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吓了一跳,忙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宴迎晚死死拽着小太监的衣服,小太监撕不开,这么一来二去的,果然惊动了院子中的人。
“小林子,发生什么事了?”
小林子看见来人,顿时像见了救星一般。
“谭大人,快救救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这个无赖给缠上了!”
宴迎晚一听,太医,姓谭,年轻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您可是谭邑谭大人?”
谭邑看向宴迎晚,点了点头:“正是在下。这位小公公,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啊,她是遇到了麻烦。
宴迎晚将小林子放开,看向谭邑:“谭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谭邑见宴迎晚一副恳求的样子,倒是没有端着架子,轻轻点了点头。
宴迎晚见他点头,心里一喜,将他领到一旁小林子确定听不见声音的地方。
咬了咬牙,宴迎晚跪在谭邑面前。跟被五马分尸相比,跪一跪也没什么,宴迎晚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谭邑一惊:“小公公这是?”
“谭大人,奴才求求您,求求您去看看太子殿下吧!”
谭邑一惊,眼前的小太监竟是太子闻述的人?
见谭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之后就没再说话,宴迎晚抿了抿唇,难不成还需要金钱推推力?
宴迎晚摸了摸身上,只摸到一块玉佩。她将玉佩拿出来,递到谭邑眼前:“谭大人,奴才身无分文,只这玉佩从小就在奴才的身上,您……”
宴迎晚话还没说完,就被谭邑抓住了手腕,他死死盯着手中的玉佩,久久不语。
就在宴迎晚不耐烦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谭邑看向她:“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宴迎晚一愣,她怎么知道?从记忆中来看,原主也不知道这个玉佩是哪来的,只是一直戴着,就因为原主虽然戴着但是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她才好意思拿出来的。
难道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
“大人,这玉佩……”
谭邑回过神来:“啊,没什么,是我眼花了。”
说完,便又将玉佩塞回了宴迎晚的手心里。
“那殿下……”
谭邑忙道:“殿下依旧是我大央的储君,为殿下医治自然是重中之重,快带我去!”
闻言,宴迎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谭邑吩咐了小林子带上自己的医药箱便跟着宴迎晚往东宫去。
在东宫昏睡的太子睡得并不安稳。
脑海中的记忆太过混乱,让他产生了极度的不适。
他原本是大央的开国帝王闻烨,因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复发,英年驾崩,可谁知道一睁眼竟然来了自己后人的身上。
自己一心都在大央的江山社稷上,后宫无人也没能留下一子半女,最后只能从宗室中过继一个看起来还顺眼的子弟继位。
没想到,这才不过五代,就碰上了个这么糊涂的皇帝!
竟是因为一个妃子将堂堂储君打压至此!
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中用!
活生生把他的心血搞成这副样子!
闻述气得都喘不匀气了,可自己头疼欲裂,眼睛竟是一时睁不开。
“谭大人,您这边请!”
闻述听到声音,眉头皱得更紧了。听声音像是刚才自己身边的小太监,这小太监倒是忠心,都这会儿了还能留下来伺候自己,也不趁着自己身体不适跑了,倒是个能用的。
闻述依稀记得,刚才自己脑袋上出现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听见他说要给自己找太医。
只道这个小太监年小不懂人心险恶,这些个见风使舵的人,哪个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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