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姜拎起自己腰间的锦囊,尺廓此时已经钻了进去:“你瞧瞧,这小命和自己的心血,都在旁人手中,若是你,你可敢妄动?”
“更何况,她不知你我具体身份,便是疑你我目的,也猜不到我们要去的并非罗伽部,乃是哀牢山。”
“更不可能知晓,你我不远千里,去这哀牢山的真正目的。”
哀牢山绵延近数十里,她虽有卦象提示,然即便如此,想要入山寻得那藏宝之处,都不是易事。
更别提旁的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人了。
“也是。”贺诗人点头,“既如此,我们何时出发?”
“就等银生郡主找到一个能带我们,入罗伽部的人了。不过——”
贺令姜抬头瞧着他道:“四叔便别去了。”
贺诗人顿时不乐意:“你这是嫌我给你扯后腿了,嫌我无用了?”
贺令姜没答话,只低头理了理衣袖,其间意思不言而喻。
贺诗人喉中一梗,本要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确实,他这一路行来,是也没帮到令姜什么。
凭着她的本事,什么样的事情应对不得?
若不是阿兄不放心,硬要让他这个做长辈的跟着,令姜本也不必带他。
贺令姜看着他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便知他多想了。
贺诗人这人武力虽然不强,可也不弱,倒算不得扯后腿。
虽然性格没什么长辈的稳重样子,可胜在洒脱,也是难得的性情中人。
她是很喜欢如贺诗人这般的人的,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到银生来,目的是为了印证这舆图是否真为藏宝图。
贺相山不放心她的安危,让四处游历过的贺诗人跟着,她能理解。
况且,贺诗人是如今唯一知晓她真实情况之人,平日里也与她许多遮掩,真算不得上无用。
“四叔,我不是嫌你拖后腿。那罗伽部本就不好进,我们这么多人,哪里都能进的去?”
“若是都进去了,外头没有人接应,若是都被困到了那处,又该当如何?”
“那你便要一个人去吗?”贺诗人不放心。
贺令姜明白他的好意:“我计划带着贺峥一同去,更何况,还有尺廓跟着呢,四叔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她拂了拂腰间悬着的锦囊。
那尺廓他往日听说过,如今倒是真见了他的本事,能一口气将银生郡主的蛊虫全都吞了,确实厉害。
还有贺峥,身手亦是诸人中最好的一个。
她确实安排的妥当,有这两个高手跟着,便是出了岔子,紧要关头不禁能自保也能助她一臂之力。
他们这些人武艺虽也过得去,可相较之下,便相形见绌了,在外头安排接应,才是最合适的。
贺诗人嘴巴一瘪,满是怨念:“哼,原来你不是嫌我没用,你是嫌我们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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