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一旦踩下去,触动机关,树尖往上弹,就能将野猪吊在空中。
吊死后,砍倒树,便可抬野猪而去。
那时候的野猪很精明、警惕性很高,用这些方法能抓到的野猪很少。
更多的时候,他们是拿着猎枪,带上猎狗,到山上围猎,每次一出动,起码十几二十个青年劳力。
野猪是集群性比较强的动物,有时候群里野猪数目多,要一整个村子的劳力都去。
他们不能跟一群野猪硬碰硬,而是要想方设法分开它们,一条一条猎杀。
讲起这些事情,白川豪、蒋志杰、梁军荣他们纷纷讲起了自己的亲身经历。
蒋非和蒋文康两个年轻人,跟一帮小朋友一样,只有带着耳朵听的份,在脑子里想象着他们猎野猪时盛大、激动的场面。
“我们以为山上没有了野猪之后,我有一次进山摘蕨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吼声,回头一看,妈呀,一只大野猪在离我三四十米的地方,瞪着眼睛盯着我。”
白川豪说道:“我被吓的都懵了,摘了一上午的蕨菜掉到地上也顾不上捡。”
白川豪说着,陷入了回忆里,一下停了声。
“白爷爷,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雷子着急地问道。
“后来我手抖着,脚抖着,还得假装镇定,一步一步慢慢远离那条野猪。”
“还好,它没有冲出来,离开了它的视线,我冲下了山,回到家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太险了,要是那条野猪攻击性强,我就要交代在那了。”
白川豪现在说起来,还会感到后怕和心有余季。
梁军荣指指梁军良,说道:“我也说一个,刚开始禁枪时不是很严,我和我弟偷偷拿了猎枪去山上猎野猪……”
……
傍晚,蒋非上山喂鹌鹑、鸽子和鸡。
上山的路上,蒋非又看到了一只隐纹花松鼠,细细一看,应该是上次见到的那只。
它正在吃野柿子,这棵野柿子树只结了几个果,稀稀疏疏地挂在枝头。
野柿子个头不大,颜色发红,花松鼠抱着一个啃啊啃。
吃完之后跳到另一根树枝上,想去吃挂在上面的一个野柿子。
那个野柿子离得比较远,它伸着爪子够了好几下都够不着。
花松鼠很快放弃了那个果子,换了一个目标,啃起了树上的另外一个野柿子。
蒋非停下脚步,站着看了树上的小家伙一会。
它吃完了两个野柿子之后,头朝下,迅速爬下树,一熘烟跑远了。
蒋非没有想到喂完鹌鹑回到小木屋时,他又看到了它。
花松鼠在扒拉他装着花生的袋子。
扒拉出来的花生,它并没有直接吃下去,而是衔在嘴里,四肢抱住窗帘,爬到窗台上,翻了出去。
刚才树上还有野柿子,花松鼠没有继续吃,应该是吃饱了。
它衔在嘴里的花生,多半是准备储藏起来的。
野柿子不能保存很久,但花生可以。
松鼠有贮藏食物的习惯,每当天气转凉后,它们就会开始为冬天储藏食物了。
松鼠会把食物藏在树洞里,或者埋在土里,等到没食物吃了,它们会找之前埋藏的食物出来饱餐一顿。
它们在储备食物上是既勤劳又聪明的,很多松鼠会把坚果埋在众多不同的地点。
它们能记住纷杂的储备粮埋藏位置,等到需要时再去挖开。
有些时候,松鼠储藏在土里的种子食物吃不完,或是被遗忘了,到了第二年春天就会发芽,长出新树苗来。
“球球,球球……”
蒋非进屋喊了一声,没见狗子出来,又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了两声,还是没见回来。
他转身进了屋,拿出被松鼠抓破了袋子的花生,一边吃一边等球球回来。
过了一会,球球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汪来鸿、马毅和季展霖。
蒋非招呼三人进屋里坐。
“不早了,我们不进去啦。”汪来鸿拒绝了。
“球球陪着我们钓了一天鱼,给它的陪伴酬劳。”
汪来鸿自带了塑料袋,用来装给球球的鱼。
蒋非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尾巴使劲摇晃的狗子,笑道:“我就说嘛,球球一吃完饭就不见踪影了,原来是去看你们钓鱼了啊。”
“对啊,我们也很意外,球球居然陪我们钓了一天的鱼。”
汪来鸿看着狗子说道:“球球可乖了,它还是我的幸运星,一坐到我旁边,鱼儿连杆上。”
“对了,你的采摘园今天动工了是吗?”
“嗯,在除草翻土,准备年前把大棚和一些配套的设施弄好,明年开春开始种植。”蒋非说道。
“挺好的,等采摘园开了,我们这些钓鱼老就可以钓鱼和采摘兼得了。”汪来鸿捧场地说道。
站在门口聊了一会,三人提着钓具和鱼获下山。
“我们也回家了,球球,你今天有大收获啊。”
汪来鸿今天鱼获不错,给球球挑了好几条大的鱼。
蒋非拎着他给它的鱼,在狗子面前晃了晃,惹得球球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
“你这么爱吃鱼,百吃不厌的,怕不是投胎错了吧,该是一只猫咪才对。”蒋非摸着狗子的脑袋说道。
狗子只傻憨傻憨地看着他。
蒋非带着球球回到家,星星开心地迎了上来,张开手臂跑过来。
他正要蹲下接住女儿的拥抱,却……
身边一阵风吹过,星星一把抱住他身后的狗子:“球球,你今天跑哪儿玩去了,怎么一吃完饭就没见着你了。”
蒋非:“……”
“球球去溪边看人钓鱼了,看,它当陪钓赚回来的。”蒋非指指手中的袋子。
“球球,你真棒!”星星拍了拍狗子的脑袋。
狗子明显听懂了夸奖,开心得满院子撒欢地跑。
陈小梅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笑了笑,喊道:“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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