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人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却是白花花的蚊帐。床帐浮现金光,窗外的晨光,渐渐铺洒整个房间。
两人粗重喘气,好大一会儿才回神。对视一眼,打着哈欠又沉沉睡去。
这一夜,睡得真心累……
晨星西坠,太阳高照,朱煜衫被阳光晃得刺眼;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拖着身体,开始起床穿戴。
半眯着眼睛,摸索不着门栓,一把拉开门扉,走至庭院。
隔墙有鲜花伸过来,墙院外的大树也有鸟儿觅食,叽叽喳喳的,活泼欢快。
唯独朱煜衫这个院子,孤零零的几个盆景,还蔫巴半死不活。
他看见大门又敞开着,一大早的就想骂人。铁炉还在燃烧,似乎刚刚加过煤炭。这才稍稍安下心:“总算有点良心,懂得看火!”
朱煜衫哼着小曲,提着箩筐去装煤炭。他想打造一把神兵,轰动整个街坊邻里,好让生意蒸蒸日。
“秃那小子,赶快起床咯!”
“我再睡一会……”
“赶快起床,要不然我打你屁股!”
“再睡一会儿嘛,昨晚被折腾得够呛……”
朱煜衫无语,看着柴房的门又敞开着,喊道:“你再不起床,就没吃的!”
“好啦,好啦……起来吃饭。”
女娃睡眼惺忪,无人指点,竟能走至伙房。里头乌漆嘛黑的,根本就没生火,吃个鬼咧。
“你给我好好做早饭,我去看看今天的煤价。”
……
城北尧龙观,罗汝晦一脸疲态,似乎彻夜未眠消耗了他全部心神。
边有俩道童,还有他的徒弟洪旭金,都是顶着黑眼圈,昏昏沉沉没点神采。
“师傅,今日是四十八日了罢?过了今夜,殿下交代的事情,就妥当了”
罗汝晦微微点头,挥退道童,对洪旭金说话:“你午时再起一坛,今晚一定超度了那些人!”
洪旭金赶忙答应,走出屋外,迎着朝阳,他一阵芒晕。这一个多月,可把他们师徒折腾得够呛。
就是为了给骕隆亲王的长子超度亡魂,呕心沥血开坛做法,损耗阴德而造下业障。
道观对面,朱煜衫正在询问煤炭价格。无意中看见洪旭金,昨晚的梦境,让他浮起一丝熟悉感。
洪旭金行色匆匆,撞了路人也不致歉,只管走路。那背影越发熟稔,朱煜衫赶忙跟去,他想瞧瞧那人模样。
一路尾随,从城北走城南,洪旭金在财神一条街买了黄纸朱砂,又购置许多天地元宝,拽着几个纸人,又去城西。
这里是畜生行,俗名屠宰场,都城的家禽肉类,大都在此贩卖。
朱煜衫看着无趣,昨天他可是被宰了一笔,才置办一桌三牲五畜贡品。
铁铺内,女娃早已吃得满嘴流油。一大清早的,也不怕油腻。等朱煜衫回来之时,太阳已悬挂高空。
“吃饱了罢?赶紧出去拉活,要是今天没生意,你也不用回来了。”
“去就去,谁怕谁!”女娃哼了一声,蹦跳而去。
朱煜衫看着残羹冷炙,大呼做亏本买卖。要是天天如此大鱼大肉,非得卖了内裤才能搭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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