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雁立马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摆出“一”字型和“人”字形,渐飞渐远。
豆雁飞得太快,他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掏出来。
它们都是暂居的,最多十几二十天,就要继续往南飞了。
在豆雁离开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它们。
蒋非这么想着,没想到第二天又在溪边见到了觅食的它们。
还看到了同样飞往溪里啄食鱼儿的一群白鹭。
洁白的羽毛、细瘦的长腿、黑长的鸟喙,飞掠过水面时,身姿矫健。
白鹭喜欢群居,每次看到都是一大群或是一小群。
与它们不同的是体型更大的苍鹭。
苍鹭喜欢单独活动,性格孤僻,只在清晨或傍晚,能看到一只孤独飞过的苍鹭。
有了候鸟的加入,山林里确实热闹了许多。
连续在山林里转悠了几天之后,蒋非在给血红龙喂食的时候,发现它们已经进入第二发色阶段了。
血红龙又长大了些许,现在每一条的长度都达到了三十厘米。
血红龙的第二发色阶段,是身体前半部分的第一鳞框开始发色。
进入到这个阶段,血红龙鳃盖处的发色并未停止。
第二阶段的发色是不会影响第一阶段的发色的。
所以鳃盖的发色会一直持续、不停止。
直至达到最佳的状态。
到目前为止,血红龙的鳃盖颜色是橙红色的,颜色比一个星期前更深、更重。
一般来说,第二阶段的发色会持续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当它们长到3540厘米的时候,才会开始第三阶段的发色,即第二鳞框的发色。
到了那时,第一鳞框的颜色会变得更加厚重,鳃盖的红色面积开始增大。
这五条血红龙的成长速度跟按下了加速键似的。
蒋非估计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它们就能纷纷进入第三发色阶段了。
等到第三阶段完成,血红龙的颜色就会大变样,总算有红龙鱼的模样了,颜值也会提升很多。
而到了第四阶段,血红龙的发色就是一个漫长且曲折的过程。
有时发色会突然停止,甚至褪色,有时状态又会出奇的好,反反复复,直到慢慢稳定下来。
因为蒋非有等血红龙成长好就把它们卖出去的打算。
所以他又买了一批跟血红龙养殖有关的书籍,也开始关注起血红龙成鱼的行情来。
……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晚上下了半夜的大雨,到早上七点多,雨势才慢慢变小,停了下来。
下过雨之后,天气变得凉爽了,蒋非看到村里有些老人家穿上了长袖长裤。
也有不少人跟他一样,穿着短袖短裤到处晃悠。
差不多又到乱穿衣的季节了,走在路上,能凑齐春夏秋冬。
蒋非早上下山回到家,把上次剩下的黑麦草种子拿了出来,用温水泡上。
他一直在等这么一场雨湿润土地,好把黑麦草种在撒到山坡上去。
用温水泡上一个白天,到傍晚刚好可以把它们播撒了。
泡好种子,蒋非进厨房盛了一碗白粥,就着咸菜吃。
正吃着,院子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蒋非放下碗快跑了过去。
“小非,开下门,你要的鱼饲料,我给送来了。”汪来鸿喊道。
“好,马上。”
蒋非应了一声,打开院子的门,让他把车开进来。
不用问,汪来鸿特意一大早给他送鱼饲料过来,肯定是打算去钓鱼的。
果然!
汪来鸿积极地把鱼饲料搬到屋檐下,然后从后备箱拿了一套熟悉的装备出来。
“小非,来一竿?离你上次空军过去这么久了,龟气肯定早散了,这次不用担心空军的啦。”汪来鸿邀请道。
“不了,汪哥,我等下还有事儿,就不过去啦,你钓的开心啊。”
蒋非摇头拒绝了。
他这情况不能按常理算啊,没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不管钓多少次,都是空军的了。
听到蒋非说有事儿,汪来鸿明白他是不会去钓的了,从善如流地改口,拿着装备熟门熟路地上山去了。
蒋非端起碗快吃完早餐,把放在屋檐下的鱼饲料搬到一楼的第一个房间放好。
下雨天,鱼儿容易缺氧而出现浮头的现象。
蒋非给它们投喂了饲料后,观察了鱼塘一会,看着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气压很低。
他把增氧机给鱼塘安排上了。
到了中午,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几分钟的时间,小雨变成了大雨。
蒋非在小木屋的床上睡得正香,听到雨点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睁眼看了一下,马上闭起眼睛又要睡去。
不能睡!
蒋非在入睡前一秒忽然意识到这点,艰难地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间门,往客厅一看。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只见客厅里的地板到处湿淋淋的。
鹌鹑、喜鹊、麻雀、八哥、画眉、红嘴相思鸟……站在窗台上、地板上、储物柜上、桌子上,还有扇着翅膀在飞的。
而球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舒舒服服摊在客厅角落里睡得香呢。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蒋非无奈扶额,转身进屋继续梦周公去了。
眼不见为净。
反正地板已经被它们弄湿、弄脏了,他都懒得把它们赶出去了。
一觉醒来,雨停了,客厅里的鸟儿也飞走了,除了一地狼藉和几根羽毛,什么都没留下。
蒋非随便收拾了一下,拿了黑麦草的种子,撒到山坡上。
他撒得很随意,播撒到山上,他也没指望能收获多少。
山上有不少鸟儿喜欢吃种子,发芽前,被它们吃上一波种子。
还有很多鸟儿喜欢吃嫩芽,有幸存留下来的种子,发芽后还要被它们吃上一波。
在成长过程中,一样避免不了鸟儿的啄食。
反正,播撒完种子,就让它们自生自灭,能收获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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