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涨的花根相互纠缠凝结成一股,尖端凝结成锥状,几根粗壮的花根如凶器一般狠狠刺向了祀礼的后心,狠狠穿过了祀礼的身体。
祀礼看了一眼自己被白雾包裹显得有些不真实的身体,目光可惜地看着床上惊愕的女人。
“真是太可惜了,”他站起身,毫无阻碍地穿过了这些试图在自己体内扎根汲取养分的花根,走到了花盆旁,“我本来以为什么相处很愉快的。”
月光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连影子都不曾有。
女人在短暂的惊愕后反应了过来:“你不是人?!”
“明明你才不是人吧。”祀礼反驳,“我只是有一点自保手段而已。”
女人却根本不信他的话:“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
祀礼耸了耸肩,随手拿起放在窗台上用来修建花枝的小剪刀:“是的。毕竟一朵一开始就不在花店里的花儿突然出现,正常人都会警惕吧。”
女人:“?”但你那是警惕吗?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女人尖锐着声音开始指责。
祀礼蹙眉看着她:“你不是也在骗我吗。”
女人被他的话驳地一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但也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拿对方怎么样。
她压根不擅长战斗,只是擅长蛊惑而已,现在就双方展现出的能力来看,她不是祀礼的对手。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定此刻的心情,却反而因为此刻的病躯被呛得一阵咳嗽。
这一次祀礼没有上前嘘寒问暖,只是冷漠的注视着女人此刻病恹恹的姿态。
意识到他冷漠的女人忍不住用含泪的双眸控诉他,但放弃了伪装的祀礼不为所动,甚至已经拉开剪刀伸向了光秃秃的花茎。
眼见他要做什么,女人顿时顾不上维持我见犹怜的姿态了,迅速示弱:“我知道了,我立即离开就是了!”
但祀礼只是瞥了一眼她,毫不留情地剪下了花茎。
那些不知何时再次蔓延到他身后试图刺过来的花根停滞在半空中,就连女人也以一个伸手的动作定格在了原地。
书在祀礼的耳边翻开,无论是被祀礼剪断的花还是女人,都在顷刻间被收录入了书里。
眨眼间,月光下就只剩下了祀礼一个人,唯有床上残留的痕迹还昭示着这里刚刚还有着一个“人”。
有言,美人如花,如花娇,如花艳,如花儿虚人爱。
杜红玉便是这样的一朵“娇花”。
她生于一个世家,却也因此被禁锢一声,当成是一朵漂亮的花儿来养育。
学着如何处理家事,如何社交,如何为男人分忧,学习女红,学习琴棋书画,为的是为嫁人后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夫人。
她的一生在出生时就已经注定,是家族里明码标价的联姻工具。
这对杜红玉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她被家族所养育,也自然该为了家族贡献自己的价值。
直到某一天,她终于被家族许配给了一个男人。
对方是一个还算英俊的男人,虽然算不上才华横溢,但家世和能力都在及格线,是个名声不错的建筑设计师,对她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婚后的生活也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平淡如水相敬如宾,男人也亲自设计了一座名为“叠山”的园林作为他们的婚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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