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非播撒完黑麦草的种子,天空又飘起了小雨。
想到汪来鸿还在溪边钓鱼,他带着斗笠往小溪走去。
空气很新鲜,到处都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气息。
“雨中的树林是个童话世界,走进去你就会变成一个小精灵。
每棵树都会送给你很多喜悦,你还会发现很多新奇的事情。
晶莹的雨珠滚动在叶面上,蜘蛛吐丝给你串一串项链。
……
连那些小雨点儿都会变魔术,落在地上立刻就变成了蘑孤。”
山林里到处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格外朦胧,彷若人间仙境。
小鸟在雨中飞翔,脚尖轻点树枝,带落叶子上的一串雨珠。
一只棕背伯劳站在高高的树枝上,一副睥睨下方、唯我独尊的样子。
它长得很酷,常年蒙着一副浓黑的眼罩,很有蒙面大侠之风,看起来特别有气势。
发现地面上的昆虫等猎物,它便迅速俯冲而下,动作之迅勐、帅气,跟它的长相一样酷。
远远地,蒋非看到了坐在溪边垂钓的汪来鸿,穿着雨衣,拿着钓竿,任斜风细雨打在身上,他自岿然不动。
这画面看起来还挺有意境的。
“汪哥,今天鱼情怎么样?”蒋非走过去问道。
“还行。”
汪来鸿转头看到蒋非,显然很开心,还透着一股兴奋劲儿。
蒋非一看就知道了,鱼情肯定不错,钓的鱼不少。
他看了下汪来鸿的鱼护,鱼获确实不错,钓到了两条比较大的草鱼,一条有五斤半左右,另外一条也有将近五斤。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虾虎鱼、麦穗鱼、白条等。
对汪来鸿来说,他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他今天鱼获不错,垂钓过程也感觉很好。
美中不足的只有一点,他连杆起鱼了,想要找个人分享一下喜悦,结果周围连个鬼都没有,稍有些郁闷。
而昨天他在垂钓园钓鱼,不停下杆,浮漂始终纹丝不动,可那时周围有一群钓友看着。
怎么就不能换换呢,钓不上鱼时,最好周围一个钓友都没有,让他默默空军。
连杆起鱼时,周围就要围着一群钓友才好。
“小非,麻烦你帮我拍两张照哈。”
汪来鸿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了递给蒋非,转身从鱼护里把最大的那条草鱼拿了出来。
蒋非:“……”
蒋非只见过钓到个头较大的鱼时,迟迟不肯放进鱼护,拿在手上仔细欣赏和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拍照的。
还是第一次见到汪来鸿这种操作的。
好吧,是他不够见多识广。
汪来鸿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解释了一句:“我刚才抱着鱼自拍了几张,拍出来的效果不太好,想拍张好看的。”
“行,我拍了啊。”蒋非点开相机,卡察卡察几声搞定。
“拍都拍了,再帮我拍个小视频吧。”汪来鸿又说道。
“嗯。”
蒋非点点头,又给他拍了几个小视频。
“汪哥,你现在回去,还是再来一竿?”蒋非还了手机,看了下时间问道。
“回去了,一块走啊,下雨天,不钓那么晚了。”
汪来鸿说着,手脚麻利地收好了渔具,跟蒋非一起往小木屋的方向走。
蒋非帮他拎着鱼护。
汪来鸿一手提着渔具包,一手拿着手机发语音,跟钓友们说着他今天钓到的五斤半草鱼和鱼获。
到了小木屋,蒋非泡了茶过来。
汪来鸿从鱼护里拿了几条鱼出来,说道:“小非,我把它们放盆里,晚上给球球加餐。”
“不用了,汪哥,球球前两天刚吃过鱼。”蒋非摆手说道。
“球球,你要不要这鱼?”汪来鸿冲一直往自己身边凑的狗子问道。
狗子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上的鱼。
“呐,你看,球球说要呢。”
汪来鸿指着狗子笑了笑,把鱼放到厨房的脸盆里,放水养着。
“球球,说声谢谢汪叔叔。”蒋非笑着拍了下狗子的脑袋。
“汪”狗子看着汪来鸿叫道。
“这狗子长得真得意,聪明又讨人喜欢。”
汪来鸿哈哈笑了两声,抱着球球的狗头搓了一顿。
蒋非在心里默默说道,那是你没见到狗子傻的一面!
汪来鸿喝着茶,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时有鸟儿在雨幕中飞过。
“对了,小非,你是不是养了一只八哥?我好像记得你之前在朋友圈发过来着,很会模彷声音的。”汪来鸿忽然问道。
“不是我养的,怎么了?汪哥对八哥有兴趣?”蒋非说道。
“不是对八哥有兴趣,我姐夫啊,你还记得吧,有跟我来过这钓鱼的,他除了钓鱼,还痴迷养鹦鹉。”
“家里养了一只玄凤鹦鹉,有四五年了,教不会说话,也教不会模彷声音。”
“我以为那只八哥是你养的,模彷那么厉害,想跟你取取经。”汪来鸿说道。
一般来说,玄凤鹦鹉是很难学会说话的。
但它的嗓音婉转多变,叫声很好听,可以训练它吹口哨。
有一些玄凤鹦鹉的音准很好,会自己吹曲子。
汪来鸿姐夫的鹦鹉养了四五年,啥都没学会,应该就这样了吧,学不会的了。
“有些八哥天生聪明,那只八哥不用多教,它自个儿学会的。”蒋非实话实说。
“也是,像我姐夫养的那只,怎么教都白搭,可能拿智商换美貌了。”
汪来鸿就是随口一问,说完就换了个话题。
坐了一会,蒋非要去捡鹌鹑蛋、喂鹌鹑,汪来鸿提着渔具和鱼护下山。
自这天鱼获不错之后,汪来鸿更是隔三差五的过来钓鱼,少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过来,多的时候有十来个钓友一起。
因为每次过来钓鱼,他们都是到蒋非的山上来,所以汪来鸿都会提前跟蒋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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