你会放过她吗?”
“那是自然,只要你的灵元被我吸走,待我炼成了这只厉鬼,我还要她何用?”
“你保证?你保证你不杀别的人?你都炼成厉鬼了,不杀人你干吗用?”
“哪那么多废话。”左百有些不满,“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命,和飞禽走兽,圈养的猪牛有什么区别?能为了我死,也算是实现你们的人生价值了,应该磕头跪谢我才是!”
“也不能这么说吧。”柏芜槐一边聊一边慢慢地拿出囚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爱的人,有重要的事,如果论一个优先级别先后程度,怎么也不会把讨好你放在第一位吧。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个人了?”
“闭上你的嘴!”
“你呀,是不是缺爱啊?”柏芜槐好像没听到左百的话,“想活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也是哦,我感同身受,可不能以伤害别人为前提吧,你就那么自卑,非要和什么人证明一下自己?”
“你...闭上你的狗嘴!再叫我就杀了她!!我强就够了,只要我够强大,你们这些凡人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群待宰的猪猡!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就该跪下自杀!”
“是吗,可你现在只是个卑微的废物啊?被我打到逃跑,被我吓到抓人质。”柏芜槐抬起了头,眼神中只剩冷漠,“你只是一条断了腿的狗,畜生一样的东西,你连人都不如。”
“杀了他!”左百指着柏芜槐,对蜘蛛鬼发号施令。
蜘蛛鬼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
“啊?”左百扭头诧异且略带愤怒地看着蜘蛛鬼。然后猛然醒悟。
他忘了比手诀。
“铛铃~”囚铃响的同时柏芜槐快步向前突去,举剑便刺。
左百犯了个大错,他刚才和柏芜槐争辩结果自己吵上头急眼了,导致操作变形,心态扭曲,甚至忘了手诀,等他再想操纵蜘蛛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柏芜槐很快,但他的剑还是离左百有段距离,且有个叶琀笙挡在中间。
左百心一横,左手举到砍向叶琀笙,他打算先杀了这个小妮子。
眼看子刀就要刺入叶琀笙的脖子,铜钱剑上的剑气突然暴涨,削掉了左百的半个手掌。
“...啊!”叶琀笙再也忍不住恐惧,鲜血溅满了她的脸,她惊恐地叫出了声。
左百发出一声痛苦地惨叫,躺地打滚,柏芜槐赶紧拉起叶琀笙。
“跑,离开这里。”
叶琀笙挣脱了左百的束缚,跑向了楼梯。
“你小子!”一道寒光袭来,左百右手的母刀砍向了柏芜槐。
柏芜槐拉起叶琀笙猛地一推,她安全了,但是这刀自己没法躲。
母刀砍在了柏芜槐的左肩上,割出了伤口,鲜血顿时涌出,顺着胸口染红了柏芜槐的衣服。
左百大喜,这一刀砍的很深,他用力下劈,想废掉柏芜槐的胳膊。
但他没高兴几秒就发现了不对劲,眼前的柏芜槐像座山一动不动,自己仿佛砍到了一块岩石一般,母刀无法在往下一分一毫。
他默念刀诀,可没等他念几个字,一只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那握力之大,他的骨头都发出噼啪的声音。
“你太过分了。”柏芜槐的眼神中有种骇人的诡异。“你居然敢对我的朋友出手,我要你百倍奉还。”
“砰!”柏芜槐一记重拳打在了左百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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